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色未亮,鄭謙就醒了起身溜下床,穿上衣服,擼起袖子露出兩只胳膊,把一只布袋子揣入懷中以后,輕輕的推開門直奔果園。此時,太陽剛剛露頭,鄭謙見果園門只是鎖著,已經(jīng)無人看守,心中大喜,熟練的爬上果園外墻的樹,掏出布袋,板樹拉葉用手去摘熟果,往里布袋里面裝。
此時,公孫遠(yuǎn)房內(nèi),白仙姑起身正準(zhǔn)備披衣下床,驚醒了公孫遠(yuǎn)也要隨著起來。白仙姑急忙阻攔說:“你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為好。現(xiàn)在外邊風(fēng)寒露冷,你的身體恐怕受不住。再說,天還沒有亮,我走以后,公子正好在被窩里可以再睡個安穩(wěn)睡,養(yǎng)足精神到了晚上咱們再聚。”
公孫遠(yuǎn)此時也是困倦,巴不得不起。聽了白仙姑的話,連連點頭說:“多蒙燕霖妹妹體諒,在下不敢不從!”
白仙姑輕輕將門推開,走出屋子,見四面無人,便在院中緩步而走,低頭邊走邊想:“當(dāng)初與他相交,一為竊采元陽,淬煉我的金丹;二來看他年少風(fēng)流,正好可以經(jīng)常拿他取樂。沒有想到還不到半年光景,他就身體受傷,少氣無力了”。
白仙姑越想心中也不高興,突然,心中怨恨起公孫遠(yuǎn)來,嘴里小聲的嘀咕說:“真是不耐用,半途就廢了,枉費了老娘的一片心機(jī)。世上男人如果都像他這樣,也不知道到何時我才能成仙?”
白仙姑正打算拋棄公孫遠(yuǎn),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拋棄公孫遠(yuǎn),一時間也沒有合適的人;留下纏綿,公孫遠(yuǎn)現(xiàn)在又不能如了心意,一時間左右為難。
白仙姑想許久,突然想了一個辦法說:“有了,我不如先去外邊找?guī)讉€純陽的人,先吃了補一下眼前的元陽之氣再說。至于他是好了,是死了,以后再作計較?!?p> 白仙姑心中計議已定,出了院子走到果園墻邊,聽到拉動的樹枝響,抬頭仔細(xì)一看,鄭謙扳樹拉葉的正坐在樹杈上摘果子。
白仙姑認(rèn)得鄭謙,心中大喜,暗想:“我正想吃幾個純陽的人吃一下,沒有想到在這里就遇到一個,真是天助我也?趁現(xiàn)在沒人,我先誘他下來,然后就找個隱蔽的地方吃了他?!钡D(zhuǎn)念一想:“這個鄭謙與公子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那個范鴻更是待他如同己出,如果吃了他,公子那里倒好敷衍,只是那個范鴻肯定不會罷休。萬一鬧起來,公子肯定會懷疑。算了,我就當(dāng)沒看見,到別處找去吧!”
白仙姑想好就走了過去,誰知鄭謙天生的耳朵靈光,在樹上聽到有陌生人的腳步聲,驚了一下,差點從樹上掉下來,裝果子的布袋沒有抓緊,從樹下掉下,“嘭”一聲落在地上,里面的熟果灑落了一地。他慌忙用手扶穩(wěn)樹枝低著頭向四周仔細(xì)張望。
白仙姑也怕人撞見,聽到動靜,停下腳步回頭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果子,抬頭朝著樹上看,瞬間與鄭謙對視,知道已經(jīng)被鄭謙看到,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仙姑眉頭皺了一下,心想:“這人雖然與公子年齡相仿,但心智還是個孩子,也好哄騙!”暗生一計,搔首弄姿的走到樹下,輕生的說:“你是誰家的孩子,還不趕快下來!爬的那么高,要摔下來了怎么辦?你也不怕別人看見??煜聛戆桑∥艺J(rèn)得你,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去告訴你家公子去,讓他重重的責(zé)罰你。那時,你可別怨我。”
鄭謙低頭看白仙姑并不是莊院里的人,長的確是好看漂亮,鄭謙下了樹。
此時天色已明,鄭謙看白仙姑很面熟,低頭想了許久猛然醒悟,心中暗想:“原來,是在望月山墳地后山與我們公子說話的那個女人???怪不得我家公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肯定被這女人纏住了。老范叔正愁找不到原由呢!她看到我,不遠(yuǎn)遠(yuǎn)的躲著我,反倒說起我來了,不是自找羞辱嗎?”
鄭謙想罷,臉一繃說:“你這女人真不識羞!大清早,我家大門未開,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我想你肯定昨天晚上來的,和我家公子睡了。你不認(rèn)得我?我可認(rèn)的你,今年三月的時候,我和老范叔陪我家公子去望月山祭祀我家老爺,你和我們公子后山石旁,眉來眼去,悄語低言,說了好半天。那時候我都看見了,礙著我們公子面子,我才沒有給你吵鬧。如果我給你傳說出去,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必定好說不好聽。誰知你們竟然不知羞恥,厚著臉皮鬧到我們莊院里來了?!?p> 鄭謙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熟果,在身上擦了擦,大口咬了一口接著說:“我來問你,這里離望月山那么遠(yuǎn)是我們公子接你來的?還是是誰送你來的?你是第一次來呢?還是已經(jīng)來過幾次了?我想你既然跟我家公子睡了,來過肯定不止三五次了。你偷偷摸摸走回去,不就完了?反倒管我上樹偷果子吃!難不成你偷著勾搭上我們公子和我們公子睡了,就把自己真當(dāng)成少奶奶了,開始管起我偷果子的事情來了?我才不怕呢!若是惹惱了我,我現(xiàn)在就喊起來,把我們莊院的人都喊過來看看,我看你一個年輕輕的大姑娘臉上羞不羞!”
白仙姑沒有想到,心智未開的鄭謙,竟然能說出如此一番話,竟然會讓她無言以對,心中羞惱成怒。本想著駕云離開,但又怕泄露的行蹤。心中暗想:“現(xiàn)在如果留下他這個活口,肯定會節(jié)外生枝。不如直接吃了他,除了這個隱患?!?p> 白仙姑心中計議已定,笑盈盈一晃身,現(xiàn)出了一只,身體像水牛一般大,渾身長毛似雪,面如霜,長著一雙如盤子大小的血紅色的眼睛,三瓣嘴的里牙像鋼刀一樣,四只爪透著一股寒氣的長毛白兔。鄭謙本以為白仙姑是個煙花水性的女人,沒有想到竟然是個妖精??吹桨紫晒帽鞠?,唬的魂飛魄散,兩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仙姑順勢向前撲到鄭謙身前,看了看四面沒有人,張開三瓣嘴,將鄭謙銜在口中,跳躍過墻,落在果園內(nèi)林深葉茂的地方,將鄭謙拋在地上。鄭謙突然“哎喲”一聲,醒了過來,正準(zhǔn)備爬起來逃跑。白仙姑對著鄭謙的脖子就是一口。
鄭謙疼的大叫,腳蹬了幾下,就不動了。白仙姑見鄭謙死了,松了口,用爪子將鄭謙的扒的精光,平放再地,先吸了血腦,然后用利抓掏出五臟六腑放在嘴里細(xì)嚼慢咽吃完,就用鋼牙開始啃食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