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場同開
“久等了!各位觀眾!今天是決賽的第一天——四分之一決賽!”
經(jīng)過兩天休養(yǎng),今天的觀眾比之前更加熱情,想必會回報他們更加精彩的比賽。
“第一場!木征對陣楊戩!第二場!木蓉對陣黑犬!第三場!木晦對陣白帝!第四場!木兆對陣關(guān)聲!”
很明顯這樣的安排可謂是相當(dāng)“公正”了,料想他們林民直接拿下全部半決賽名額,連衛(wèi)宏千都能看出來。他此時坐在錢虓原本的觀禮臺座位上觀摩比賽,一旁的木牗像錢虓本人沒離開過一樣耐心地服侍陪伴。
“話不多說!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有請木征和楊戩二位選手登臺!”
登臺相對站立行禮。二人都看起來沒有什么異能,料想應(yīng)該是場勢均力敵的對抗。
木征必須選擇先攻,因為他只靠自己的拳腳,面對楊戩的長兵器,不能坐以待斃,要拉近距離。雙拳一探一收,握在腰間變成似曾相識的透明狀內(nèi)里骨血清晰可見,蹬地前搶,這一場他為了落地精準(zhǔn)不會滑動,連之前穿的木鞋都脫掉了,但就憑借一雙肉足,發(fā)力時在堅固的地面踩出裂紋。
楊戩見狀也發(fā)力,袖子被大臂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快要裂開,他可不信什么對方只依靠拳腳功夫這種糊弄人的鬼話。單臂使槍一個橫掃,身體時刻緊繃以防對面變招或者發(fā)動什么能力。
保險起見,畢竟是為了半決賽名額,木征用雙手交叉用雙手擋住這一掃,想著繼續(xù)逼近。
“咣——”金鐵之聲響起,隨后化為“嗡——”聲音愈發(fā)尖利,經(jīng)過賽會方的放大響徹每位觀眾的耳邊,不少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眼冒金星。
賽場中的二人更是震驚:木征以往交手,相當(dāng)一部分用兵器的會被自己直接擊飛脫手,手腕虎口力氣夠大,兵器也會被自己折毀,而這人看上去不甚強壯,兵器更鐵定是凡兵,竟有如此氣力;而楊戩又何嘗不是,自己一槍之威,一般覺醒者擦著碰著就吃不消,對方竟赤手空拳接住,尤其看到了對方的手掌,心中更是一凜,生怕才四分之一決賽,自己就要暴露實力。
轉(zhuǎn)身收槍再刺,速度比木征直行還快,直接將他逼退,但楊戩不依不饒,快步連續(xù)追擊,輕掃慢挑,速度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木征不得不上下左右全力閃躲,就這樣一路被逼到墻角。就這樣下去吧,楊戩心想,后面的敵手肯定不好對付,尤其是那兩個,看一眼就背脊發(fā)寒。
木征肯定不會就這樣認(rèn)輸,腳踩在邊緣發(fā)力,躍上空中,想跳到楊戩身后一轉(zhuǎn)攻勢,手藏進(jìn)寬松飄飛的衣服之下,在觀眾看不見的角度,做著什么動作。肉眼可見,他的肚子像皮球被吹起來,還是兩個,第一個從口中噴出,竟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熾熱火球。
“什么!木征選手竟然是上位火系異能的覺醒者!”
伴隨著觀眾的歡呼,場外的解說適時發(fā)出驚嘆調(diào)動情緒。
緊接著,第二個球從腹中噴出,一發(fā)無色無形的氣彈,速度更快,直接追上火球。二者相撞,砰地炸成一場熾烈火雨。更厲害之處在于火雨中的每一個雨星都有方向,自然是朝著楊戩下落。沒辦法,楊戩回身搖頭輕嘆,不用力是不行了。收回長槍垂立在地面,尾端接地蕩起重重波紋,管它是什么火雨爆氣,遇到這波紋統(tǒng)統(tǒng)消散于無形。卷起一陣氣浪,待木征落地看去,只剩孤零零立著一把長槍,哪還有楊戩的影子。
耳邊空氣被壓縮如刀割,拳未到,拳勢已先至。木征只來得及側(cè)開一步,用手護(hù)住頸部要害,饒是如此,楊戩的橫拳落到身上,只差一點點就失去意識。被擊飛之后,音爆聲才響起,楊戩速度雖未超越,也足以媲美音速。
楊戩確實可以用神通將其柔和地打下臺,但自己必須藏到后面,最好能藏著奪冠,只能用這種方式,不傷其性命。對不起了,小兄弟!
“第一場!勝者,楊戩!”
“咚——”
錢虓落地,起身看到面前的建筑,哪怕大門上沒有研究院三個字,他也知道自己絕沒有走錯。這種冷峻的感覺,只在孫老師身上體現(xiàn)得最為明顯。只有他會選擇這種建筑風(fēng)格,也只有他,有能力在早就不太適合一般人類生存的北地廢墟之上,建起這座奇跡之城。
步入其中,往常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的痕跡還在,此時卻像突遭變故一樣空無一人,想必都被調(diào)撥到里面。走向墻壁上的一塊告示牌:光榮榜,正好里面有各種職工的長相穿著,選中一個,錢虓轉(zhuǎn)身變成一模一樣的外型,也往深處走。
“咔吱——咔哧!”吞噬啃咬的聲音不絕于耳,錢虓立刻緊張起來,這會是何等的怪物兇獸,把骨頭吃得這么清脆。貼著墻角的陰影往前摸,躲過走廊正上的日光燈。前方一個小小入口,對開的玻璃門一面關(guān)著,另一面大開,旁邊有個小小的柜臺,看似是用來查驗往來身份的。但是柜臺后面藏著一個大大的人肉山包,或許都不能說藏,那半人高的臺子只到那胖子臍下,肚皮疊成千層餅摞在上面,再上面是一個大包,平穩(wěn)地放在肚皮上。錢虓看來這胖子就是守在這里的人,不然不會這么明顯,有恃無恐?;蛟S應(yīng)該尊稱一聲“壯漢”,因為能在研究院看大門,絕非泛泛之輩。
壯漢眼睛只有一條縫隙,看不出是睜開還是閉著。他專心攻略面前的大包,一把抓進(jìn)去再掏出來,掌心滿滿的膨化食品,原來是零食袋??炊疾豢?,直接就往嘴里塞,塞完還不夠,指縫中漏下來的碎渣也絕不放過,低頭轉(zhuǎn)頭,全部空摘吸入口中,速度快出殘影。但是這兩下動作做完,身體立馬像從鍋里撈出來,大汗淋漓,累得他趕緊又抓了兩把。
錢虓自然是識相的,看到這一幕馬上暗自心驚,硬碰硬怕會打草驚蛇。但他膽子夠大,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自信他的控制身體變形的能力可以成功掩人耳目。
從陰影走出到燈光下,已經(jīng)盡力不發(fā)出聲響,但在靜謐的走廊顯得格外刺耳,一步,兩步,雖然心里十分緊張,但錢虓死死控制住心跳不加速,額頭鼻尖不出汗。經(jīng)過小柜臺,就要進(jìn)入玻璃門中。
“我說兄弟...”壯漢開口說道,沒想到聲音竟十分清朗悅耳,可在錢虓聽來更甚惡魔低語,“我這么大一個人,你不能當(dāng)不存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