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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聊齋:我以武道斬妖魔

第19章 縫衣老嫗

詭異聊齋:我以武道斬妖魔 山外閑云 3166 2022-03-23 17:12:35

  這天。

  天明氣朗,微風(fēng)徐徐。

  平陽縣北城。

  一處普通簡陋的院落中,赤著膀子的漢子正奮力推著磨盤,碾碎麥谷,磨出面粉。

  嘎吱嘎吱!

  推了一圈又一圈。

  累得大汗淋漓。

  一個(gè)婦人端來茶水,讓漢子歇息喝水,手中拿著一條毛巾,趕緊給漢子擦汗,口中說著趕集去買毛驢的事。

  旁邊,一個(gè)六七歲的男童正玩耍泥巴。

  用水和了泥,捏成一個(gè)個(gè)小人。

  玩得不亦樂乎。

  卻是溫馨而平凡的一戶人家。

  “做衣服咧!”

  “上好的布料咧!”

  “專給小孩做衣服咧!”

  門外,傳來一個(gè)蒼老的叫賣聲。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一個(gè)白發(fā)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嫗走進(jìn)院子,四處瞅了瞅,目光在男童身上逗留片刻,臉上帶笑。

  她胳膊上挽著一個(gè)竹編的針線筐,筐里放著各式各樣的針線,以及一疊花花綠綠的綢布,顯然是走街串巷的手藝人。

  “嘿嘿,好乖巧的娃!”

  老嫗笑著走近男童,一臉慈愛,“要不給娃做套新衣服?”

  “俺用的可是上好的綢布,你們瞅瞅!”

  說著,扯出筐里的一塊白色綢布,向夫婦二人展示。

  男人不懂這些,置若罔聞,繼續(xù)大汗淋漓地推磨。

  婦人則騰出手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一眼老嫗,溫柔道:“老嬸子,俺家毛毛有衣裳穿,不用做,您去別家瞧瞧吧!”

  老嫗卻不罷休,繼續(xù)抖落著綢布。

  說自己不僅用的布好,手藝更沒得挑,干了一輩子活,還沒人說個(gè)“不好”呢。

  婦人推不過,便摸了摸布料,很滑,很細(xì)致,一看就是好布料。

  頓時(shí)有點(diǎn)動(dòng)心。

  眼看天氣轉(zhuǎn)春,給孩子預(yù)備一身春衣,倒也合適。

  “老嬸子,給俺家娃做一身,要多少錢?”

  她想,價(jià)格太貴就算了。

  還不如去裁縫鋪?zhàn)鲆患∈隆?p>  “五文錢!”

  老嫗伸出一個(gè)巴掌。

  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婦人一聽,愣了下。

  才五文錢!

  可太便宜了!

  當(dāng)即動(dòng)心,將老嫗請(qǐng)入屋內(nèi)。

  “毛毛,別玩了,來讓老奶奶給你做新衣裳!”

  毛毛一聽,笑得鼻涕泡都冒出來了,趕忙洗了手,屁顛屁顛跑進(jìn)屋子。

  圍著老嫗又蹦又跳,滿臉好奇和期待。

  “真乖!”

  老嫗摸了摸毛毛的腦袋,直夸這孩子機(jī)靈懂事,將來定有出息。

  而后熟練地拿出一把衣尺,量量毛毛的體型和尺寸。

  量好后,扯出一塊綢布,問婦人要做成什么樣式,要什么襟口。

  嗤啦啦!

  剪刀一開一合,熟練地裁剪著。

  沒想到老嫗過了花甲之年,手藝仍精巧得很。

  一把剪刀,玩得順溜,堪比劍客手中的劍,來去自如,鋒銳無比。

  老嫗駕輕就熟,先裁出一個(gè)基本的打底,而后穿針引線,開始縫制。

  她用的針線與普通針線不同。

  針是兩根大骨針,有指頭長,比一般的針粗。

  這年頭還用骨頭磨制的針,也是很罕見了。

  用的線雪白如蠶絲,但比蠶絲堅(jiān)硬得多,兩只手使勁都掙不斷。

  “孩子,來試試!”

