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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大人,我玩盜賊你介意嗎?

第一百零九章,勝利!

  仿佛觸動了一個開關(guān),從第一滴淚水落在桌邊開始,林晚秋哭得越來越傷心,止不住地抽泣起來。

  林里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見過她哭了,實際上自家女兒在很多方面繼承她媽媽的性格,柔中帶剛,并不是那種隨時都能哭得梨花帶雨的林黛玉性格。

  尤其是老伴去世以后,女兒就成熟了許多。哪怕是工作以后再學校受了委屈,教育學生被不講道理的家長反咬一口,最后學校為了息事寧人逼她道歉,她也沒有流淚。

  反倒是今天,玩?zhèn)€游戲,打個副本,被團長說上幾句,她卻莫名其妙的哭了。

  林里以前在旁人看來也算本地位高權(quán)重的領(lǐng)導人物,說起工作來從來都是頭頭是道,此時想要安慰女兒卻一時詞窮了,不知從哪里說起。

  記得十幾年前,有次為了本地的醫(yī)療撥款問題,他帶著人驅(qū)車四百公里跑到省城找老同學托私人關(guān)系幫忙辦事。兩人彼此明白來意,也知道事情能辦,干脆不談工作,只論舊日同學情誼,喝了頓大酒。最后他估摸著有一斤白酒下肚,喝得不省人事。

  司機載著他凌晨三點往縣城回,林里便在車上睡了兩三個小時。

  車行半路,早晨七點多點,大書記不知道他昨晚去了省城,一個電話喊他過去聊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接完電話林里當場就清醒了。等回到大院,他已打好腹稿,領(lǐng)導想問什么他在路上早就做好了預案,所以哪怕這僅僅是一次私下里的匯報,他也講得井井有條。

  最后公事聊完,書記見他雙眼通紅,全是血絲,哪怕洗漱刷牙也難以掩蓋的酒氣,便笑著調(diào)侃道:“喝大酒去了?”

  林里也不辯解,只是點點頭道:“昨晚去了趟省城?!?p>  作為頂頭上司,底下這些人在忙什么書記心里還是一清二楚的,林里連夜跑省城去做什么他自然也能猜得到,沉默良久,書記拍了拍林里的肩膀:“身體才是G M的本錢,省著點用?!?p>  就林里這么一個鬼精鬼精的人,回到家里居然也是個不會安慰人的性子,或許是他的一生中見過了太多的世態(tài)炎涼,品味過了太多的酸甜苦辣,臨老了越發(fā)不會安慰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

  看到女兒哭,他只是如同十幾年前,二十幾年前一樣,心疼地揉了揉自家女兒的小腦袋瓜,從身邊抽屜中成卷的衛(wèi)生紙里抽出幾張,遞給她。

  想不到女兒哭得更厲害了。

  林晚秋下意識地用右手推開他手中的紙,下一秒又接了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但她的眼睛盯著屏幕,左手還在不停地操作著自己的小薩滿往人群里跑。

  千魂了。

  抱抱你和小浣熊兩個人控制著藍龍,一左一右打開兩個紫色的罩子,抵擋這次千魂的傷害。

  “媽,這個我知道!我知道,我?guī)湍愕箶?shù)!”就在抱抱你身邊,她兒子年紀小,聰明,悟性比較好,已經(jīng)基本能看懂這游戲了。

  “死伢個仔的!閉嘴!”

  “六……五……四……”兒子正在興頭上,耍寶一樣地在旁邊說個不停,惹得抱抱你心頭火起。

  結(jié)果她扭頭罵孩子的功夫,手不小心按到了罩子……

  “左邊也有罩子!術(shù)士組都跟我來這邊!”夢老三在YY里說著。

  但空城在YY里急切地喊道,嘴上已經(jīng)忍不住要爆粗口了:“什么左邊???都跟我來右邊!都來右邊的罩子!”

  千魂之暗讀條完成前一秒,果然抱抱你那邊的罩子沒了,夢老三、小尾巴、漂亮橙子三個沒來得及跑過來的慘死于千魂的AOE。

  “抱抱你!這把要是滅了就是你的鍋!”空城氣得臉紅脖子粗,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這下抱抱你再傻也能意識到自己差點導致了一次滅團,而且與往常的那種純粹愚笨的死法不同,現(xiàn)在的她打基爾加丹已經(jīng)不少次了,有些經(jīng)驗積累,加上她自告奮勇控龍也控了兩把,她是能理解為什么自己這樣做會導致滅團的。

  所以她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起來,把脾氣發(fā)在兒子身上,用力往他屁股上拍了幾下,打的他哇哇亂叫,又罵道:“說了讓你伢閉嘴閉嘴!非要說!你要想看就莫要講話!想講話就去睡覺!”

