果然是她!夏槿暗暗好笑,這母子二人,一個個的都想方設(shè)法要自己死,自己到底礙著他們什么了?她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那周奐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老板顯然做足了功課,笑道:“這周奐如今的地位,跟他妻子娘家脫不了干系,可以說,他是被他妻子一手捧上來的?!?p> “太好了,”夏槿這樣說著,面上卻很淡然,“這段時間跟著他,攢點他跟素久蓮的證據(jù),等孫銘這事消停了之后再爆出去?!闭f完,她又劃給對方一筆錢。
看到那豐厚的數(shù)值,老板笑彎了一雙眼:“絕對沒問題!放心吧!”
這家偵探所的效率果然很高,次日,夏槿最開始發(fā)布的那段全息影像已經(jīng)被傳播了無數(shù)次,逐漸有人開始扒出孫銘更多的“出軌證明”,一時間,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不止首都星,整個銀白帝國都參與到了討論里。
隨著越來越多的影像出現(xiàn)在虛擬平臺上,話題愈演愈熱,沒等孫家做出什么行動,一記直拳將他們打了個頭暈眼花——居然有人發(fā)現(xiàn),那些影像上孫銘身邊換得頻繁的男男女女里,其中一位少年竟然是他未婚妻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一時間成了無數(shù)人唾棄的對象,而夏昭也被卷入了這場爭端之中,成了繼孫銘之后第二個犧牲者。
這個勁爆的消息傳播速度極快,二王子聽說之后愉快地一拍手:“真是太好了!”他的王子妃又有希望了!
短短幾日,事情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白熱化階段,夏槿懶洋洋窩在自己屋里稱病不出,夏家門口圍了好些記者,但大多都對夏槿的遭遇抱著同情心,他們更感興趣的是她的弟弟夏昭。
夏昭這幾天也不得不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因為他一出門就是無數(shù)記者對著他問:“你跟孫銘的交往是你自愿的行為嗎?”“你對你**了你姐姐的未婚夫這件事抱著怎么樣的心態(tài)?”“你姐姐知道這些事情嗎?”
他看著虛擬平臺上那些混亂的影像,指甲深深扣進手心里,從那些嬉笑打鬧的影像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拒絕之意,雖然沒有孫銘跟別人的尺度大,但他的身份卻讓他成了所有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如今連裝成受害者都沒有辦法了,平臺上那些人對他所形容的不堪的語句讓他心里不斷翻涌著憤怒和委屈,他本來想找孫銘,對方卻根本聯(lián)系不上,而素久蓮也早就遠遠避到夏宅外,根本不見他。
這些人怎么能這樣?夏昭緊緊咬著唇,手足無措,如今在夏宅里,上上下下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厭惡和鄙夷,讓他根本不敢走出去一步。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道陌生通訊亮起,他本不想理會,那道通訊閃了一會兒,居然自己彈了開來,露出一張俊美而且有點眼熟的臉來:“你就是夏昭?做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夏昭冷冷盯著他,也沒有追問為什么通訊會自己彈出來,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人能把他從如今的困境里拉出來,不論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對方笑了笑,似乎對他的爽快很是滿意:“我能讓你跟孫銘在一起,讓這些輿論全部消停,這個結(jié)果如何?”
夏昭覺得,再如何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了,他別無選擇,只能答應(yīng)銀越的交易,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行事會如此簡單粗暴。
這件事情發(fā)生數(shù)日之后,在風(fēng)口浪尖上的孫家做出表態(tài),當眾取消了與夏家大小姐的婚約,并且公開為這件事對夏槿道歉,暗地里也付出不少進行“賠罪”,夏槿目的達成,很爽快的放過了他們。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孫銘不管再如何悔改,重視聲名的貴族圈都不會再接受他,而且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小姐愿意嫁給這種徒有其表的人了。
虛擬平臺上關(guān)注著這件事的民眾卻沒有為此滿足,但就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更大的新聞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二王子奪權(quán),宮變,大王子生死不知,這個新年頓時被染上了一層火光。
這件事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先前孫銘的花邊新聞早就被人丟到腦后,一時間首都星上氣氛緊張,連夏槿都把對付周奐的事情給忘了。
大王子生死不知,王宮禁止出入,整個王室恐怕都被軟禁住了,她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暗暗為銀苒擔(dān)心。
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夏家迎來一位客人。
“二王子殿下?!毕哪晷闹兴紤]飛轉(zhuǎn),死活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來自家,夏家不過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貴族,毫無實權(quán),沒有什么值得一個王子惦記的。
銀越打量著這個書房,客氣的笑了笑:“別緊張,我這次來,是只想要看看我的王子妃。”
夏年眉頭緊皺:“王子妃?殿下說笑了。”
“我也不跟你兜彎子了,我看上的是夏槿,既然她的婚約已經(jīng)被解除,你也沒有借口妨礙吧?”銀越笑瞇瞇的,口吻卻不容拒絕。
夏年深知自家妹妹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被困在狹小王宮里過一輩子,只得道:“小槿剛剛解除婚約,我并不想這么快就再讓她做出什么選擇,希望殿下可以諒解?!?p> 銀越側(cè)頭笑了笑,語調(diào)慢悠悠的:“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操之過急,不過她并不是你們夏家的孩子,你沒資格為她包辦一切,不是嗎?”看到對方驟然慘白的面色,他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起身離開。
夏年無比僵硬的獨自坐在書房里,沉默許久。
銀越一出書房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面色驚慌的夏昭,顯然是聽到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了,不過銀越根本不在意:“怎么了?”
“我們的交易什么時候繼續(xù)?”夏昭定定神,把自己的思維從剛剛那個消息里拉扯回來,問道。
“不用著急,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當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聯(lián)系你的孫銘哥哥了。”銀越戲謔地看了他一眼,大步離開夏家。
夏昭咬起唇,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沉默片刻,轉(zhuǎn)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