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坐在廊下吹吹風,舒苒便覺有些昏昏欲睡,雖她還強撐陪著說話,可接連不斷的哈欠,眼角溢出的淚水,看的人好不可憐。
舒駿心疼的開口說道:
“姐姐若是困了,就先到房中睡一會兒吧。”
舒苒聞言強打起精神,拿著絲帕拭了拭眼角,看了姚老爺一眼,開口說道:
“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就回府吧,讀書雖重要,可也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你還年輕,不能把身體熬壞了。”
姐姐的關心舒駿很是受用,臉上也露出了符合他年紀的笑來,
“姐姐盡管放心,我都曉得的,閑來無事你就多回府里轉(zhuǎn)轉(zhuǎn)。”
三人邊往外走邊說著話,舒府并不是旁的地方,府中老的老小的小,以前也就不提了,如今她確實是需要多操心一些的。
待她上了馬車,還細細叮囑道:“你若是得空,也多到我們府上來走走,想吃什么姐姐給你做?!?p> 舒駿笑著點頭答應,看著馬車走遠這才轉(zhuǎn)身回府里。
雖姐姐跟從前不大一樣了,可卻多了絲的人情味兒,也越發(fā)會照顧人了。
馬車上舒苒坐的很是不舒服,腰酸的不行,若不是空間狹小,她早就躺著了。
姚老爺見不得她一副強忍著的模樣,伸出結(jié)實的手臂將她攬在懷中。
“既不舒服又何必強撐?我又不是外人?!?p> 舒苒倒也沒拒絕他的好意,不是她矜持,是她壓根就沒意識到她是有丈夫的人,她沒有依靠人的習慣。
這么多年,單打獨斗習慣了,總想著照顧別人,卻不知道,她也是需要人照顧的存在。
姚老爺身上的肌肉結(jié)實,舒苒靠的很有安全感,這男人雖臭毛病一堆,卻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要不要將他完全據(jù)為己有,舒苒還沒決定。
畢竟做她的男人,是不允許沾染別的女人的,她還懷著身孕,什么也不能做,姑且先看看。
馬車空間狹小,舒苒又是依偎在他懷里,獨屬于她身上的氣息撲鼻而來。
姚老爺從來就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難免心浮氣躁起來,然而視線下移,望見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不得不壓下心思,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干澀的問道:
“二弟的事情咱們就不過問了嗎?顧家即是官宦人家,你該知道他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二弟到底年幼,想的太單純了些。”
舒苒轉(zhuǎn)過頭,白了他一眼,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那老爺要如何?巴著顧家狠狠咬下一塊肉嗎?”
姚老爺挑挑眉,“得不到人,拿著實惠的東西也是好的,何必讓自己吃虧呢?就為了讀書人的氣節(jié)?”
他最不屑這些虛頭巴腦的,好處就是要實實在在現(xiàn)成的東西。
舒苒是不會容許他越界的,舒駿年紀小,卻不是靠著姚家生存的,他讀書的一應開銷都是舒家的家產(chǎn),姐夫可以敬重,卻沒有做他主的權(quán)利。
“拿不拿好處,要怎么處理,那都是二弟的事情,他讀書識字,又不是無知稚子,我一個外嫁的姐姐,頂多給他些建議,還有生活上的照顧,這樣的大事,他自己愿意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咱們聽著即可?!?p> 舒苒的話說的并不重,可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擺明了就是告訴姚老爺,你這個姐夫手不要伸的太長。
姚老爺眉頭一皺,不悅道:“我這是為他好,你倒來嫌我多事了,難不成我還沒資格說話了?”
語氣很是不善,舒苒可不會慣著他,直接坐起身,面對著他道:“老爺說的好沒道理,您是一家之主,二弟也是一家之主,他又沒吃你的喝你的,哪里需要聽你的話,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他要做我們府上的主,您又會高興嗎?更何況,誰都不是傻子,顧家又豈是好拿捏的?!?p> 見他不說話,舒苒繼續(xù)數(shù)落道:“您又不是沒跟當官的打過交道,哪一個是好糊弄的?想要好處,也得看看自己多少斤兩,這事本就與你不相干?!?p> 姚老爺雖氣,卻也不是聽不進話的主,倒也沒有繼續(xù)糾纏,扶著她靠在自己懷里,不甚在意的說。
“我也只是那么一說,怎么行事,端看你們自己,我又得不到好處,倒好似我欠你們的一樣?!?p> 舒苒憋著笑,這人雖有些重利,卻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她正想回他話,忽然外邊傳來一陣鞭炮聲,馬受驚猛的加速狂奔,車夫被甩下車,他大聲喊道“老爺太太,馬受驚了,您二位小心?!?p> 舒苒臉色一變,好端端的馬怎么會受驚,車夫還掉下去了,他們要怎么辦?
姚老爺努力將她扶住,看著馬車外臉色陰沉的說道,“馬朝著郊外在跑,你照顧好自己,我去控制住馬?!?p> 馬受了驚亂竄,誰知道它會跑到哪里去,若是跌落到水里,豈不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舒苒緊緊的抓住兩側(cè),勉強的說道:
“老爺小心,若是實在不可為,保住自己的命要緊?!?p> 姚老爺?shù)故菦]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臉色蒼白,明明害怕到了極點,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
深深看了她一眼,鎮(zhèn)定道:“你且安心等我?!?p> 說罷,站起身,掀車簾出去。
舒苒整個身體東倒西歪的,馬車速度快,越發(fā)顛簸,她甚至不敢去看,只是本能的想要護住肚子。
若是腹中孩子因驚馬保不住了,她一定悲痛欲絕。
舒苒沒有辦法去顧及外邊的情況,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顛簸出去了,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之際,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舒苒掙扎著趴在車窗上,控制不住的嘔吐起來,仿佛要把膽汁吐出來。
姚老爺面色鐵青的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下馬車,擔憂的問道:“可還受得了?”
舒苒苦笑著說道:“老爺,我覺得小腹墜痛,好似有血流下來,得盡快看大夫了。”
此話一出,姚老爺?shù)哪樕y看了,胎還未坐穩(wěn),此刻流血只怕兇多吉少。
“你多堅持一會,云杉他們隨后就到,他們定會帶大夫過來?!?
今朝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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