  “那我不說話咧!”兒子一臉委屈,還是跟個挨了訓斥的小貓一樣端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地看著。

  回到空城這邊,許婉茹早就不是第一次看自家老公指揮了,但從未有哪次像今天這樣看得津津有味,哪怕他罵人都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她雖然看不懂游戲本身,但是能看懂畫面,只見畫面里的幾個小人“嘭”一下就被炸死在當場,知道又有人犯錯了死掉了,配合上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反而顯得可愛。

  她作為一名旁觀者,便跟著笑嘻嘻地看,空城越生氣,她反而越覺得越發(fā)好笑。

  聽到她在旁邊竊笑,空城沒好氣地回頭瞪了許婉茹一眼,但見到她近來少有的眉眼含笑的樣子,叫他生氣也生不起來氣,只能苦笑道:“這群家伙,沒一個省心的,可愁死我了……”

  “老公加油!”許婉茹趕緊給他加油打氣。

  “嫂子放心,我們這把應該是穩(wěn)了!不能讓他再砸個顯示器了!”夜雪的調(diào)侃從YY里傳來。

  “哎!夜雪!別半場開香檳??!”這是陳逾的聲音。

  陳逾趕緊囑咐道:“近戰(zhàn)組,準備躲好火花,不要再死人了?!?p>  得了提醒,空城這才從亂糟糟的多線溝通中抽身出來,把思維集中在游戲里:“說得對,注意自保,千萬別再死人了!”

  就在漫步云端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斷罪之翼這邊也進入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只見boss血量已經(jīng)逼近百分之五,漫天的火球從天而降,讓整個場地一片狼藉,難以下腳。往常打到這個階段,就會看到團里眾人開始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死啊死,死啊死,最后dps不夠了,boss剩下一點血量再也打不下去了。

  這次不出意外的話還是要出意外的,果然,卡繆一邊打一邊笑,笑著看隊友各種奇奇怪怪的死法。打到此時,他的心態(tài)跟當初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當初他會因為隊友的失誤而惱怒、急切、沮喪,但打到現(xiàn)在他慢慢開始理解這些隊友的想法了。

  因為很多人是不看場面的,他們打本看的只是自己的技能。然后關(guān)于怎么躲怎么跑位全靠指揮去帶。

  但是基爾加丹不是這樣一個boss,老八是不可能全程高強度人肉DBM安排好每一個人的跑位的。這時候就逼著他們自己去看戰(zhàn)斗場面。

  天上有火球,所以我要躲。但是我躲出去了,才發(fā)現(xiàn)附近隊友身上有火焰之花會炸到自己。那怎么辦呢,回又回不去,走又走不開,腦子卡殼一點的CPU就快燒了,等他反應過來其實還可以往前往后跑的時候,運氣好點的就跑出去了,運氣差點的說不定吃個烈焰之刺之類的技能就被砸死了。

  或者還有跑動的時候被火花炸掉大半血了,然后被軍團閃電一發(fā)入魂的。

  相比玩小號獵人時的生疏,卡繆玩賊已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而且打本不需要過多的思考。這時候他就有余力一邊打高輸出一邊欣賞隊友死亡的慘狀。

  比如剛才慘死的那個術(shù)士單片機,他一開始跑位還有模有樣的,打到最后應該是眼睛開始跟不上了,跑到了近戰(zhàn)邊上,但近戰(zhàn)這邊頭頂也有末日決戰(zhàn),他大概是昏了頭,居然往前跑,跑到基爾加丹模型里,被boss彈飛落在另一個剛好落地的末日決戰(zhàn)位置瞬間被秒。

  卡繆笑得肚子痛。

  很神奇的是,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他的心情反而好了起來,長時間開荒帶來的煩躁和惱火一掃而空,狀態(tài)空前的好。

  “不會有人不會打破甲吧?”卡繆嘴角含笑,低頭看了一眼夜雪的直播,他們的進度比斷罪之翼還是差一點的。

  當初FARM黑廟時,86%的精準破甲覆蓋率媚眼全都拋給瞎子了,老八能看明白,還特意給自己說“沒必要跟隊友慪氣”,結(jié)果夜雪連強化破甲為什么在覆蓋率在87%時跟戰(zhàn)士的破甲收益持平都無法理解,這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讓卡繆一直以來都非常遺憾。

  仿佛你講了個非常有意思的梗,內(nèi)容詼諧幽默又發(fā)人深省,最后帶著繞梁三日的余韻,嘴角含笑等待對方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對方其實只是一只猴子。

