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月輝灑向大地。
男孩和女孩的身上滿是銀輝,好一個俊男靚女,郎才女貌,情投意合!
“那就算是分了?”
女孩對著男孩平淡的吐出了這一句話。
“啊,哦,好?!?p> 男孩的反應(yīng)先是錯愕,接著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女孩看到男孩并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腦海中想象的模樣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也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說道:
“王尚,你果然不愛我!”
男孩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眼睛,但女孩依稀能透過劉海的縫隙看到男孩的眼神。
男孩的眼神此時是失神的狀態(tài)。
男孩此時的注意力并沒有在女孩的身上,渾不在意的樣子,仿佛對于女孩所說的分手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女孩見男孩還是露著笑容但眼神失神不知在想什么,女孩看了男孩一會,嘲諷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王尚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他剛才的注意力的確沒有在女孩身上。
他在消化,處理,接收這個身體的記憶。
女孩可能想象不到,就在幾分鐘之前,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換成另一個人,而這個人在幾分鐘之內(nèi)就已經(jīng)接收了這個身體的記憶!
“南成琳,你在說什么?”
王尚的嘴里吐了這一句話,他抬起了頭,用手將遮住眼睛的劉海給撥到了腦后,露出了清秀的面孔。
王尚的眼神不再失神,而是透著一股冷漠。
南成琳愣住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前任卻沒有一絲的熟悉感,反而感受了一股來自于靈魂的冷漠,以及一絲絲的顫栗感。
南成琳定了定神,故意裝成這樣的嗎?有什么必要?可笑!
南成琳的慢慢回到前一刻的心態(tài),然后說道:
“我說我的分手是對的,你并不愛我!”
王尚的眼神依然冷漠,既不喜也不悲,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好了,分了就行,我走了!”王尚抬起了手,打住了繼續(xù)要說話的南成琳,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王尚轉(zhuǎn)身要走的動作停住,不,是這個身體很自然的停住了。
王尚用旁人聽不到的輕聲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還不甘心嗎?也罷,那就讓你甘心!”
“我想搞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愛沒愛過我?”
王尚聽到這句話從剛才到現(xiàn)在冷漠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神情,那是譏笑帶著調(diào)侃的神情:
“中午的時候你問我為什么這么愛你?現(xiàn)在你說我不愛你。所以非要我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才能證明我我愛你?”
南成琳的臉上出現(xiàn)了疑問,她不懂王尚為何是這么一副表情,但這句話卻讓自己的臉皮有點發(fā)燙。
王尚繼續(xù)說道:
“下午吃飯的時候,本該是坐一塊吃飯,你說你要吃螺螄粉,我忘記了一樓沒有螺螄粉,我買完飯找你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你人,然后給你發(fā)消息,你給我發(fā)了你在二樓買螺螄粉的圖片?!?p> “我問你咋不給我說一聲就就去二樓了,你只給我發(fā)了個笑臉?!?p> “我沒有要那飯,買了幾個包子就來找你一塊吃飯,我問你為什么不給我說一聲,你說我為什么不記得!”
“你說的對,也怪我沒有記住!”
“你又說不希望我失去自我。”
南成琳的臉色發(fā)燙,已經(jīng)有點掛不住的意思。
王尚看了一眼,眼神里越發(fā)譏諷:
“我說我沒有失去自我,我想和你一塊吃飯而已?!?p> “最后,你說那就分手!”
王尚的臉上越加嘲諷,字字戳心的說道:
“從前天你說你不想理我,我說你是不是想分手,你說不想,你只是想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到今天中午,你說你不會分手,到晚上的分手?!?p> “我拉著你讓你撤回那句話,讓你收回,你說不要我可憐你!”
王尚的挑起了眉頭,眼神里帶著譏諷,嘴角微撇的看著南成琳說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俊?p> 南成琳不知道反駁什么,越發(fā)的無助,王尚卻不可憐這個女人,王尚可憐的是現(xiàn)在自己身體的這具原主人。
“每次你分手的理由都是我不愛你我不理你,現(xiàn)在我也不內(nèi)向,這么愛你,你又說我失去了自我。”
“你想分手就分手,你想和好就和好,你厲害嘛!”
王尚輕佻的鼓起了掌。
然后身體微傾,對著南成琳的耳朵輕聲說道:
“現(xiàn)在如你愿了不是嗎?南成琳!”
南成琳顫抖著身體,她不得不承認王尚說的是事實,但嘴上還是說道:
“3年的感情在你這里就是如此嗎?”
王尚說道:
“3年?在我這里或許如此,但你仔細想想,分了3次,每次和好不過幾個月又分手,加起來不過一年都不到而已。”
“好了!說的有點多了?!?p> “分手而已,不必多說,你好我好,你說的嘛,走咯!”
