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水晶吊墜發(fā)出明亮的白光,把整個房間照的金光閃閃,每一個物件都在發(fā)光,彰顯自己的不凡。
“好奢侈!”江安感嘆道。
和眼前的這間房比起來,自己家里的百萬精裝仿佛就是老家的土茅房。
“這沙發(fā)是FINNNAVIAN家的吧?還行,只是比我家差點?!睖匮┮黄ü勺缴嘲l(fā)上。嬌小的身軀并沒有讓沙發(fā)產生丁點負擔。
莫秋雨和施景怡也同步癱在了沙發(fā)上,實在是累了。
肖南走進來的時候有點畏手畏腳,生怕玷污了這些名貴家具??吹揭恍┢嫣氐奈锲芬仓皇潜牬笱劬η魄?,并不上手。
“這是什么!斯通納的,六十三式!你朋友家,居然會有,這種的槍!還有魯格!P08!”肖南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各式槍械,深受震撼!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我記得她確實挺喜歡槍的,平時就喜歡收藏這些來玩?!碧朴昵鐪\淺的回答了一下,并不在意。
“這還有一把唐刀?!蹦镉昴闷鹞枇藘上?,很輕盈,還不錯。
“她拿來.....玩?”肖南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難以接受唐雨晴的說辭。
“熱水準備好了,大家進來洗澡吧?!碧朴昵鐩]有再搭理理工男,轉身走向浴室。
“好耶!終于可以洗澡了,身上臟死了!”施景怡拍了拍手,開心的說道。
一旁的莫秋雨和溫雪也起身,準備前往浴室。
“大家?”江安興奮的抬起頭看向浴室方向。
“閨秀!”施景怡狠狠的碎了江安一口。
......
“莫學姐也太御姐了,長相行為都這么御姐,你是御姐模板么?”溫雪在搓澡的同時悄悄的看著正在洗頭莫秋雨,只見她用著不快不慢的速度慢慢的搓洗著那一頭柔順的長發(fā),兩縷發(fā)絲飄飄而下,落到莫秋雨的大道理前,遮的不多不少,剛剛好!
“我倒要看看你驚嚇叫出來的樣子!還能這么御姐?”心里打定主意,溫雪悄悄的拾起腳邊的水盆,趁莫秋雨不注意的瞬間,一盆涼水潑到了莫秋雨的屁股上。
“啊~”莫秋雨發(fā)出了一陣酥酥的聲音,溫柔又不失優(yōu)雅。
“什么!連叫聲都這么御姐!”溫雪覺得不可思議。
“你干什么?溫同學?”莫秋雨轉頭看了看拿著水盆一臉震驚的溫雪,眼神里略帶笑意。
“沒....手滑了...”溫雪說。
浴室暖黃的燈光撒在每個人的身上,眾人原本雪白的肌膚染上一點紅暈,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沐浴后的芳香,不少的泡泡浮在水面,少女妙曼的身姿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鶯鶯燕燕、歡聲笑語。
若是江安能進來,便是一步登天,直升天堂。
“接下來,要去哪?這里的水和食物最多夠我們撐3天,自來水和電很快就要斷,沒有救援的話,很難撐下去。”江安靠在窗戶邊,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平時只有校醫(yī)一個人住這,根本不可能存太多糧食,有三天的食物還是因為校醫(yī)是個吃貨喜歡買零食吃才有這么多。
別墅有三層,江安此刻就站在第三層遠眺,只是,除了一點點消失的太陽,別的還有什么呢?
天快黑了,附近一片死寂,只有遠在橋那頭才看得見一點光亮。
“估計是警局的人在那邊吧?!苯沧匝宰哉Z道。
那邊就是東部警區(qū)的方向,隱隱約約還聽得見大喇叭喊話的聲音。
“吼!”一聲巨大的呼嘯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波及了整個片區(qū),幾棟房屋頂上的瓦片都被掀飛出去。奇怪的是,周圍的喪尸并沒有像以前那樣聽到聲音就聚集過去,只是四處望望,又開始繼續(xù)游蕩。
“那是什么聲音?”江安感到一絲不安,這聲音激起他頭皮發(fā)麻,身體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躁動,唾液瘋狂分泌,當他看向自己的手臂時,居然有種想啃咬的沖動!
