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四合院風云
周小遠把楊千語送回軋鋼廠的干部宿舍樓,一路晃晃悠悠踩著單車回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連路燈都亮起來了。
有些沒有路燈的地方看不見,他只能下來推著走。
走進四合院,竟然聽見后院兒吵吵嚷嚷的,很熱鬧。
周小遠在自家門前把自行車支好,到后院兒一看,好家伙,許大茂門前黑壓壓圍著一大堆人。
首先傳進他耳朵的是賈張氏耍潑的聲音:“許大茂,你把我們家棒梗打傷了,你要負責,不然我老太婆跟你沒完?!?p> “我說賈老太太,你講點兒理不,是你家棒梗跑到我家偷東西,我打他咋啦?偷東西就該打。”
許大茂的聲音也很大,賈張氏跟他耍潑,他才不怕。
但是他忘了,院子里可不單單只有賈張氏幫著棒梗說話。
還有傻柱和一大爺,甚至聾老太太也會幫棒梗的。
許大茂話音剛落,傻柱就嚷嚷起來:“許大茂,棒梗偷東西,你可以找他家長,也可以把他攆出去,你打他就不對。
如果棒梗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小子怎么收場?”
“對,許大茂,趕緊拿錢把我們家棒梗送到醫(yī)院去檢查,我家棒梗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p> 這是秦懷茹的聲音。
“許大茂,這回你小子攤上事兒了?!?p> “許大茂,趕緊認栽吧,誰叫你小子手癢嘞。”
大家七嘴八舌,紛紛指責許大茂。
看著大家都在幫自己說話,賈張氏底氣更足了,又嚎起來:
“大家快來看嘍,許大茂打死人了,大人打小孩兒,這是什么世道哇?
嗚嗚嗚嗚...”
賈張氏還沒嚎完,一大爺也發(fā)話了:“今天這事兒就是你許大茂不對,棒梗偷你的花生米,你把他拉出來也行,找他家長也行,但不應該打他。
這件事情既然出現(xiàn)在我們院兒里,我看先由我們三位大爺商量商量,怎么處理?
如果你們兩家對我們的處理不服,可以找街道辦,也可以報警?!?p> 一大爺說完把二大爺和三大爺拉到一邊,三個人商量著該怎么辦?
周小遠躲在人群旁邊聽了半天,總算聽出點門道。
原來是棒梗跑到許大茂家偷花生米吃,被許大茂發(fā)現(xiàn)了,許大茂這家伙下手太重,又把棒梗鼻血都打出來了。
現(xiàn)在賈張氏和秦懷茹不依,許大茂的麻煩有點兒大。
畢竟他是大老爺們兒,棒梗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大老爺們兒把孩子打傷了,無論怎么說,都是說不過去的。
賈張氏越嚷越厲害,秦懷茹也在旁邊又哭又吵,棒梗鼻孔里塞著紙條,撲在秦懷茹懷里。
小當和槐花也在旁邊哭,乍看之下,這家人確實夠慘。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院里那么多人都支持秦懷茹,譴責許大茂。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三位大爺在旁邊商量來商量去,最后都一邊倒的支持許大茂不對,要讓他負責。
嚷嚷最兇的是傻柱,他見在大家的譴責下,許大茂低下頭,不說話了。
于是直接走上去,用手抓住許大茂的領口,聲音很大的說:
“許大茂,趕緊帶上錢,跟我們一起把棒梗送到醫(yī)院去檢查,走哇,還磨蹭啥?”
許大茂雙手抓住傻柱的手,把傻柱推開說:“去啥醫(yī)院?不就流點兒鼻血嗎?
周醫(yī)生回來了,讓他看看再說吧?!?p> 許大茂說完向招手。
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黑麻麻的圍了一堆人,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
周小遠站在比較遠的地方沒出聲,以為他們沒看見,結果發(fā)現(xiàn)許大茂向自己招手。
周小遠本不想出面,明白這種事情很麻煩,但作為院里唯一的醫(yī)生,顯然是無法推辭。
所以在許大茂的要求下。他檢查了棒梗受傷的鼻子,發(fā)現(xiàn)鼻子有點兒紅腫,從表面上看問題不大。
為了拿到確切的數(shù)據(jù),他只能通過棒梗的劇本,劇本顯示,棒梗受的是輕傷。
不過如果不敷藥,會痛上幾天,時間長了,有引發(fā)鼻炎的風險。
所以還是看一下醫(yī)生比較好。
于是面對著大家說:“棒梗受傷的不算重,也不是特別輕,最好到醫(y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你們趕緊把他送到醫(yī)院去吧?!?p> 周小遠說完又撥開眾人準備回去,在這件事情上,他其實想幫許大茂說話
不過墻倒眾人推,賈張氏和秦懷茹利用自己的弱勢,裝可憐眼,苦肉計,傻柱又在旁邊跟她們撐腰。
還有一大爺明顯也偏袒著棒梗,情況如此復雜,周小遠覺得自己還是少摻和的好,三十六計,走為上。
許大茂卻拉著他著急的說:“周醫(yī)生,你家里沒藥嗎?敷一點藥就行。”
“對不起,這種藥我確實沒有,另外就這樣簡單的看一下,我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
許大茂,不是我說你,這也是一次教訓呀,對不起,我愛莫能助?!?p> 這些事情周小遠怎么可能攬在自己身上呢?
賈張氏還在那兒撒潑打滾,秦懷茹也是哭的肝腸寸斷,把可憐演到了極致。
旁邊還有兩個小不點兒,總之他覺得許大茂這回夠嗆。
所以趕緊把事情撇干凈,回去了。
不過周小遠回去后,事情并沒有完,首先在三位大爺和傻柱的要求下,許大茂帶上錢,和傻柱,秦淮茹一起把棒梗弄到軋鋼廠醫(yī)院檢查。
檢查完了,又敷藥,又開藥,又打針啥的。
許大茂花了不少錢,回來的時候牙都痛掉了。
不過這還沒完,第二天天剛亮,賈張氏就差點兒把許大茂家的門板都拍爛了。
也不管大清早的,院內人很多還在睡覺,一邊拍著門,一邊破口大罵,很快就把全院的人都吵醒。
“許大茂,你這個挨千刀的,我們家棒梗昨天晚上叫喚到半夜說頭疼,今天早上還哭,書也去讀不成了。
總之這件事沒完,你看著辦吧,如果你不愿意拿錢,咱就找街道辦,要不報警?”
賈張氏在許大茂門外這么一咋呼,除了把院里人吵的不安生,也把許大茂嚇壞了。
平常牛逼哄哄的許大茂這回因為打了棒梗一巴掌,真的攤上事兒了。
不過許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燈兒,他等賈張氏使勁推門的時候,忽然把門打開,讓賈張氏直接往前撲。
咕嚕咕嚕的就撲進他的屋里,來了一個狗啃屎。
這樣一來就更不得了了,就像捅了馬蜂窩,賈張氏扯著破嗓子立馬就嚎起來:
“大家快來看嘍,許大茂又打人了,這挨千刀的家伙,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是啥世道啊,還有沒有天理呀?嗚嗚嗚嗚...”
月光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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