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匆匆逝去,胡青的修為也是徹底穩(wěn)固在了聚靈境初期。
此時他正歡欣鼓舞的站在崔九平面前,炫耀著自己的修為。
聚靈境初期,進入五大學府幾乎就是十拿九穩(wěn)的了,而崔九平如今還只是洗髓境,一直被崔九平壓制的他此時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走吧。”
既然已經(jīng)是修煉完成了,那此時也是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了,一個月的期限也是越來越近了。
“前輩?!贝蘧牌娇聪蚬殴诨?,“您可以跟隨我們出去嗎?”
“自然是可以?!?p> 古冠皇自信滿滿,原本殿中的陣法急劇縮小,最后懸浮在崔九平的掌心。
與此同時,古冠皇的虛影也是凝在了崔九平的手心。
“如此你便是可以帶我離開了?!?p> 古冠皇的虛影縮小了許多,似乎是因為本源氣息濃縮的緣故,古冠皇的身影也是凝實了許多,盡管依舊是虛影,不過已經(jīng)很接近實體的感覺了。
崔九平托著古冠皇也是覺得古怪,用玉牌開啟了玄門,便是同胡青一同走出了古冠皇陵。
而在他們身后,在他們走出古冠皇陵的那一刻,背后的一切也是都悄然崩碎,像是失去了支撐它們存在的能量來源。
古冠皇陵本就是依靠古冠皇而生的,古冠皇離去了,它們自然就是消散了。
玄門外,耶律坤幾乎是在瞬間便是沖到了崔九平的面前。
“主人?!?p> 崔九平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啊,是耶律坤啊,其實你不用如此稱呼我的?!?p> 崔九平還想客套一下,耶律坤便是趕忙說著:“姜地和孟地已經(jīng)是開戰(zhàn)了!”
“姜星也病危了?”崔九平幾乎是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知曉自己那個小銘文的作用,壓根不成熟,只能是暫時緩解而已,時間一長必然是會崩盤的。
而今,算算時間也應該是到了該爆發(fā)的時刻了。
耶律坤點點頭,胡青卻是看得一頭霧水。
古冠皇畢竟不了解外界的情況,因此倒是并未覺得不妥,胡青卻是知曉眼前的景象到底是有多么的荒謬。
他在古冠皇陵悶了將近一個月之久,剛看到蒼茫的天地,視線就是被一個敵國將領給占據(jù)了,而這個敵國將領還朝著他的朋友喊“主人”。
整件事情的迷惑程度絲毫不亞于他的親生父親是崔龍、他是崔九平小叔的神經(jīng)病程度。
耶律坤點點頭,繼續(xù)說著:“孟地國主以為這是可乘之機,便是打算趁機侵吞姜地國土,老主人已經(jīng)是前往了,不知道孟地國主會不會在前線?”
“會?!?p> 崔九平很是果斷。
“姜靖馳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若是他想從中牟利,那就絕不可能放開孟勛。”
崔九平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看向手心的古冠皇:“前輩抱歉,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暫時無法安置前輩了?!?p> “那你可要快一點?!惫殴诨蕸]有拒絕,只是催促了一聲。
崔九平微微頷首:“多謝前輩諒解。”
話落,崔九平與耶律坤對視一眼,便是急忙朝著胡青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走!”
胡青恍惚之中跟上崔九平,朝著孟地與姜地的邊界急速趕去。
……
姜地與孟地的邊境之上。
黑云壓城,雙方對峙,數(shù)萬大軍兵臨城下,刮起的獵獵雄風似乎是在割裂著眾人的面龐。
崔龍親自壓陣,在他的對面便是江宗啟,兩軍交戰(zhàn)前則是被束縛住了手腳的云水等人。
不只是云水,還有萬寶樓的人,還有他們后續(xù)派遣來支援的人,如今已經(jīng)是全軍覆沒了,留在此處殺之祭旗。
此時的云水才明白,他們并不是關鍵性的一環(huán),而是幾顆早就已經(jīng)是暴露的廢子,只待有朝一日成為大戰(zhàn)爆發(fā)的導火索。
姜靖馳還在姜地國都鎮(zhèn)守,將陣線幾乎完全交給崔龍他也是放心。
而崔龍也是不負所托,在短短時日便是收復了逝去的疆土,將戰(zhàn)線再次推到了兩國的邊境之中。
孟勛虎視眈眈的看著姜靖馳,嘴中更是在忍不住的怒罵出聲:“該死的耶律坤,到底是怎么辦事的,說好了會拖住崔龍,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
“垃圾!”
“廢物!”
孟勛緊盯著戰(zhàn)局,嘴中卻是怒罵不止。
而此時,戰(zhàn)前已經(jīng)是交鋒!
崔龍騰空躍起,手中把持著一柄長戟,眨眼間便是一刀揮向了云水等人。
“亂我姜地者,死!”
崔龍長嘯一聲,身軀在空中迎風站立,長發(fā)飛舞,雖是雪白卻盡顯霸氣!
刀鋒長略,在瞬間便是割破了云水等人的脖頸,濺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直接是一刀將幾人斃命。
云水以及萬寶樓的幾人實力還算是可以,只是在此時的崔龍面前都已經(jīng)是變成了尸體。
崔龍可不是江宗啟這般初入造化境的修士,他已經(jīng)浸淫在造化境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已經(jīng)是處在了造化境的巔峰,即將跨入下一個大境界。
這才是能夠在雍州東部排上前三的水平!
面對這樣的對手,江宗啟自然是全力以赴。
長劍揮舞,迎上崔龍便是戰(zhàn)了起來。
打的隨時有來有回,看似勢均力敵,孟勛卻是面色凝重。
江宗啟對戰(zhàn)崔龍幾乎是必敗,他之前想讓耶律坤拖住崔龍就是不想和崔龍正面交戰(zhàn),只是耶律坤不頂用,過早的讓崔龍可以自由活動了。
而今他已經(jīng)是被架在了此處,即便是他不愿意再爭斗,姜靖馳也是不會放過他,非要讓他再吐出點什么才是會善罷甘休。
他籌謀了許久,到頭來竟然是給別人的開戰(zhàn)提供了理由,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孟地所屬銘文師,為江宗啟將軍助戰(zhàn)!”
孟勛高聲一喝,便是有數(shù)位孟地銘文師從兵將之中竄出,為江宗啟助戰(zhàn)。
雖說他們對于孟勛這個孟地國主有所不滿,可是如今國難當頭,他們自然是唯孟勛的命令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