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曉飛分別了。
作為最后一個火族人,他應(yīng)該知道火族覆滅的真相。而從他之前的只言片語中我大概猜到,火族的覆滅,應(yīng)該和水族脫不開干系。
還有就是他口中說的惡靈:追捕一切做過壞事的人。壞事好事都是它評判的,到頭來還不是它想殺誰就殺誰。
只是這樣一個強大又沒有被約束的怪物,五年來居然就沒人發(fā)現(xiàn)嗎?
仔細想想,只怕是有心之人放任它自由行動了。
但是,又與我何干呢?
有時候覺得,能把一切都置身事外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比舒適。能夠避免的困難,像我這種庸人,一定會盡全力避免。
盡管更多時候是我這種中下層的修煉者根本沒資格接觸到,但這樣一來,才真真正正的像個凡人吶。
沒有什么代步工具,我只能老老實實抱著霖曦往南走。
雖說魔族名存實亡,但剛剛遇到的那蠕蟲還是讓我感到十分不安,另外,北邊的冰雪之地,我實在不大適應(yīng)。畢竟南邊才是人族的地盤,回歸大眾,才是一個庸人的歸宿。
霖曦的身子軟軟的,暖乎乎的,就好像抱著一個人型小火爐一樣,而且也不重,讓我在這冰天雪地里趕路時也沒覺得多少寒冷。
湛藍的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黑點。隨著黑點越來越近,我大致看清它的模樣。
一只腳上掛個一個袋子的鐵鳥,只是它的那對翅膀不僅不像普通的鳥一樣上下?lián)潋v,而且每只翅膀上都有一個破洞。
這樣的玩意兒居然能飛?
我騰出一只手,聚了些靈氣,向那只鐵鳥甩出了束縛。
束縛“咻”得一下就飛了出去,在空中“唰”得一下分裂成一張捕捉網(wǎng),將那鐵鳥全部包了進去。那鐵鳥在空中滯留了幾秒,然后直直地墜落下來。
我立即跑了過去,放下霖曦后解開了束縛的捕捉網(wǎng)。
那鐵鳥翅膀上的“破洞”中原來是螺旋槳,因為飛在天上的時候螺旋槳高速旋轉(zhuǎn),我才看錯了。捕捉網(wǎng)被卷了進去卡住了螺旋槳,鐵鳥才掉下來的。
看著這個正冒著煙的鐵鳥,我突然想到,這個東西,不會是星辰做的吧。以前星辰也的確做過類似的小機械,但比這個要簡陋的多。
我打開了鐵鳥腳上掛著的袋子。里面裝著些療傷用的丹藥和幾塊靈石,還有一個月牙形的小機械。小機械正微微震動,好像有什么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這個物件我似乎有些印象,星辰過去好像設(shè)計過一個跟這個差不多的玩意兒,據(jù)他介紹這個東西只要掛在耳朵上就能和另一個掛著這個玩意兒的人千里傳音了。
當時老爹還覺得這就是廢物,因為想要與遠方的朋友聯(lián)系的話,傳影鏡和虛言石都可以做到。只不過這兩樣?xùn)|西都太貴了,我都沒見過。
我把那個小機械嘗試性地掛在耳朵上,但除了聽到一陣有節(jié)奏的“叮?!甭曇酝猓贌o其他聲音了。我又等了一會兒,但還是沒什么變化。
終究還是我想多了嗎?
有些氣餒,我伸手抓向耳朵上掛著的那個小機械。而就站在我就要摘下來的時候,小機械里終于傳出了其他的聲音。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