  三下五除二,老嫗縫了個(gè)大概樣式,先讓毛毛穿上,試試大小。

  毛毛喜孜孜穿在身上,炫耀地轉(zhuǎn)了幾個(gè)圈。

  還挺合適。

  老嫗嘿嘿一笑,繼續(xù)縫制。

  縫衣服是個(gè)精細(xì)活,也是個(gè)時(shí)間活,哪怕技藝嫻熟的老手藝人,也得要幾個(gè)時(shí)辰才能縫好。

  婦人囑咐幾句,讓毛毛乖乖聽話,而后起身去了灶房,準(zhǔn)備燒火做晚飯。

  男人仍在院子里,繞著磨盤一圈圈轉(zhuǎn),磨出新鮮的面粉。

  嘎吱!嘎吱!

  屋內(nèi)。

  老嫗放下針線,看著一旁玩耍的毛毛,臉色忽然變得陰冷,從懷中捏出一粒烏黑丹丸,道:“毛毛,喜歡吃糖么?”

  毛毛點(diǎn)頭,“喜歡?!?p>  老嫗將丹丸遞到毛毛嘴邊,“來,嘗嘗奶奶的糖,可甜呢。”

  毛毛嘴饞,張口就吃了下去。

  丹丸顯然不是糖塊,入口即化,化作一縷清香甘甜之氣,填入腹中。

  毛毛傻笑兩下,感覺口中甘甜,十分美味,叫嚷著要再吃一顆。

  “沒了!沒了!”

  老嫗連連擺手拒絕,拿起剛剛縫制的衣衫,“來,孩子,試試新衣裳?!?p>  毛毛吃了糖,變得更聽話了,乖乖將衣衫穿在身上。

  大小正好,樣式正好。

  只是前面的開叉太小,緊巴巴的。

  “來,奶奶給你裁剪裁剪,別動(dòng)!”

  老嫗讓毛毛坐在床邊,熟練地操起剪刀。

  咔嚓!

  咔嚓!

  剪刀鋒銳,快而狠地在毛毛身上裁剪。

  毛毛有些不適,低頭看看肚子。

  “奶奶,你剪錯(cuò)了!”

  “剪的是我的肉肉!”

  老嫗充耳不聞,繼續(xù)握著剪刀往上剪。

  咔嚓!咔嚓!

  毛毛撓撓頭,“奶奶,你剪到我的肚臍眼了!”

  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臉色微微泛白。

  老嫗咧著嘴,笑了兩聲,安慰道:“別怕!別怕!”

  “馬上就好了!”

  “乖孩子!”

  咔嚓!

  咔嚓!

  毛毛摸著鼻子,抽噎了一下,“奶奶,你剪到我的肚皮了!”

  “有點(diǎn)疼!”

  老嫗一手撫摸著毛毛的臉蛋,一手握著血紅色的剪刀,“別怕!別哭!待會(huì)奶奶給你糖吃哦!”

  毛毛口中不禁流出了哈喇子。

  眼睛里模模糊糊,好像看到許多糖塊在眼前飛。

  他伸出手去抓,卻一塊也抓不著。

  “奶奶,你剪到我的心口了!”

  “我喘不上來氣!”

  毛毛張著嘴,拼命呼吸。

  像離開了水的魚。

  老嫗嘿嘿一笑,讓毛毛在床上躺平,而后抓著自己的臉皮狠狠一扯,臉皮帶著頭皮被撕扯而裂,鉆出一個(gè)黑乎乎的腦袋。

  這腦袋長的,像死了幾百年的干尸,沒有一點(diǎn)血肉,渾黃的皮粘在骨頭上,還爬著一條條絳蟲。

  狐貍般尖尖的嘴巴一張,吐出血舌,直接扎進(jìn)了毛毛的肚子里,狼吞虎咽起來。

  哧溜!

  哧溜!

  片刻吃個(gè)精光,而后吐出一團(tuán)黑乎乎的污物,塞滿小小的肚子。

  吐完后,用布擦干臉上的血,再將人皮拉好。

  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老嫗?zāi)?,一臉慈祥?p>  “孩子別怕,奶奶給你縫好!”

