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好人
陸天用手抹了抹鼻子冒出的血,緩步走大駱士賓身前,俯下身子,左手薅著駱士賓的頭發(fā),右手用力拍了拍駱士賓的臉,問道:“駱士賓,還打不打了。”
剛才腦子一片眩暈,稍稍有些緩過勁來的駱士賓,蹲在地上,哆哆嗦嗦道:“陸天,不不,你是我大哥,你是我大哥,我服了,我服了,不打了不打了?!?p> “不打了,是么?去給人家道個(gè)歉。還有,我警告你,要是敢打這個(gè)姑娘主意,我見你一回,打你一回?!标懱炖淅涞馈?p> “知道,知道?!瘪樖抠e從雪地里爬了起來,來到姑娘身前,“姑娘,我嘴賤,我嘴賤,下次再不敢,再不敢了。”
“一群盲流?!?p> 剛才的一幕,姑娘似乎沒有感謝陸天的意思,在她眼中就是幾個(gè)流氓在打架,聽完駱士賓的話,拎著垃圾桶走開了。
望著姑娘遠(yuǎn)去的身影,回想起姑娘脫俗的長相和高傲的氣質(zhì)。盡管這個(gè)姑娘沒說她叫什么,不過陸天能夠斷定,她就是周蓉,不會(huì)錯(cuò)了。
這時(shí),水自流一瘸一拐地來到陸天身前,“陸……不,老大,以后你就是我和賓子的老大,我們以后聽你的,你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p> “對,老大,你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瘪樖抠e用手抹了抹鼻子里流出的血,躬著腰說道。
看他一臉是血,陸天道:“行了,拐個(gè)彎有個(gè)水房,你去把臉洗一洗。記住以后少作惡,比什么都強(qiáng)。五個(gè)垃圾堆還剩一個(gè),干完了,就能回去歇著,別磨蹭了。”
“賓子,聽老大的,快去把鼻子洗洗。”一旁的水自流道。
“好,好,現(xiàn)在就去?!闭f著,駱士賓拍拍身上的雪走開了。
水自流一拐一拐走到陸天身前,“老大,我都沒看出你是怎么出手的,就把我們打倒了?”
水自流身上有一種特質(zhì),令陸天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故而,對水自流與對駱士賓態(tài)度,多少有些不同。
“水哥,我就一個(gè)垃圾清運(yùn)工,也不想做老大,你也不用這么叫我?!?p> “既然不愿意,也好,我還叫你陸天?!彼粤髟频L(fēng)輕地說道。
陸天點(diǎn)點(diǎn)頭,“嗯,叫陸天好,就這么叫吧?!?p> 這時(shí),洗完臉的駱士賓從水房回來,湊到陸天身旁,哈著腰道:“老大,我臉洗好了?!?p> 陸天瞧了瞧駱士賓的臉,“駱士賓,還疼么?”
“不不,不疼了。”
“不疼了好,以后長點(diǎn)記性,少作惡。省得讓我看到,再削你。”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不敢了?!瘪樖抠e提起垃圾車的推手,“走,走,老大。老大,那個(gè)姑娘也真是,你幫了她,她連個(gè)好話都沒有?!?p> 陸天向街頭望了望,“人家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對我們環(huán)衛(wèi)工能這么客氣就不錯(cuò)了,還能有什么好話。走吧。”
……
太平胡同,陸天家。
與平時(shí)一樣,到了下班點(diǎn),去環(huán)衛(wèi)站簽到后,陸天便急匆匆趕回家里。
回到家里,用籃子裝上系統(tǒng)每日給的雞蛋和肉,把昨天在鄭娟家?guī)Щ貋淼娘埡幸卜旁诹嘶@子,隨手又用簸箕在煤槽子里撮上一鍬煤,帶上東西,便離開家。
出了家門,來到鄭娟家門口,敲了敲門。
這一次,門很快打開。
見開門的是鄭光明,陸天問道:“光明,今天你怎么沒問是誰?”
鄭光明眼睛向上翻了翻,“我能聽出你的腳步,我媽說了,你是個(gè)好人,不用防著你。”
陸天摸了摸他的頭,“你娘在家?”
“在家,我姐也在家?!编嵐饷魍崎_門道。
“那我進(jìn)去坐坐?!?p> “陸天哥,進(jìn)來吧?!边M(jìn)到里屋,陸天將簸箕里的塊煤倒進(jìn)了煤槽子里。
推門進(jìn)到里屋,看到鄭母和鄭娟對坐在火炕上,正糊著火柴盒。
見陸天進(jìn)到屋,手里還提著一個(gè)籃子。鄭母放下手中的紙盒,開口道:“陸天,過來就過來,怎么又帶東西了??炷米??!?p> “大娘,我自己一個(gè)人,也不會(huì)做什么,來你家還能吃口熱乎的?!闭f著,陸天把籃子放在了炕上。
伸手摸了摸火炕,火炕冰涼冰涼的,“大娘,娟子,昨天我不是送煤了么?怎么還這么涼?”
鄭娟放下手中的紙盒,柔聲道:“你的大塊煤,我不舍得多燒。馬上春節(jié)了,我想留到春節(jié)時(shí)候再燒?!?p> “娟子,我不是說么,大塊煤可勁燒,不用留。燒光了,我再送?!标懱斓?。
“陸哥,我知道你想幫我們家,不過,無功不受祿,我和我娘不會(huì)這么求人。”
雖然柔聲柔語,不過話語間透著堅(jiān)決,陸天知道要是沒有合適的理由,以后想再幫鄭家,一樣會(huì)被拒絕。
思量片刻道:“大娘、娟子,你們看這樣行不。我一個(gè)人,每天還得上班,晚上回來沒口熱乎飯不說,中午的盒飯都不知道帶什么。我為你家送煤、送肉,我在你家蹭口飯,怎么樣?”
“不行,你給我們的,都是很難買到的,吃口飯哪里抵上呢?!编嵈竽飺u頭道。
“大娘,我倒是沒覺得抵不上。我一個(gè)人,留著東西也沒有用,這些東西也不能賣,大家一起吃不是很好。娟子,我?guī)Я巳齼扇?,都是五花三層出油的那種,晚上燉一頓酸菜粉條,我想吃了?!标懱炜粗嵕甑?。
鄭娟向鄭母望了望,鄭母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沉默片刻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鄭娟見狀,開口道:“這樣吧,以后晚上就在一起吃。除了吃飯,快春節(jié)了,你家被褥外衣什么的,我都幫你洗一洗?!?p> “不用了,你這一天事也不少,清理完垃圾,下午我自己弄就好?!?p> 鄭娟嘆了口氣,“陸哥,這幾天街道天天來人到我家,讓我下鄉(xiāng)。我娘身體不好,光明眼睛不好,不能離開家的。去你家呆著,也能躲一躲街道那些人,也算一舉兩得了。”
瑞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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