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卿說這句話的同時,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幾分,有那么一絲絲的嚇人。
“大哥哥,這里確實沒有什么血跡呀!”
小男孩嘴里咬著自己的手指,嘟囔道。
“這,這,這不可能!”
徐長卿咽了咽口水,站了起來,朝著經(jīng)過的一位大嬸喊道:
“大娘,妳有看見這里的血跡嗎?”
“血跡?這里干干凈凈的連點灰塵都沒有,怎么會有血跡,小伙子,你看錯了吧?”
大嬸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徐長卿,大聲道。
“這……”
徐長卿思緒有些亂了,以他在羅云宗刻苦修行的五年,這一點眼力是不可能會出錯的。再者說,就算他看錯了,可他的嗅覺也不可能同時會出錯!切切實實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神經(jīng)病。”
說罷,大嬸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往前走了兩步連忙離開,生怕惹上了徐長卿一點一滴的氣息。
“大哥哥,別不開心啦,我給你糖葫蘆吃!”
小男孩見到徐長卿整個臉都是沮喪的樣子,晃了晃右手的冰糖葫蘆,遞到了徐長卿的嘴邊,道。
徐長卿先是全身靜止不動了一段時間,再而深深嘆了口氣,咬了一顆糖葫蘆后,輕聲道:
“謝謝小朋友,哥哥不難過了,嘿嘿,你的糖葫蘆真好吃?!?p> 將糖葫蘆咽下后,徐長卿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還別說,手感挺不錯的,接著道: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軒!我叫小軒!”
小男孩舔了舔剩下的糖葫蘆,說道。
“小軒呀,哥哥拜托你一件事,你將這幾張黃紙往這附近每條街都貼一張好不好?”
徐長卿從袖里掏出幾張符箓,遞給了小軒,摸了摸頭,輕聲說道。
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張符箓,是他早些日子從陳峰那“拿”來的,具有聚陽養(yǎng)陰的作用。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小軒接過符箓,一蹦一跳的朝著隔壁街上而去。
徐長卿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現(xiàn)在的小風(fēng)村,絕對有大問題,看來得將這個問題給解決了,才能去考慮一下周家的事情。
“差點忘記正事了。婉寧,我來啦!”
徐長卿嘴角微微上揚,兩腿一蹬,朝著自己這五年來魂牽夢繞的地方跑去。
數(shù)百個呼吸過后,徐長卿來到了當(dāng)年約定的地方------小風(fēng)村村口的小溪旁,這是沈婉寧清洗衣服的常在地,雖說過去了五年,她已是十八的年紀(jì),在他們小風(fēng)村,十七八歲正是少女結(jié)婚的適宜年紀(jì)。更有甚者,在十六歲便已經(jīng)結(jié)婚。
但徐長卿相信,他的沈婉寧,他未來的妻子,他的青梅竹馬,一定不會變的,沈婉寧一定會等他的,他說過會娶他,會向她父親提親的,說過讓沈婉寧等他的,他現(xiàn)在來了。
他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沈婉寧于他的關(guān)系,鍋不能沒有蓋兒,火不能沒有焰兒,針不能沒有尖兒,鑰匙不能沒有鏈兒,他不能沒有沈婉寧這個愛情的伴兒。
小風(fēng)村村口,小溪邊。
一位穿著紅色布衣的女子站在小溪旁,盯著小溪里的水流出了神,她有著一雙含笑含妖的繡眼,身材凹凸有致,言語無法形容她的美麗,一笑傾城用來形容她都是對她的貶低。世人要是有幸能摟她的腰,可以說是此生都不虛度了。要是能一親芳澤,世人怕是黃金萬兩都舍得。
“婉寧,我回來了。”
徐長卿望著沈婉寧的背影,輕聲說道,語氣有些柔軟。
“嗯?”聽到這句話,沈婉寧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眼里一時間噙住了淚水,顫顫巍巍的說道:“長卿,你回來了,我......我......好想你,這五年來,無時不刻我都在想著你......”
“我也想你,婉寧,五年來我每日每夜都在想著你,掛念著你,怕你吃不好睡不飽......”
說著說著,徐長卿向前一靠,摟住了眼前這位日思夜想的小女子,輕輕的靠在她的臉旁,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她的耳朵。
“長卿,我父親在一年前,去世了......這一次,你能帶我走嗎......”
沈婉寧嚶嚀了一聲,那雙極具魅力的雙眸,正含情脈脈的望著眼前的這位少年,低聲說道。
“嗯,我這一次,一定帶你走,帶你上山!婉寧,以后和我一起修行吧,我愛你!”
話語稍落,徐長卿的嘴唇慢慢移過,朝著沈婉寧的櫻唇而去。
兩位相思想念了多年的少男少女,此時雙唇緊緊的觸碰在一起,黏著,猶如那許久未見的情侶纏綿著,向雙方傾述著自身的愛意。
徐長卿摟著沈婉寧的腰,在親吻的同時,他看著這位許久未見的青梅竹馬,臉是多么的讓人著迷,這是他從小便認(rèn)定的臉頰,此時的他,是多么的幸福。
沈婉寧的臉頰是多么的完美無瑕,就連額頭上,也無半點瑕疵,白皙光滑。嗯?!
“婉寧,這幾天小風(fēng)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徐長卿見到了沈婉寧的額頭上布滿了死氣,通常來說,這是死人才會擁有的征兆,這不是一個好像,他掙脫了他沈婉寧的纏綿,開口道。
“沒有啊,就前天那個周家的老爺,一大早將我們小風(fēng)村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在那里講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后,大擺宴席請我們吃了午飯,然后就沒有什么事了?!?p> 沈婉寧思索了片刻后,靠在徐長卿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別的事情發(fā)生了嘛?”
徐長卿看著懷里的沈婉寧,燃起了一副保護(hù)欲,接著問道。他要了解這股血腥味的源頭,也許與村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他要一個個的排除。
“沒啦,唔,還有一件事,王叔家的貓又跑到了山林外,幾天幾夜沒回去,把王叔急死了?!?p> 沈婉寧撓撓頭,說道。
“嗯吶,行?!?p> 徐長卿揉了揉沈婉寧的頭,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很是滿足。
王叔家的貓一定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周家大擺筵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會不會與這股血腥味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