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到底什么是公道?
曹操看著他一愣道:“那丕兒想怎么做?”
曹丕一愣,這個稱呼好像好多年都沒有聽到了,太陌生又太熟悉了。
他還記得他的阿兄小時候說:“丕兒,以后和大哥學文還是學武啊?”
曹丕仰頭笑道;“阿兄,我想學文為阿爹文治天下,也想學武,征戰(zhàn)沙場,許天下太平,海河晏清。”
曹昂就笑道:“好,我們丕兒想學什么,阿兄就教你什么,讓阿爹也來瞧瞧我們家丕兒何等肆意無方?!?p> 曹丕怔然的笑道:“我想知道秦公子怎么知道我不是曹丕,怎么知道明尚一定是兇手呢?”
秦業(yè)道:“坊間人都是這么說的。”
曹丕看了一眼周圍,隨便拉了一張椅子,要不是廢掉的唇舌太多,他也不會對這件事情多加言語置喙,也懶得為自己加上一張椅子。
曹丕懶散的坐著,他神色帶著冷意,唇邊的笑譏笑而薄情著開口道:“也就是說,整個許都都是這么認為的,是吧?”
秦業(yè)愣怔的點頭。
曹丕冷冷的開口道:“蠢貨,那就好辦,按照我是理由都給我打下大理寺,如何?秦公子,滿意否?”
秦業(yè)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道;“不行,他們是無辜的,不能打去大理寺,無罪?!?p> 曹丕冷淡的開口道:“那么為什么你一定要覺得明尚有罪?換個角度講死人會說話嗎?死人為什么能說話,我為什么不是嫌疑人?”
秦業(yè)道:“你是司空之子?!?p> 曹丕順勢接下來他的話頭笑道:“確實,我是司空之子,沒有敢來懷疑我,沒有人想來懷疑我,所以同理來說明尚為什么死了還要被懷疑?”
秦業(yè)愣怔的開口:“因為身份低,沒有人信他?!?p> 曹丕拊掌笑道:“不錯,聰明!”他神色自然,像是在真心夸獎,但是熟悉曹丕的人感覺到曹丕下面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曹丕笑著道:“我現(xiàn)在懷疑秦公子,不知道秦公子如何?”
曹操擺了擺手,秦業(yè)就被帶了下去。
秦業(yè)道:“冤枉啊,司空?!?p> 曹丕站起來,神色自然的看著秦業(yè)的背影遠去。
拜托,過來誣陷他有意思嗎,還過來想討個公道,我就算現(xiàn)在死了,都不給你公道,呵呵。
相繼,楊修和柳嬰拜見曹操。
曹操朗聲道;“聽丕兒說,你想為明尚討個公道?為什么?”
聽到這句話,柳嬰驀然道:“我想為他討個公道,世人不認可和隨意侮辱謾罵毀掉了那個對世間心存善意的少年?!?p> 曹丕看著柳嬰反問道:“你想怎么討還公道,他死了?!绷鴭氡凰脑捳痼@住了,他呆愣的開口道:“是啊,他死了,可是就是很有怨,明明他可以活的更好,明明他也很想為這個世道去做些自己的事情,就算成為一方文官也好。可是,為什么,偏偏他死了?!?p> 曹丕微微頷首道:“柳將軍,不要沖動。這件事,也是我最想談的一件,你信我好不好?!?p> 柳嬰看著曹丕,曹丕眉眼不是很鋒利,但是卻在無形中形成著一種壓迫,讓人不敢忽視。
曹丕轉(zhuǎn)身看著眾大臣開口道:“子桓不才,少年游學,八年不歸,無有書信來往,來往皆是山川人海,所見,皆是塵世榮辱,所看,皆是人情冷暖。所得,乃是人間萬法。但我知一理,人人皆生來平等,皆有追求少年意氣之理,也愿于山河間開創(chuàng)千秋?!?p> 諸位大臣盡然低頭,這些言論倒是讓他們這些大臣自慚形穢了。曹操擰眉道:“你直接講,但凡在法律規(guī)則之下,所能做到,不負所托?!?p> 曹丕斂目低聲開口:“我想讓父親,為明尚討個公理。您知道嗎?我見了他的詞,我了解了他的天地,所以我更加想讓他的名字留在鄴城和歷史。雖然我不曾真正體會到真正被人拋棄的感覺。
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如果你連你自己的孩子都拋棄,誰能保證在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你不會殺了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一個父親,做到這樣的地步,實在是令人惡寒至極?!?p> 曹操看著手上的竹簡道:“好,那我想知道你想怎么解決?”
曹丕道:“我要明家之父死后不得安生,既然做到了這樣的地步,那就做好來世不得安生的宿命!”
其實,如果說是恨,也不算是恨,就是討厭吧,就像是看到另一個自己被這樣對待,實在令人可恨的緊。
曹操看著他眼底的陰霾道:“你的殺氣太濃了,子桓?!?p> 曹丕偏頭,他道:“那就按照法律程序走,但是我需要的答案,我總是希望父親您能幫我,我不希望被辜負。更不希望有一天您和我無話可說?!辈懿俜畔率稚系闹窈嗛_口道:“過來坐。”
曹丕習慣性的聽話,走到曹操下首,他看到了芙蓉糕,奇怪的看了一眼曹操,曹操把糕點端過來,曹丕道:“謝謝父親。”
應(yīng)該是阿娘做的剩下的糕點,不過,他不挑。
曹丕拿起糕點,咬了一口,入口醇香,是他喜歡的味道。曹操看著曹丕的神情,肉眼可見的高漲起來,曹丕戀戀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糕點。
他開口道;“您知道的,這件事情是我親手接下來的,所以我一直都在肯定我自己的實力和能力,但是如今您若是對這件事情有點懷疑或者是遲疑,那么這件事情將會由我親自去做?!?
擺爛王撿文荒
這章有點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