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奶奶!”小女孩轉(zhuǎn)身跑了過去,在一個女人身邊站好。
“單色畫,很少聽到這個詞匯呢,如果向前追溯,最早還是1882年在巴黎舉辦的非連貫藝術展上的那幅Combat de Nègres dans un tunnel?!?p> 上年紀的女人走到了路口附近,張賀拉著全寶藍離開了中心的位置。
對方看著眼前一片白墻上面掛滿的寶藍色,那種欣賞的表情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對方最后說的是法語,不過所幸簡單的詞匯張賀能夠聽懂,并且他也知道那幅畫。
當時還沒有達達主義、前衛(wèi)和反藝術的出現(xiàn),Incoherent這非連貫藝術畫展就是當時充滿諷刺精神的藝術探索。
而后期……
“更具有現(xiàn)代藝術理論意義上的單色畫,應該是羅德琴科的紅、黃、藍三種單一顏色的一套作品了?!?p> “確實,不過其實對于我的單色畫創(chuàng)作,更多靈感和理論來自于至上主義之父馬列維奇?!?p> “哦!”對方看著白墻和寶藍色的畫布,“確實,這樣整體看來,是只用有限的顏色繪制最基本的幾何圖形,單純的長方體么?!?p> 張賀轉(zhuǎn)頭看了看一頭霧水的全寶藍,忍不住掐了對方的臉頰引起少女的不滿,之后才指著自己的畫作。
“簡單來講,最早的時候,人們用單純的顏色諷刺對于有色人種的不平等,那個時候只是單純的諷刺,沒有對于畫作更加鮮明的表現(xiàn)力?!?p> “之后啊,在20世紀的俄羅斯,有個十分著名的流派,他們只用少量有限的顏色繪制幾何圖形?!?p> “最后,一位著名的攝影結(jié)構(gòu)主義美術家用單純的三種顏色,來表達他對于繪畫發(fā)展的悲觀看法,表明了繪畫終究只是紅黃藍這三種顏色的疊加?!?p> “他很悲觀,認為單色畫是繪畫的死亡。但是馬列維奇不這么想,當然,我也是?!?p> “所以你的靈感來自于天空、海洋、空氣和宇宙?”
“不是啊。”張賀重新專注于給眼前的女人解釋,“對大眾當然要有一個不錯的解釋了,單色畫就是這樣矛盾的存在。如果沒有藝術家的說明,只能憑借自己的感受來理解,我反而感覺這是一種自由?!?p> “只在這里說啊,我是第一眼看到她才想到參展的作品是什么的?!?p> 一小只少女又被張賀按住了肩膀,從他的身后推到了身前。
全寶藍小心翼翼的和眼前的女人點頭,對方的氣質(zhì)和那種與之俱來的上位者的感覺,讓她充滿了壓力。
“她?”
“奶奶,這位姐姐的名字叫做寶藍?!?p> “BoRam?”
上了年紀的女人啞然失笑,“好吧,我開始期待你未來的作品了,來自華國的藝術家張賀先生。”
“那么恕我暫時告退,美麗的館長女士?!?p> Leeum美術館外,全寶藍依舊一臉震驚的表情。
“剛才的女人,是這家美術館的館長,那她豈不就是!”
“哦,聽說今年年初的時候,對方卸任館長的職務了,所以你不用怕她了,她只是個領著孫女提前逃票看展出的姨母?!?p> “……”雖然張賀開著不好笑的大叔玩笑,但是對于全寶藍很低的笑點也無法笑出來,“那可是三星啊?!?p> “嗯,問題不大,我記得你們國家還有個五星企業(yè)呢?!?p> “呀!張賀!”全寶藍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哎?”
“抱歉,會長nim,我沒忍住自己的的脾氣?!?p> 看著一小只全寶藍低頭對自己道歉,張賀笑了起來。
“叫名字也沒什么不好,你總是會長會長的,我聽起來也不是那么的習慣,所以一起去吃個早午飯?哦,時間已經(jīng)中午了?!?p> “會長nim!我還是……”
“吃完飯之后,和我去定做一些氣球去吧!明天展出的時候,我們在門口一起放飛一千零一個氣球吧。”
“呀!”
完全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藝術家的腦回路都這么跳脫,全寶藍覺得自己根本搭不上張賀的腦回路。
“遠處的首爾塔,南山,南山公園和上方的天空,不覺得和寶藍很搭么!”
全寶藍已經(jīng)習慣了張賀總用自己的名字來形容顏色,而對于會長的惡趣味,她毫無辦法。
“就選擇那邊的停車場好了,那片空地剛好適合吸引所有來到藝術館的人。”
最終,兩人在君悅酒店附近吃了俄式料理,南山腳下是大使館密集的區(qū)域,這讓南山這片地方的餐飲充滿了異域風情。在同一條街上,你能看到各種不同國家的料理,甚至每一家的味道還十分正宗。
“明天我們放完氣球,就一起去MBK娛樂吧,我記得地址在江南那邊是吧?”
張賀和全寶藍徒步在回酒店的路上。
“是的會長nim,對了,我一直想問您……”
“所以一會定制氣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抱歉,我騙了你,我其實真的一宿沒睡覺了,雖然你親手做的大棗茶真的很好喝,哈哈!”
“具體的內(nèi)容我會給你發(fā)到手機上的,拜托了啊,我的寶藍!”
看著直接走進了酒店,還回頭和自己招了招手的男人,全寶藍無奈的嘆氣。
她總覺得最近這兩天,把一輩子的嘆氣都用光了。
甚至未來還會繼續(xù)刷新記錄。
*
“所以我一直都考慮什么時候把EXID接手過來,真的,你不喜歡Hani么?算了,我知道你喜歡長得小的,那徐惠潾你總喜歡吧!”
張賀表示許文毅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兩個人開玩笑的繼續(xù)談論了一些關于T-ara未來的話題。
“總的來講,除非限制解除,否則我也沒什么好的辦法,而H國男女對立的嚴重,加上這幫小龍蝦當年對于T-ara傷害太深,現(xiàn)在世代交替,再讓新的粉絲愛上T-ara的難度堪比推出一個新的女團?!?p> “所以我怎么感覺你打算把這些過氣女團都接過來養(yǎng)老???”
張賀有些不解,既然MBK發(fā)展的不好,已經(jīng)打算將原本的子公司拆分重組,專心制作女團的話,那么干脆一點,從SM、JYP、YG手里淘汰的練習生都接手過來,拼拼湊湊就是個不錯的女團了。
“這是回憶啊,你不懂,算了,我知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從三大手里招人然后重新組團出道的計劃,我覺得可以考慮,所以這次去韓國還有事情麻煩你了?!?p> “你能一次說完么,我只是去參加個畫展,最多就呆一周好么!”
“哎呀,簽證時間很長的啊,我會爭取讓你在簽證到期前回來的不好么?哥,賀哥,很簡單的幾件事情了啊?!?p> 許文毅雙手合十,一臉的歉意,“第二條就是,Hunus娛樂這家主打演藝圈的公司打算進軍歌謠界,我和他們聯(lián)系了一下,等忙完了MBK,這邊你也得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