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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好以德服人

62、規(guī)律

吾好以德服人 我在村口燙頭 2053 2022-04-13 22:02:00

  就在秦殊察覺到霧氣漸薄的同時,兵家眾人也同樣意識到了這件事,隊列中一名高壯士卒當即說道:“霧又散了,果然如姜師兄所說,是這規(guī)律……”

  “噓!噤聲!”

  未等這士卒再說,白面士兵立即沉聲喝止,同時余光警惕瞥向秦殊和范勇,快步帶著同僚走遠。

  雖說天災之中當通力協(xié)作,秦殊主動詢問情況他也如實回答了,但別人詢問情報是一回事,主動泄露情報又是另一回事了。

  先摸清楚天災規(guī)律的一方,更有機會毀掉天災之眼,而誰毀掉天災之眼,誰便會獲得大量功勛。兵家“有利必爭”,自然不會將良機拱手讓于旁人。

  只不過兵家發(fā)現(xiàn)的規(guī)律,秦殊也發(fā)現(xiàn)了,等兵家走遠之后,他出言詢問范勇:“這次霧氣凝聚了多久?”

  “大概與上次一樣,也是半個時辰?!狈队鲁烈鞯溃囱矍耙涣?,揣測著說,“秦兄,看來在天災中并非持續(xù)有霧,而是循著一定的規(guī)律霧起霧散。眼下看來,便是半個時辰有霧,半個時辰沒霧,有霧的時候柳街中的住戶神智失常,行為狂暴,霧散的時候則恢復正常?!?p>  “不錯,應該就是這個規(guī)律?!鼻厥忸h首認同。

  而隨著霧氣的消散,原本陪同虞寡婦和小鵪鶉的韓月走出院落,來到巷中。

  “方才聽見交談聲,可是遇見什么人了?”韓月詢問道。

  “哦,是兵家的人,來這霧中征伐天災的。”秦殊如實回答,“對了,他們自北面而來,大霧的核心該在東南?!?p>  “東南?”韓月聞言沉吟道,“那是巡查監(jiān)的方向。”

  秦殊又說:“還有,這大霧應該是半個時辰一起,半個時辰一落,一起一落之間,形成了這詭異的天災。”

  其實無須秦殊提醒,韓月也發(fā)覺了這一規(guī)律,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這大霧為何偏要一起一落。

  “這次天災著實怪異,以往天災通常恒定持續(xù),從未像這次還有起落規(guī)律。”

  秦殊很不嚴肅的揣測道:“是不是此時正有人與天災之眼殊死搏斗,時而占據(jù)上風、時而落入頹勢,以致這天災氣象變來變去?!?p>  韓月瞥了秦殊一眼,幽幽道:“你倒有心情說笑。”

  范勇則提議道:“既然已經確定了天災核心的方位,我們何不趁著大霧散去,盡快找出天災之眼,及時平息天災?”

  秦殊和韓月深表贊同,不過尚未動身,遠處柳街上一陣突兀的動靜由遠及近。

  三人仔細去聽,發(fā)覺那是馬掌敲擊著柳街上的青石磚,發(fā)出的清脆響亮的聲音,綿密的馬蹄聲如疾風驟雨,轉瞬間便來到了柳街東三巷的入口。

  秦殊抬眼望去,見到了五名騎著高頭大馬,穿著與韓月身上相同的玄色皮質制服,腰間佩掛著雁翎刀的監(jiān)吏。

  “是巡查監(jiān)的人?”秦殊好奇問道。

  韓月輕聲回應道:“不錯,這五人皆是我巡查監(jiān)同僚,領頭那位是我法家同門師兄,統(tǒng)管柳街一帶一并事務。”

  “想來是巡查監(jiān)察覺到天災降臨在柳街,當即便派人來征伐了。”秦殊揣測道。

  范勇則說:“天災降臨在城池,不比降臨在野外,城池中熙來攘往,滿是民宅,一旦有天災降臨,必要釀成大禍,因此巡查監(jiān)必須及時反應。有他們出馬,想必這天災定會迅速平息?!?p>  “但愿如此?!?p>  韓月微微頷首,便邁步去迎向這五人。

  秦殊和范勇也隨即跟上,一同前去。

  見到師兄和同僚,韓月臉上仍沒什么表情,拱手行禮之后問道:“齊師兄可是來征伐天災的?”

  “當然?!彬T在馬上的齊師兄并未下馬,身后四人也端坐馬上,這便給了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韓月雖不介意,但秦殊和范勇仰頭看人,未免覺得不太舒服。

  “這次天災詭異兇險,已致使東三巷中發(fā)生兩起慘劇,齊師兄若有安排,我和我這兩位儒家的朋友都可聽從調遣?!表n月主動說道。

  齊師兄瞥了一眼秦殊和范勇,隨即搖頭道:“此次天災的確棘手,非尋常人所能平息,天災中大霧半個時辰一起,半個時辰一落,霧起時百姓狂躁貪邪,無惡不作,霧散時又恢復如常??峙缕较⑻鞛闹?,大霧至少還要起落數(shù)次,若不能及時規(guī)范百姓,恐怕還要有人喪命?!?p>  “既如此,還不速速去找天災之眼?”韓月問道。

  齊師兄卻搖頭道:“韓師妹此言差矣。大霧眼看便要再起,即便吾等頃刻找到天災之眼,這霧起之時百姓狂亂,屆時又不知有幾人喪命天災之下?”

  “齊師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妨先于這天災之中穩(wěn)住局勢,阻止百姓傷亡。再利用霧起霧散的規(guī)律,慢慢尋找平息天災之策?!?p>  “如何穩(wěn)住局勢?”韓月又問。

  “韓師妹,你我皆是法家門徒,怎忘了我法家本就擅長‘定分止爭’。天災之中,百姓雖狂躁,卻也并未完全喪失理智,此時眾人雖無視本朝律法,卻并非完全無法約束?!?p>  齊師兄侃侃而談道,

  “據(jù)我觀察,大霧中百姓還殘存著趨利避害的本性。既有本性在,我法家便可將其馴服。法之于民,恰如水火,先賢有云:‘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巯戮俺穆煞ň腿缤呀浵拗撇蛔∵@群狂躁之民了,唯有換成重刑嚴法,如烈火一般,讓他們觸之便被灼傷,方可規(guī)范他們!”

  韓月聞言怔然不語,心中斟酌齊師兄這番舉措是否可行。

  齊師兄卻并不在乎韓月態(tài)度,當即朗聲宣布道:“巡查監(jiān)有令——柳街中霧起禁行,霧散方可走動!大霧起時務必避于家中,不可踏出院門半步!違令者,當街問斬!”

  隨著他一聲高喝,其余四名監(jiān)吏也當即策馬揚鞭,趁著大霧未起,沿著柳街諸條小巷往來馳騁,逐一宣讀法令:“巡查監(jiān)有令——柳街中霧起禁行,霧散方可走動!大霧起時務必避于家中,不可踏出院門半步!違令者,當街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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