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英王也不好使
或許是看出楚牧的訝異,太后緩緩的說道:“不用驚訝,你這一輩楚家的人,我基本都派人查過?!?p> “哦?難怪那日在馬車上太后好像對我甚為了解!”楚牧試探性的說道。
西門言君忽然嘴角揚起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好奇為什么會是你。”
西門話說一半,端起那碗菊花茶啜了一口,當楚牧以為她不想解釋時,她卻又開了口:“確實一開始我的選擇不是你,你應(yīng)當也清楚不選你的原因??申P(guān)鍵時候,那個原因成了又成了我選擇你的原因。哼哼,想來也是奇妙。”
你有種說的再模棱兩可一點!楚牧心中不禁槽之。
他確實很好奇太后為何為選擇自己,尤其前一天相遇她好像還絲毫沒有這個想法。可聽太后這話,原主還有什么事自己不了解。
“正是因為那個原因,我才更好奇太后為何會選我!”楚牧也揣著糊涂裝明白的問道。
來啊!互相猜謎語啊!你敢說的模棱兩可,我就敢問的似是而非!
西門言君很喜歡別人猜不透自己的樣子,而楚牧現(xiàn)在就是這個樣子,她很滿足的沉默不語。
這時毛愚又來了。
跪在殿外,毛愚怯生生的說道:“稟告太后,皇上,首輔大人說他們四位在修身殿門口等著皇上駕臨!”
說罷毛愚微微抬頭查看,生怕引得太后不滿,遷怒與他。
但西門言君似乎并不在意內(nèi)閣的多次催促,冷冷道:“皇上剛?cè)雽m,我們母子還有好多話要說,說不定要聊到何時,閣佬們?nèi)羰窍氲染偷劝?!?p> ……
紅日西落余暉漸短,修身殿前竇鼎之等四位內(nèi)閣大臣就筆直的立在那里,明明只是安靜的等待,但他們生生站出了大義凜然的感覺,好似為了大義正在與惡魔對抗一般。
雖然其中有一人明顯和其他三人的立場不一。但誰又能保證那三人心中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呢。
毛愚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作揖說道:“太……太……太后說……”
“說什么?”張淵氣鼓鼓的問道。
毛愚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這么一路狂奔而來把太后的原話忘了,頓了一下道:“太后說,他和皇上母子情深有說不完的話,你們想等就等著吧!”
張淵哼了一聲道:“才認識幾天,還母子情深,虧她說的出口!”
“哎,既然如此,那臣等就一直在此等著吧!難不成晚上皇上還要留宿坤德宮?”高光義撫著胡須說道。
一旁的袁復(fù)側(cè)目看了一眼高光義,他自然是聽出了話外之音。
自古男女有別,兒大避母。從未聽說過有成年皇帝留宿太后那的,即使親生母子也沒有。而西門言君又不是楚牧親媽,難道她還敢扣楚牧一夜。
但袁復(fù)也不再替太后說話,這是兩邊的斗法,他知道太后還有后招,自己這時沒必要跳出來。
竇鼎之面無表情道:“你去坤德宮告訴太后,我們會一直在此等候,直到皇上歸來!”
毛愚連氣都沒力嘆了,鞠了個躬轉(zhuǎn)身就走了。
竇鼎之背著手仰望著最后的夕陽,他畢竟年紀大了,才站了不多會膝蓋就隱隱作痛,但他必須守在這,絕不能去往坤德宮。
這就像一場心理戰(zhàn),一旦自己退了一步,可能就徹底輸了。因為還有太多的官員正在觀望,自己一旦去了坤德宮,他們就會覺得此刻的形勢倒向了太后,那么他們自然就會向太后靠攏。
這兩年永平帝倦于政事,西門言君已經(jīng)趁機往內(nèi)閣和六部安插了不少人,如果再有重臣倒向坤德宮,他或許就將失去這場斗爭的主動權(quán)。
“四位大人,你們讓下官好找??!”禮部尚書鄭義忽然帶著數(shù)位禮部官員走了過來。
竇鼎之看著鄭義的出現(xiàn),心中便知太后出招了!
“鄭尚書所為何來?。俊痹瑥?fù)搶先問道。
“回次輔的話,這大行皇帝駕崩數(shù)日了,往后的安排得定下來啊,總不能一直停靈于大殿吧!”
鄭義回道。
禮部主管一切關(guān)于文化和禮儀之時,國葬一切事物也有禮部負責(zé)操辦,但禮部主要是執(zhí)行者,這類大事并無定奪之權(quán)。
袁復(fù)皺起眉頭道:“也是,眼下大行皇帝之喪事得盡快定下來,還有后面陛下的登基大典也得著手準備了!”
“是啊,還有諸如新皇的年號,大行皇帝的謚號,禮部也得趕緊準備了,但得給個方向啊,總不能讓我隨便起吧!”鄭義著急的說道。
“哎,這些事都事關(guān)重大,我等也無法定下!可陛下又在坤德宮與太后長談……這……”袁復(fù)嘆氣說道。
“哎呀,事不宜遲,趕緊稟報一聲,我們?nèi)フ姨蠡噬献屗麄兌▕Z啊!”鄭義馬上說道。
竇鼎之不發(fā)一語,就看著這兩人在這繼續(xù)演雙簧。
張淵自然看不過大聲道:“只有你們禮部有事么?六部一十八道多少大事等著定奪,我們不正在這等著皇上回來么!”
“何苦一直等著呢,就去坤德宮請示唄!”鄭義催促道。
張淵不甘示弱和鄭義理論起來。
竇鼎之扭頭看著坤德宮的方向,心中暗想太后的招自己已經(jīng)見到了,不知太后準沒準備好接自己出的招。
……
夕陽西下,黑夜再次降臨。
國喪期間,天下無論何地禁止一切文娛活動,京畿地區(qū)更是得每日提前關(guān)閉城門。
離京城長明不過四十里地的南興縣正要關(guān)閉城門,守在城門樓子上的哨兵,遠遠的看到一直百十人的隊伍舉著火把疾馳而來。
“快關(guān)城門!有敵情!”哨兵趕快呼喊士兵們關(guān)上城門,并派人通知知縣。
一盞茶的功夫那支隊伍便來到城門之下,而此時驚聞此事的南興知縣陳家楊也匆忙趕來。
“快開城門,我等要進南興!”隊伍里一人喊道。
陳家楊一細看,城下這支隊伍人人帶刀個個穿甲,大喊道:“大膽!國喪期間,京畿重地竟敢擅動刀兵!你們到底是何人?”
“我看你才大膽!此乃英王殿下,經(jīng)此返京奔喪,還不快快打開城門!”
這時隊伍正中間的男子抬起頭怒目瞪向城門樓子,陳家楊一看確是英王楚策,趕緊大喊:“城門不能開!英王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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