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夫君暖床
灼華失去太多靈力,臉色慘白,整個人虛弱的不成樣子。
阿翠有些擔心她:“那你怎么辦?我怕……我怕秋容對你下手?!?p> 灼華搖搖頭:“我在楚少清身邊呆著,秋容不敢隨便靠近?!?p> 就算楚少清現(xiàn)在沒有法力,但他還會武,再加上有破盧劍和琉璃盞玉佩在,即使對上沒有怨氣加持的秋容應(yīng)該也不會落下風。
況且他的血是天帝之血,可克一切妖邪,偏只有灼華是個例外。
“可是……”阿翠猶豫了一下:“你現(xiàn)在沒有靈力……”
灼華虛弱的笑了笑:“又不是不能修煉了,你先去吧,早點煉化這東西才好,切不要辜負我這一番心意。”
垣蒔上前握住她的手,稍稍給她輸了些靈力:“你我修煉的術(shù)法不同,若我強行給你灌入靈力,對你只會更不利,你自己……保重吧?!?p> 灼華感受到那股暖流流入胸膛之中,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多謝?!?p> 垣蒔卻搖搖頭,無奈嘆息:“何苦呢?!?p> “愛情的力量?!?p> 見她故作輕松的樣子,垣蒔也沒說什么,他……不也是一樣嗎?
“那我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我們,不要自己硬撐?!?p> 末了,垣蒔還是囑咐了一句。
“好?!?p> 待兩人走后,灼華稍作調(diào)息,然后起身去了楚少清那里。
他此刻正坐在床榻上看書,筆直的長腿有一條屈起,整個人姿態(tài)很是放松。
“好了?”
見著灼華來了,他將手中的書放下:“你來的倒是快?!?p> 也不問她為什么來這么晚,因為楚少清知道,問了她也不會講實話。
灼華知他話里的諷刺之意,訕笑道:“夫君久等了。”
“也沒等多久,只是再過會兒天就黑了?!?p> 楚少清臉上寫著“不爽”兩個字。
灼華撅著小嘴,小聲嘀咕:“這不還亮著嗎……”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方才耽擱了太多時間,這會兒不敢硬氣,討好似的湊近楚少清:“為表歉意,妾身等下給夫君按按腿吧,夫君莫要生氣了?!?p> 楚少清看著她,也不接話:“明日你若是不起來,我便自己去了。”
想起早上的事,灼華不免有幾分心虛:“夫君,妾身知道錯了,不如……不如就罰妾身今日給夫君暖床吧?!?p> “呵?!?p> 其實楚少清的耐心早就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從沒有人能叫他等過這么久。
可見到灼華討好的扯著他的袖子晃呀晃的,嘴里還嘮嘮叨叨,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夫君,不要生氣了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人最好了,有帥又有錢,人還特別好,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妾身嘛~”
“下不為例?!背偾宄痘刈约旱男渥樱骸吧纤帯!?p>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灼華心里一喜,沒想到這么快就糊弄過去了。
小心的幫他脫了衣裳,看了看他的傷口,然后說道:“夫君,你這傷比之前好很多了,接下去兩三天換一次藥就好了?!?p> “嗯?!?p> 楚少清自己雖然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勢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他還是要謝她的,若不是她,恐怕自己的傷也不會好那么快。
“哦對了夫君,那藥我叫月璃拿出去找大夫看過了,大夫說一時也不會有大事,藥的功效也不會打太多折扣,只是用的次數(shù)多了,待傷勢愈合之后,會留下嚴重的、治不好的后遺癥?!?p> 言下之意就是你現(xiàn)在出去可以不用裝虛弱。
其實這藥楚少清早就讓人去查過了,查出來的結(jié)果和灼華說的一般無二,他也是只是淡淡的說道:“夫人上心了?!?p> “都是妾身的分內(nèi)之事?!?p> 灼華看到楚少清桌子上的文房四寶,突然想起來,昨日江家給她來了信,按理說,她也該回一封去。
“夫君,你那筆墨可借我一用?”
桌子上還放了一塊印章,灼華猜那應(yīng)該是他的私印。
“你用吧。”
楚少清直起身:“我有些事,出去一趟?!?p> “那夫君什么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
“哦……”
灼華低下頭,走到桌子前面把紙鋪開,學(xué)著江盈柳的語氣給江家回信。
其實江家的信里無非就是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身子如何,楚少清的身子如何,叮囑她要照顧身子之類的話,都是些老生常談的內(nèi)容。
雖然只是一封再普通不過的家書,但卻叫灼華無比羨慕,她從未被如此仔細的關(guān)懷過。
寫好信之后楚少清還沒有回來,灼華將信紙放在一邊晾干,對他桌上的私印有了幾分興趣。
這可是上好的田黃做成的唉……
古有“黃金易得,田黃難求”的說法,足以證明這田黃有多值錢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田黃,上面刻的是楚少清的字:子澄。
可能是剛剛用過,印章上還沾了印泥,灼華忍不住用手去摳,剛剛才摳了一塊下來,楚少清就進來了。
“你在干嘛。”
灼華沖著他呆萌的笑了笑,企圖萌混過關(guān):“妾身見夫君這方田黃印臟了,幫夫君擦一擦?!?p> “不必了?!背偾遄呱锨?,將田黃拿到手里:“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p> 灼華指了指紙,理直氣壯的說道:“還沒干呢?!?p> “此紙乃是前朝大師所制,一寫就干?!?p> “……額…”灼華還真不知道這個,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是妾身孤陋寡聞了?!?p> 楚少清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p> “……”
灼華敗了。
雖然她是有江盈柳全部的記憶,但是她畢竟不是江盈柳本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是常事。
“妾身想起來了,這紙送給夫君也有些時候了,當初是二哥惹了我的氣,特地尋了這紙來送我,但是妾身不善畫工,這才借花獻佛送給了夫君,不知夫君用的可還習慣,若是喜歡,我再叫二哥尋些來?!?p> “不必了,這些就已經(jīng)夠了。”楚少清將私印收了起來:“你若是無事了,就先回去吧?!?p> “怎么會無事呢?!弊迫A還不想走:“這不是答應(yīng)了要幫夫君暖床嗎?”
她就是吃準了楚少清現(xiàn)在傷還沒好,不會動她,再加上一邊還有秋容虎視眈眈,自己安全堪憂,這才膽大包天,要和他同住。
不過傷好了她就不確定了。
竹上弦
江淮南:???我可真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