  他不光是接不到梗的問題,是連聽懂都聽不懂。

  所以對付猴子,搞那些聰明人之間的小默契是沒意義的,就要狠狠地揍他,他才知道怎么回事??娦南脒@回打爆了漫步云端,一定要狠狠地嘲諷一下夜雪這個傻子,讓他明白自己不是不會打破甲,只是不想給你們這種自私的戰(zhàn)士打。

  眼看boss血量越來越低,卡繆心中的興奮感也愈發(fā)高漲起來。但他還保持了基本的理智:“我不能去看別人直播,我們也在死人,他們也死了人,但我們進度有優(yōu)勢,只要專心打好我們自己的比什么都強,打完了再看一眼他們?!?p>  帶著這樣的信念感,卡繆漸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完全沉浸在極致的躲技能和輸出中。相比之前的那些戰(zhàn)斗,卡繆這個雙刀賊的出現(xiàn)明顯改變了戰(zhàn)局。

  卡繆玩獵人,能幫忙打球,同時提供差不多1800左右的物理輸出。但如今換成了賊,在如此漫長的戰(zhàn)斗中依然保持穩(wěn)定了3500+的秒傷,可以說提升本身就相當巨大。

  當然不止于此,他還能為所有的物理DPS提供額外3.8-4.2%左右的物理傷害提升,并且不需要秦嶺的戰(zhàn)士去續(xù)破甲。因為基爾加丹本身是一個偏法系的低甲boss,本身就會放大團隊的物理DPS占比,而強化破甲的收益還會因為boss護甲偏低而進一步被放大,達到4.8%左右,按照目前的團隊構(gòu)成而言,基本能折合800點左右的秒傷。

  所以他一個人的改變,就為團隊帶來了額外的2500點秒傷,相當于憑空多了一個DPS,撥動了勝利的天平,讓整場戰(zhàn)斗從“剛好打不掉”進化到了“剛好能打掉”。

  在這種情況下,卡繆一點點看著boss的血量走到最低,3%……2%……1%,場上還有八九個DPS活著,而且近戰(zhàn)偏多。

  “穩(wěn)了!”

  隨著卡繆吃下最后一瓶加速藥水,雙刀揮舞,負隅頑抗了一夜的基爾加丹巨大的身形轟然倒塌,被一腳踹回了馬桶里??姺怕暣笮Γ骸斑^了!過了!我們贏啦!”

  YY里的眾人也嘶吼著:“過啦過啦!fucking yes!”

  斷罪之翼眾人里,唯有老八是最安靜的一個,一秒之前他還在激情吶喊著:“穩(wěn)住,不要再死人了,厄運小姐動一下,別傻站著!百分之一!百分之零!”

  但等到眾人激情歡呼的時候,他卻成了最安靜的一個。

  此時的老八,倒也并沒有脫力,沒有癱坐在椅子上,他只是喝口水,歇了幾秒。老八很想跟卡繆一樣興高采烈地吼幾聲,可喝完水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嗓子里早就如刀割一般:“大爺?shù)?,怎么突然說不出話了???咳咳咳,不行我得抽根煙緩緩……”

  經(jīng)過了漫長的戰(zhàn)斗,眾人終于擊敗了折磨大家一周的太陽井,這也宣告整個開荒過程告一段落。

  卡繆意氣風發(fā),想著去夜雪直播間里說上幾句敵吊我贏的廢話,比如:“你們打的也相當棒了,當初我們確實小瞧了各位,能打成這樣確實超乎了我們的想想??上ё罱K還是我們小勝一籌,承讓了?!敝惖?。

  不出所料,夜雪那邊的boss剛好倒地,險勝。漫步云端的頑強超乎了斷罪之翼所有人的想象,現(xiàn)在看的確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想到這里,卡繆心里對夜雪的芥蒂已經(jīng)少了很多。

  只聽夜雪得意洋洋地在說著:“看吧,我就說卡繆他們DPS不行!搞了個雙刀賊到底還是叫我們給干爆了吧?絕地反擊!DPS拯救世界!陳逾仗著多毛了點鏡像領(lǐng)先我整整一場,最后3%讓我反超了!哈哈哈哈!”

  他老婆在一邊喜滋滋地笑罵幾句:“這給你牛的,贏個沒刀的賊樂成那樣?!?p>  “他多毛了一波鏡像??!而且最后那波我都沒地方輸出了,卡了個末日決戰(zhàn)的夾縫里站著硬是沒吃到!我但凡往后退一步都是他贏了?!?p>  ?。。恳寡┻@夯貨居然還以為自己贏了,居然那自吹自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卡繆這火氣當時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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