“這是怎么回事!”江安的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汗毛倒豎,心里又驚又恐。
正當江安苦苦思索時,
“啪!”房間的燈突然熄滅了。
江安回頭一看,原來是莫秋雨已經沐浴結束,不知什么時候,走了上來。
“你在這里干什么?”莫秋雨淡淡的開口,說話的聲音像是一條毒蛇,纏著江安的耳朵,字字致命。
此時的莫秋雨,把一件白色圍裙系在腰上,里面只穿了一條淺黑色蕾絲內褲和配套的文胸,修長的大白腿和纖細的小蠻腰赤裸裸的擺在江安的眼前,若是放在繁華盛世之時,莫秋雨定是那最頂級夜店最靚的女王。
看著此刻嬌艷欲滴的莫秋雨,江安的小心臟砰砰直跳,整個人從脖子紅到耳根子!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剛才的恐慌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誰能把持的住?。∵@是魔鬼!魔鬼啊!
江安迅速把頭轉了回來,假裝看著遠方,顯得那么云淡風輕。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江安趕緊轉移注意力。
“樓下浴室里那些嬌滴滴的聲音我倒是聽的很多,別的沒聽見?!蹦镉曜叩疥柵_的位置,漫不經心的趴在欄桿上,眉目間傳出慵懶的神情,任憑風吹動那雪白的圍裙,也無所謂那暴露于世間的瑰寶般的嬌軀。
“那你有沒有感到一陣奇怪的感覺?”江安此刻轉過身來,用手撐著欄桿,認真的盯著莫秋雨。
不知道是真的在想問題,還是在幫莫秋雨想問題。
“有那么一瞬間,身體突然使不上力,你也有這種感受?我還以為是我太累了?!蹦镉甏丝桃舱J真起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苯驳吐暤?。
“你在這做什么?”莫秋雨對于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不太感興趣,即使有危險,那就讓它來就好了,未來的事,未來再考慮。反正——這樣的世界,誰都沒有未來。
“我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苯舱f。
“想到了嗎?”
“沒有?!苯埠敛谎陲?,這樣的問題,現(xiàn)在誰都沒有正確答案。
“也許,在黑暗中才能更好的思考。”莫秋雨輕輕的歪了歪頭,語氣依舊平淡。
“什么意思?”
“這四周寂靜,僅這里燈火通明,若是求生者都聚集于此地,我們該怎么辦?”莫秋雨瞇著眼睛,終于變得嚴肅許多。
“當然,我們沒有拯救所有人的力量。好好看看,要學會適應?!蹦镉臧巡恢獜哪睦镎业降耐h鏡遞給了江安。
“我以為,學姐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苯驳穆曇舻土讼氯?。
“別會錯意了江安,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這個世界早就已經不是靠滿腔熱血就能活下去了?!蹦镉隃\淺了揚了一下嘴角,輕聲說道。
江安不再多言,拿著望遠鏡走到了陽臺。
“不!不要!”一個中年男子在大街上被街上成群的喪尸撲倒,剎那間鮮血噴涌而出。江安又望向另一個方向,在滿是喪尸的大街上,一個婦人背靠著電線桿不停地嚎啕大哭,她的手里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男孩大概六七歲,正是好動的年紀,此時卻躺在母親的懷里一動不動,他的脖子上有個大洞,本應該被吃的一干二凈卻不知婦人是怎么虎口奪食為他留了個全尸。
路燈下,婦人的臉被燈光照的慘白,淚水在那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肆意流淌,周圍的喪尸越靠越近,婦人卻也不后退,只是不停地哭,嘴也一直在動,不過隔得太遠,江安無法知道她是在求救還是在祈禱。
正當江安為她著急的時候,婦人手里的孩子突然動了,她欣喜的看向男孩,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男孩就一口咬向母親的脖子,現(xiàn)在,他不是婦人的孩子,只是一只嗜血的怪獸!