南成琳不甘心,她強行提起笑臉說了一句:
“分手快樂!”
“快樂快樂!”
王尚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回道。
南成琳看不到,看到也無妨。
王尚當(dāng)然知道南成琳自己說的分手卻還糾纏著王尚,無非就是那個流程。
雙方互道個前程似錦,一帆風(fēng)順,什么乘風(fēng)破浪的,有必要嗎?
什么即便分手,我也祝福你什么的?
可笑可笑,大為可笑!
王尚從腦海中得知這個原身和這個女孩原本是很相愛的,但就在前段時間,男孩給女孩發(fā)消息女孩就像掉線一樣然后過一段時間才回,直到前幾天王尚問南成琳之后。
南成琳先是否認,高高在上的說著沒有,直到前天南成琳才說自己不想理王尚。
王尚回想著原身這幾天對南成琳的態(tài)度,就連自己這種不經(jīng)愛情熏陶的純情男孩都能明顯的看出來。
或許真的是,對一個不愛你的人再怎么好她都能挑出你的不好。
你以為原身是個舔狗嗎?
是的,他就是!至少現(xiàn)在是了!。
原身倒是長得不差,一米八幾的身高的小迷妹也不少,但就是缺乏自信,在和南成琳談戀愛之前也談過幾個,都是女追男。
直到遇見南成琳,一發(fā)不可收拾,死心塌地的愛著南成琳,但就算是這樣,原身也不是舔狗,直到南成琳分了好幾次手,原身每次分手心就仿佛是被掏了一塊離去。
就這樣,原身被南陳林調(diào)教成了一條舔狗,分手的時候,人家一個電話,他就屁顛屁顛的過去,人家想和好他就和好,想分手......
雖然原身已經(jīng)很舔狗了,但南成琳每次說分手,原身倒是也很干脆,不會多說一句話。
為什么這次王尚過來之前,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那個地步,原身為什么還能繼續(xù)下去呢。
很簡單,這也是原身給南成琳最后的一次機會,不,或者說,他給兩個人的最后一次機會,分手即永遠。
王尚心想,這個老兄倒也是個妙人啊,有原則的舔狗。
可惜,你給機會,人家不珍惜嘛!
南成琳是個很有文青病的女孩子,她想要的愛可不是原身這個思想空空的男孩能給的啊。
聰明的女孩在毫不猶豫的追逐著自己的夢想,愚蠢的女孩在糾結(jié)與猶豫,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可惜,王尚,不管她愚蠢還是聰明都不是問題的本質(zhì)。
王尚輕聲細語的說道:
“她只是不愛你了而已,王尚?!?p> 這句話說之后,來自于原身的枷鎖仿佛在這個時刻去除。
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
王尚來自于另一個世界,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從另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
同名同姓亦同貌,這不由讓王尚想到了關(guān)于平行世界的理論,只不過這個世界的王尚有著家人,而另一世界的王尚卻是個破道觀里長大的野道士而已。
習(xí)著武練著身體修著不知何幾的野道法,只有一個相伴到十幾歲的師傅,師傅走后就自己一個人守著道觀。
倒是過上文人雅士口中的閑云野鶴的日子,習(xí)武修道,擔(dān)水做飯,種地除草。
偶爾再兼職一下屠夫,沒得辦法,只能接那些大奸大惡之人的單,但這些單好接卻不好成。
時間長了王尚自然也練就了一身的屠夫本領(lǐng),倒也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野道士修野道法,閑云野鶴的田園生活也需要日常開銷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來,然而就在王尚一如往常一般修著那名為《黃庭內(nèi)經(jīng)》的野道法,和流傳的《黃庭經(jīng)》截然不同,竟突然感受到了丹田處竟有氣體流轉(zhuǎn)。
這不由讓王尚大驚失色,身為二十一世紀(jì)的人,雖沒有念過書,但好歹常識還是有點的,發(fā)生了這不科學(xué)的事情,是個人也不能淡定下去。
就在王尚準(zhǔn)備微微感受之時,有一種拖拽的感覺的直入靈魂,一股天旋地轉(zhuǎn)之后,王尚就來到這個同名同姓同貌不同身世的王尚身體上來了。
只是王尚并不是占據(jù)了這個身體,而是融合,靈魂互相融合,因此王尚才能接受這個世界的王尚的記憶,靈魂相融,只是占據(jù)主導(dǎo)的是另一個世界的王尚。
并非這個世界的王尚不想占據(jù)主導(dǎo),只是事情發(fā)生的巧然,恰好在這個世界的王尚心氣盡失的時候。
王尚無奈搖搖頭,很愛,很好,愛情不能占據(jù)全部。
就像人不能一直浪漫,那是會淹死人的。
人不能滿腦子都是愛情,那同樣會死人的。
極端情況下,極端的人可能會自殺,可能會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