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啪”的一聲巨響,王也雙手重重的拍在扶椅上站了起來。
氣極敗壞的指著王倩怒道:“這么個破鐲子,你居然花了一千兩銀子????”
王倩神色慌張道:“怎么說我如今也是郡主,又是爹爹您的女兒,總不能輸給那賤婦吧。這要傳出去說丞相府連個破鐲子也買不起,說我們丞相府沒落了,爹爹您的顏面不就全掃了嗎?”
王也聞言,神色微微緩和了些許。
王倩見自己的話起效了,趁機會又道:“再說了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p> “哦?你的意思是你花了一千兩買個破鐲子,還能是件好事?”
“自然如此,爹爹您想想。女兒與涼王的婚事已廢除,如今鬧得紛紛揚揚,世人皆看女兒的笑話??勺蛱炫畠耗敲匆霍[,世人還不得說是丞相府看不上涼王府,女兒在涼王府過得憋屈,自是不許了涼王。”
王也聽后點了點頭,“聽你這么說來,倒是有點意思。你都安排下去了?”
王倩笑道:“爹爹放心,女兒都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
君又來酒樓……
“你們聽說了嗎?”
“李兄又有什么發(fā)財?shù)男〉老ⅲ俊?p> “誒,王兄,我哪有什么發(fā)財?shù)南ⅲ故悄隳强捎泻伟l(fā)財?shù)拈T路???”
“李兄真會說笑,李兄可是有何新鮮事,快說來一起樂呵樂呵?!?p> 李氏夾起一顆花生丟入嘴中,笑道:“丞相府那位郡主與涼王,本是一對天作之合,可為何突然二人的婚事就沒了,你們可知為何?”
王氏伸著腦袋瓜子,好奇的問道:“為何?”
李氏抿了一口好酒,一臉享受的道:“聽說是郡主在涼王府過得憋屈,日子過得太拮據(jù)了。吃喝住行那過得還不如王兄您了?!?p> 王氏一臉不置信的道:“李兄真會說笑,人家那可是郡主,又是未來的正王妃,怎么可能過得還不如我?”
“這話你就說錯了,郡主沒錯,但正王妃嘛,呵,她可沒這個福氣咯。我也是聽說的,那個郡主自從入了涼王府,整個人就變得憔悴不堪,吃穿那是相當?shù)暮啒???呻x開了涼王府后,那就大不一樣了。昨日那郡主就花了一千兩銀子,從一女子手中買走了一玉鐲。這大手筆可是涼王給不了的啊。”
王氏皺著眉頭道:“不可能吧,涼王是誰,怎么可能連給她買鐲子的銀兩都沒有?!?p> 李氏冷笑道:“哼,這你就不懂了,涼王雖是皇族,但舍不舍得另當別說了,而且我還聽說涼王在那方面不行,所以郡主才會,你懂的。”
“你的意思是郡主不要涼王?”
“那是自然。”
“可我卻聽說,是涼王不要郡主,將她趕出涼王府的。”
此時小二端著菜盤走了過來,“菜來咯?!?p> 李氏察覺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了,立即岔開話題道:“來來來,吃菜吃菜。管他什么涼王府丞相府的,咱們老百姓能吃飽就是好事?!?p> “對對對,李兄說的極是?!?p> 瞬間這段佳話在短短的三日之內(nèi)就在都城傳得紛紛揚揚的,什么版本的說詞都有。
甚至傳言殷司洛不好女色,卻對男子情有獨鐘。
這不,靳風(fēng)今日就不如往常般站在殷司洛身側(cè),反而離得至少五米之遠。
殷司洛沒好氣的放下筆墨,一臉冷漠的看向靳風(fēng)。
“本王對你沒興趣?!?p> 靳風(fēng)尷尬的笑道:“王爺,這你也不能怪我啊,這外面都傳得紛紛揚揚的了,都說您不好女色,唯獨對男子有著不一樣的喜好,我這不是為了避嫌嗎?”
“既然你要避嫌,那從此刻起你就不用來涼王府當職了?!?p> 聞言,靳風(fēng)就急了,趕緊走到殷司洛面前求饒道:“別啊,王爺。我這不是也為您好嘛,您說要是被人看見咱倆大男人獨處一室,又挨得您這般近,不是有損王爺您的顏面嗎?”
殷司洛懶得搭理他,徑直往門外走去。
靳風(fēng)見此立即跟上去道:“王爺,您這是要去哪?”
“去聽聽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順便給青兒找找夫家。”
“啊,王爺,別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靳風(fēng)站在窗前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一臉好奇的道:“王爺,您不是說要去聽聽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嗎?怎么來香溢樓了?”
殷司洛輕抿了一口酒,眼睛卻一直盯著房門看,“他們不是說本王不好女色嗎?今日就讓他們看看本王到底好不好女色?”
“這?!?p> 靳風(fēng)一臉懵的看向殷司洛,他當然不會相信殷司洛是為了此事而來。
果然沒一會兒,云煙便被老鴇帶了過來。
“妾身見過涼王。涼王今日怎么得空來香溢樓了?”
云煙走到桌前,為殷司洛斟滿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聽說你們香溢樓來了位新姑娘?”
云煙笑道:“王爺?shù)南⑦€真是靈通,前幾日啊還真是來了位頗有幾分姿色的姑娘,那姑娘叫凌柔,此時正在另一個廂房陪著王公子了?!?p> 殷司洛眉頭一皺,“丞相府的王公子?”
“正是。自從他在凌柔那嘗到甜頭后,就隔三差五的來香溢樓找她,倒是把云煙給忘得一干二凈了,也只有涼王還記得云煙了。不過說來,那女子倒是有些奇怪?!?p> 云煙偷偷瞄了一眼低頭仰酒的殷司洛,端起酒杯送入嘴中。
“哦,是嗎?哪里奇怪?”
“她的身體太過冰冷,少了常人身上應(yīng)該有的溫度,也極少與我們言談,白日里也極少出門。自從被王公子包了之后,更是如此了?!?p> 殷司洛不以為然,說:“僅憑這些,云煙姑娘就斷言她奇怪,未免太過草率?!?p> 云煙抿了一口酒道:“難道這些還不奇怪嗎?試問常人誰會如她那般行蹤詭異,體如寒冰了?”
殷司洛神情黯淡,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本王倒是有些事情,于云煙姑娘有些奇怪。”
云煙好奇道:“不知云煙有何事讓涼王心生疑惑了?”
“本王看云煙姑娘身上掛著一個香包,香包上的刺繡手法倒像是來自洲國?!?p> 云煙神色一震,隨即拿起腰間的香包,遞到殷司洛面前笑道:“涼王可是指這個香包?這香包也沒什么奇怪的,不過是當年云煙的救命恩人相贈罷了?!?p> 殷司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云煙臉上的表情,語氣不咸不淡道:“本王倒是對云煙的那段往事有些好奇?!?p> “沒想到平日里冷漠無情的涼王,對云煙的過往這般關(guān)心,該不是涼王對云煙心生情意了吧?”
“云煙姑娘倒是過于自信,本王只是對洲國的刺繡感興趣,對你的人沒興趣?!?p> 殷司洛還真是仗著自己的顏值說話不怕傷到人,窗前的靳風(fēng)波瀾不驚,對二人的話絲毫不敢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