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云不經(jīng)常在家,尤其是言言出生以后。所以即便是他的女兒,他都做不到十分了解,裘珮玖說的話句句屬實,他沒有想反駁。以至于在氣頭上問裘珮玖‘晚晚怎么了’,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追問。
“姐姐!”言言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站在了晚晚面前。
“嗯,我知道。小點兒聲。打哪兒了?”晚晚心疼的摟過妹妹。
“這兒……哇啊??!”
“哎呦,我不該戳你的。”溫晚扁扁嘴。
“言言,之前媽媽讓你學(xué)聲樂你是怎么的……不喜歡嗎,為什么當時不認認真真的學(xué),那你現(xiàn)在上課又要哼哼歌,媽媽打你打的那么……這些問題你想過沒?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你別就知道媽媽打你,別就知道哭!”
“我喜歡,但是我也不是特別喜歡,我不知道我愛好什么……”
“算了,你太小。你最近別惹媽媽了。以后上課不許哼歌知道嘛!”
“我太???”溫言看著就比自己大了兩歲的姐姐懷疑的問。
“去,把眼淚擦了、臉洗了。寫完作業(yè)就上床睡覺去?!蓖硗沓薜睦婊◣в甑难匝苑藗€白眼。
晚晚相當?shù)挠酗L(fēng)范,當然了,溫言也是很害怕晚晚的,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以后。姐姐到底還是姐姐。
兩姐妹都在慢慢的長大,對這個世界有了無數(shù)的渴望和期許。小時候看見電視里的世界是大大的,長大以后又會覺得這個世界小小的??墒嵌嗄暌院?,再說這個世界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那些人;再說這個世界小,那些互道再見的人真的就沒有了再見。
在我們心里從來就沒有忘記那些年對著生日蛋糕上的蠟燭許下的心愿……依舊希望能夠早日成真。
三百六十五天,循環(huán)的很快,又一年盛夏來襲。
言言五年級了,晚晚也上了初中。她不愛學(xué)習(xí)已成事實,裘珮玖沒有像逼著言言那樣逼著溫晚,她說過‘我的核心思想就是:隨她去吧,還能把房頂給我掀了不成!’
“你說你把孩子管的那么好,我怎么在這方面就不行啊,你看看我那個兒子每天不務(wù)正業(yè),我就想讓他好好學(xué)學(xué)英語嘛,哪有那么難!”黃淑伶優(yōu)雅的喝了口茶,皺著眉頭跟裘珮玖吐槽她自己的兒子。
“怎么,你以為人人都愛學(xué)習(xí)?”
“愛不愛干嘛呀,必須學(xué)??!”
“男孩子不喜歡英語正常嘛,就像晚晚不喜歡數(shù)學(xué)一樣。人各有志你知道吧,咱們不就得鼓勵孩子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嗎,你說對吧?”
“對什么對,我兒子要是像晚晚那么會寫作,我犯得著天天逼他學(xué)英語嗎?他爸爸倒是慣著他,說什么‘不要逼孩子啊’‘讓他找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嘛’他喜歡什么?打游戲嗎?他要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我就送他去學(xué)電競,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才多大,眼睛玩兒壞了以后怎么辦!實在不行,要不……我也打?”黃淑伶還真是“有一說一”。
“別別別,孩子們嘛。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現(xiàn)在就是他們小翅膀萌芽的階段,等到翅膀長成了,就該去逐夢了?!边@是裘珮玖自己都不信的一番說辭……
“那你怎么打言言!還好意思說教我別打孩子,你可真行啊裘珮玖!是忘了您老當年的‘颯爽英姿’了嗎?嗯?”
“打??!你能不能不提往事,當時我不也是著急嘛,那都是事出有因的。哎呀,別想孩子們了,先說說你自己吧。”裘珮玖拿著剝好了的橘子遞給她。
“我自己怎么了。”
“你家老鄧不跟你離婚了?”
“那是我逞一時口舌之快,回家之后我和他解釋過了,他也原諒我了?!?p> “你以后注意點兒,在他媽媽面前說話注意分寸。這種事情能原諒一次已經(jīng)是奢求了,姐妹兒!”裘珮玖總覺得這種事不能原諒,但是她沒問。
她的丈夫鄧先生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現(xiàn)在的父母也是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他,從小就不愛與人交談。自從遇見了黃淑伶之后,他的生活變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
黃淑伶年輕的時候有一頭卷發(fā),喜歡穿淺紫色的連衣裙,走起路來可謂是搖曳生姿。偏偏遇見了這樣一個不茍言笑的鄧先生,兩人互補、兩人恩愛,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她心直口快,在過去的日子里多次無意的頂撞過他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可這鄧先生又十分孝順,所以因為這類事情與她吵過很多次了。
最近一次鄧先生忍無可忍,向她提出了離婚。雖然黃淑伶云淡風(fēng)輕的說‘他已經(jīng)原諒我了’可裘珮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平息了,但是她選擇了沉默。
終于,沒過多久,他離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