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二十年的壽元,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了比于無衷整整高出一個境界,總算是讓他將將觀復(fù)境境界的無雙劍法施展了出來。
隨著境界的變化,十年的壽元已經(jīng)不能直接讓邪自生從相聞境提升到觀復(fù)境,無奈之下,邪自生只能耗費二十年的壽元。
二十年的壽元雖然沒有讓他的面貌發(fā)生太多改變,但是經(jīng)過這一場惡戰(zhàn),邪自生也是形神俱疲。
好在于無衷雖然活著,但是此時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威脅。
吸收了天辰星石的星辰之力之后,從那七星無生盞上傳出來陣陣吸引力,似乎在吸引著邪自生的神魂進入到七星無生盞的內(nèi)部空間。
仙陽劍融合到神魂之中,下一刻,邪自生的神魂從肉身之中飛了出來,飛到了七星無生盞中。
在這七星無生盞中,原本只有七顆星辰閃耀的夜空此時猶如繁星無數(shù),在這漫天星光之中,七顆星辰格外明亮,正是七星無生盞上的七顆圓珠。
一陣陣星辰光華落到邪自生的神魂之上,邪自生念頭無比舒暢,三門道術(shù)驀然出現(xiàn)在邪自生的腦海之中。
無生真空鎧,七星訣,宇宙極光劍。
無生真空鎧是一門法力鎧甲的修煉道術(shù),修煉此術(shù)之后,形成真空結(jié)界,對付聲音詛咒的道術(shù)頗有奇效。
七星訣是一套配合七星無生盞施展的神魂道術(shù),一舉一動之間,牽動星辰之力,威力極大。
宇宙極光劍同樣是一門神魂道術(shù),以光化劍,鋒利程度只怕不遜色于陰陽式的切割能力。
就在邪自生還在琢磨如何修煉三門道術(shù)的時候,突然從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曊鹛炀揄?,甚至連這七星無生盞的內(nèi)部空間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邪自生的神魂急忙飛出七星無生盞,七星無生盞上方的星辰光球早已經(jīng)被吸收干凈。
“這么說來,剛才這一聲音巨響,應(yīng)該是天狼宮落到了地面上。”邪自生猜測道。
那佘白鱗也察覺到了不動勁,她也已經(jīng)從窮鬼缽中飛了出來,看到一臉癡呆模樣的于無衷,露出一絲害怕神色,并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失憶,看到邪自生倒在地上,還以為邪自生已經(jīng)死了。
“不對,我的命門還在前輩手上,前輩應(yīng)該還沒有死,這于無衷舉止如同頑童,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佘白鱗有些焦頭爛額。
邪自生神魂回到體內(nèi),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原本將他肉身籠罩的光牢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前輩,你醒了。”佘白鱗關(guān)心道。
“這于無衷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中了我的一門道術(shù),只怕以后都是這個樣子,不用管他,你我還是趕快去外邊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毙白陨鷱牡厣险玖似饋?,宮殿內(nèi)房間內(nèi)的寶藏也來不及搜索,將祭臺上的七星無生盞收到了窮鬼缽內(nèi),快速的朝著外邊走去。
走出宮殿,這外面沒有宮殿內(nèi)的光芒照耀,顯得有些漆黑,看來這天狼宮丟落之后,并沒有落到第三層的森林之中。
“這是什么地方?”邪自生開口問道,四周都是一座座巨大的石棺,散發(fā)著一種陰森可怕的氣息。
然而佘白鱗還沒有開口回答,黑暗之中便有一個聲音回答道:“這里是六道王墓的第六層,刑天冢。”
佘白鱗驚訝道:“竟然到了第六層,看來天狼宮掉落,直接砸穿了第四層和第五層的墓地。”
邪自生抬頭望去,果然在天狼宮上方的墓穴頂部,還有一個破開的大窟窿。
“那位朋友,如果剛才我沒有感覺錯的話,你似乎是施展了一門無情道的神通,不知朋友和無情道是什么關(guān)系?”黑暗中的聲音問道。
邪自生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江武忠將軍吧?!?p> 黑暗中的聲音雖然變得蒼老,但是邪自生就是有些篤定的味道。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這個敗軍之將,真是難得?!币蛔箯膬?nèi)部被推開,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從石墓中飛了出來。
他語氣雖然聽上去有些蒼老,但是面容卻顯得十分年輕,手上拿著一本古書,像個儒雅書生。
然而這本古書卻不是普普通通的古書,而是無情道中一門不遜色于無雙劍法的道術(shù),無盡兵法。
但凡兵法,總有用完的一天,但是無盡兵法,永遠用不完,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對手破解。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再次落下兩道身影,正是江威平和保江。
“父親大人。”
“將軍?!?p> 江武忠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是來了?!?p> 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還活著。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江武忠笑道:“保江兄弟,這些年過得可好?!?p> 保江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讓將軍受累了?!?p> 江武忠再次嘆道:“當(dāng)年蠻族必敗無疑,破軍道這一計讓威武道自亂陣腳,如履薄冰,若是蠻族敗,抗擊蠻族的威武道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本該投靠蠻族,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到最后,卻還是沒能踏出這一步,也不知道時至今日,威武道如何了?”