最后,婦人的嘴唇動了動,便永遠的停止了哭泣。
這一幕,江安已經見過很多次,在學校,在路上,在這里。
“可惡!”江安用手狠狠的錘了錘欄桿,把鐵制欄桿砸的哐哐的響。
隨后,江安再次望向別處,這時,他看見了一個粉紅色的身影。
.......
“爸爸,媽媽怎么沒和我們一起呢?”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被一位男子牽著手不停的在大街上跑著,小女孩六七歲左右,正是最可愛的年紀,不短的秀發(fā)隨著奔跑飛舞著,遠處看來很是可愛。
“媽媽在其他地方等我們,我們一會就去找媽媽,好嗎?”中年男子焦容滿面,但在看向女孩的時候,盡力笑臉面對著女孩。
他一只手牽著女孩,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大型扳手。
“嗯!”小女孩認真的點點頭。
兩人一大一小在夜下拼命的跑,所幸附近的喪尸隔的較遠,并未注意到二人。男人帶著女孩跑進了一家亮著燈的屋子面前,這是一間二層平板房,周圍被圍墻圍住,圍墻的高度剛好一般人伸手摸不到頂,奇怪的是,外面的鐵柵欄沒鎖。
他跑到門口大喊道:“請救救我們!開門讓我們進去吧!”
男子一捶門一邊大喊,但屋內沒有任何相應。
“哪怕只讓我女兒進去也好!求求你了!”
半響無果,多待一秒就要多面臨更多的危險!
“再不開,我就要砸門了!”男子揚起手里的大扳手,面色兇狠。
“爸爸,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女孩扯了扯父親的衣角。
“吱呀~”在女孩說話的同時,門開了。但迎接他的不是善意的營救,而是自私的人心。
“謝謝你......”男人欣喜的開口,但話還沒說完,腹部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
屋子里的人拿著一把用晾衣桿和水果刀捆著的長刀刺向了男人,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個可怕的血洞!拿刀的人一臉害怕,他咬了咬牙想下定什么決心一般,“啪!”門被無情的關上,房里的燈也迅速的熄滅。
“該死!”江安看到這一幕,迅速的轉身向樓下奔去。
男人無助的看向自己的傷口,隨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最終倒在了墻邊。
身體順墻而下,體內的血液迅速的流失讓他全身無力。
“爸爸!爸爸....怎么辦!爸爸你流了好多血!”女孩驚慌失措,她跪倒在男子的身邊,想用雙手止住流血的傷口,但是不管她怎么做,都無濟于事。
男人輕輕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用最后的力氣,微笑著說:“爸爸沒事,咳咳咳....快躲起來,咳咳咳......爸爸希望你能.....活下去.....”不斷有血從男人的嘴角溢出,和腹部和血混合在一起,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說完,男人的手僵直的垂落,不再動彈,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上空,不曾閉目。
“爸爸.....不要留下小茵一個人.....爸爸..爸爸.....”女孩趴在男人的腹部痛哭流涕,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再也不會喊自己的名字了。
女孩的哭聲越來越大,附近的喪尸聞聲而來,在銳耳又嘹亮的哭聲的刺激下,吸引了附近不少的喪尸,鐵柵欄被輕易沖開,一群喪尸闖進了小院子,它們身上的血跡早已干枯,身上各處帶著恐怖的傷口,斷手斷腳也毫不妨礙它們對肉體的渴望。
“吼!”
蔡茵茵呆呆的看著突然沖出來的奇怪的大人,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都朝著自己沖來,只是莫名的感到害怕,她的身體止不住的發(fā)抖,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只能不停地哽咽。
“大人們”越靠越近,蔡茵茵想向后退,但恐懼遍布全身,她雙腳毫無力氣,眼看喪尸就要撲到面前,蔡茵茵不管不顧的趴在父親的身體上。
只有這里讓她感到一絲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