  “奶奶的針線活可厲害了!”

  老嫗穿針引線,用兩根骨針,穿上怪異的絲線,開始一針一針縫制。

  她縫的不是衣服,而是毛毛的肚皮。

  “嘿嘿!”

  “縫好了!”

  老嫗的手法極快,三下五除二就在毛毛肚子上縫了一百多針。

  收起針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像剛剛完成了一件偉大的藝術(shù)品。

  毛毛起身,看看肚皮。

  肚皮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縫線。

  縫線左右交織,密密麻麻,如犬牙交錯(cuò)。

  很難看!

  很怪異!

  “把衣裳穿好!”

  “看!多漂亮!”

  老嫗嘿嘿怪笑,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個(gè)個(gè)疙瘩,隨后將新衣裳給毛毛穿好。

  毛毛的臉白得像紙,整個(gè)人渾渾噩噩,呆呆傻傻。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

  只是目光低垂,盯著地面。

  這時(shí),婦人做飯回來,“老嬸子,衣裳做好了么?”

  老嫗將毛毛拉到身前,撣了撣衣裳上的褶皺,“看!正正好!”

  衣裳大小合適,樣式合適。

  做工也十分精致。

  婦人喜笑顏開,滿意得很,趕緊拿出五個(gè)銅板,遞給老嫗,“辛苦!辛苦!”

  她知道,自己賺大了。

  用這么好的布料,這么好的做工,去裁縫鋪至少得要五十文,沒想到這老嫗只收五文錢,太值了!

  她想著,要不讓老嫗多做幾件。

  便宜不占白不占。

  剛要開口,老嫗卻已抱著針線筐,快步走出了院子。

  任憑婦人如何呼喚,頭也不回。

  算了!

  下次碰上,再叫她做吧。

  ……

  夜深。

  月光皎潔。

  “孩他爹,吃飯了!”

  婦人照常擺好碗筷。

  等男人忙完活,正式開飯。

  毛毛乖乖坐在飯桌旁,一動(dòng)不動(dòng),目光呆滯。

  今天特別乖巧。

  要是照平常,這孩子早該鬧翻天,要先動(dòng)筷子了。

  “娘,我肚子好空!”

  毛毛忽然開口,說道。

  婦人走過去,摸了摸毛毛的頭,“毛毛乖,等爹爹干完活再吃?!?p>  她以為毛毛餓了,沒當(dāng)回事。

  過一會(huì),毛毛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娘,我肚子好空!”

  一連重復(fù)了好幾次。

  語氣越來越急切。

  像催命一般。

  婦人聽得心煩,只好讓毛毛先吃,免得餓壞肚子。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餓不得。

  毛毛無動(dòng)于衷,對(duì)飯桌上的美味視而不見,只是雙眼盯著婦人,舔了舔嘴唇,“娘,我肚子好空!”

  這時(shí),男人終于干完活,洗了把臉,坐到飯桌旁。

  拿起碗筷,狼吞虎咽。

  干了一天活,他太餓了,一口吞下半個(gè)饅頭。

  婦人也坐了下來,開動(dòng)碗筷,吃得津津有味。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唯獨(dú)毛毛,呆坐在凳子上。

  似乎對(duì)滿桌的飯菜并無興趣。

  “爹,娘,我肚子好空!”

  他叫道。

  夫婦二人對(duì)視一眼,覺得毛毛有些奇怪。

  這孩子平日吃飯可積極了,今天咋什么都不吃,難道是病了?

  二人商量,要不去看看大夫。

  免得出大問題。

  這時(shí),毛毛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爹娘。

  “爹,娘,我想吃東西!”

  婦人呵呵一笑,“吃!快吃??!”

  男人也附和道:“這孩子,怎么還矜持起來了,快吃!”

  毛毛麻木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旋即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扯開身上的衣衫,露出肚子。

  肚子上是一條長長的縫線。

  啪啪!

  一用勁,縫線崩斷。

  肚皮咧開。

  越咧越大。

  變成一張恐怖的血盆大口。

  而斷裂的縫線,成了一顆顆鋒利的尖牙,在燭光下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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