保江回答道:“威武道雖在,但是無情道卻是被天帝定為邪門,已經(jīng)滅道了,兩位城主大人之所以派我們來,恐怕還是希望你能投靠蠻族,挑起兩族戰(zhàn)火,讓天帝再次重用威武道。”
江武忠搖頭道:“已經(jīng)不需要了,我在這六道王墓之中呆了這么些年,也算是知道了此墓的一些秘密,這戰(zhàn)火只怕早晚都會被挑起來?!?p> 保江驚訝道:“這六道王墓不就是蠻族王墓,還會有什么秘密?”
江武忠道:“這秘密可不簡單,數(shù)百年前蠻族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獻祭,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毀滅神龍的力量,這么多年下來,他還沒有現(xiàn)身,只怕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只要時機一到,只怕又是要生靈涂炭了。”
江威平道:“父親,既然威武道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你又何苦還留在這墓中作踐自己呢?”
江武忠有些仁慈的望著江威平道:“我之所以愿意留在這墓中,也是看能不能找出此人的線索,看來此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只等待這個時機的到來了?!?p> 江威平又問道:“究竟是什么時機?”
江武忠抬頭道:“星象天機之人。”
“那父親可知道如何找到此人?”
江武忠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找到此人,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會知道,就算你們不找來,只怕我也打算離開這六道王墓,去尋找此人了?!?p> 江威平和保江兩人對視一眼,這一路辛苦算是沒有白費。
然而江武忠卻是將目光落到了邪自生的身上,“這位朋友,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實情吧。”
“萬運,竟然是你。”江威平順著江武忠的目光望了過去,看清之后有些驚訝道。
“平兒,你認(rèn)識他?”
“父親,此人是萬劍鋒的兒子?!苯交卮鸬馈?p> “原來是萬劍鋒之子,難怪會認(rèn)得我,當(dāng)年我托萬劍鋒照顧平兒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四五歲孩童,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也已經(jīng)長到這么大了?!苯渲宜坪鯖]有再繼續(xù)追究下去。
江武忠又說道:“平兒能活到今天,我也要感謝他,聽說你的夸神血脈被紅顏道的那些老家伙奪去了,我來替他拿回來,就當(dāng)是還這些年的恩情吧。”
就在此時,從上方的窟窿中,又有兩道身影落了下來。
是從炎州城趕來的那兩名觀復(fù)境修士。
“江武忠,大人有令,命你投靠蠻族,進攻炎州?!笔殖纸痫档挠^復(fù)境修士一托手,手中拿著一塊金色令牌,熠熠生輝。
“江武忠,你還不接令。”手上拿著兩把宣花斧的觀復(fù)境修士往前逼近了一步,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善。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苯渲曳瓌又稚系墓艜欢艜蠀s是一個文字也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這賜死金牌,可是城主大人親手煉制,現(xiàn)在城主大人已經(jīng)踏入了變化境界,你計謀就算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是大人的對手?!苯痫敌奘繉⑹种械慕鹋埔粧仯墙鹋平鸸馊f丈,將整個墓地照得如同白晝。
金牌化作一根金色手指,這金色手指虛空而畫,一座擎天巨峰驀然出現(xiàn),朝著江武忠鎮(zhèn)壓了下來。
“自在變化,這就是變化境修士的法力,觀復(fù)境修士修煉到極致,可以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但是看到也沒有什么用處,卻是改變不了,但是變化境修士則不一樣,不光能看到,還能利用法力改變?!蹦弥ǜ男奘空f道,他雖然只是觀復(fù)境修為,但是見識卻很多的樣子。
那擎天巨峰將江武忠壓在山下,再也沒有一點氣息散發(fā)出來。
“父親?!苯酵纯薜?,別說這變化境的金色手指不是他能夠?qū)Ω兜?,就是那兩名觀復(fù)境的修士,他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