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命格?命格不都是只有一個嗎?
權(quán)公仍然沉浸在震驚當(dāng)中。
“天意,天意啊?!睓?quán)公高呼。
“什么是雙命格?”楊傷道。
“有靈根的人都有一個命格,而且只有一個,命格也有兩個的情況,不過這種人一般都會死在胎中,根本趕不及出生。”權(quán)公道:“這是因為命格過載,而精神和肉體無法承受得住,所以命格又稱神相。意為與神明的力量相近。”
“小子,你中了這種奇毒都沒死,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睓?quán)公道。
才不,大難不死,必有補刀啊。楊傷一想到自己只剩3年的壽命,就心灰意冷,道:“楊某只不過是個將死之人罷了。”
“唉,命運多舛??!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倳修k法的?!睓?quán)公一想到這種珍稀動物只有3年的壽命,就痛心疾首。
“不過,你到底是什么人?”權(quán)公疑惑道。
“我是楊家的7公子,以前是。現(xiàn)在我只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乞兒罷了。”楊傷道。
“不可能。”權(quán)公直截了當(dāng),道:“如果你是楊家的公子,根本不可能被流放?!?p> 楊傷回想起以前的日子:你只不過是個廢人,楊家不需要一個累贅。父親這樣說道。
“怎么說?”楊傷道。
“只要是人,必定會有差異。有些人有靈根,有些人沒有,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睓?quán)公解釋道:“我多年不曾離開過這里,世事大小都從月真姑娘那里聽來的。不過,這是你們楊家的家規(guī),你怎么會不清楚?”
家規(guī)?家規(guī)什么的,楊傷沒聽過。作為楊家人卻不知道自己家的家規(guī)…楊傷沉默了。
“家規(guī)自然是有的,內(nèi)容我卻不知道。因為父親從來沒有對我用過家法,我也沒學(xué)過家規(guī),所以我在家里的時候都是十分隨意的。父親也沒有約束過我什么,所以家里的規(guī)矩我不清楚。”楊傷道。
楊父對楊傷的確比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都要疼愛。每每想到這里,楊傷就十分難過,為什么父親要狠心流放自己。
一想到自己臨走前那天,母親哭得要死要活,父親面無表情的模樣,楊傷就不愿意想起來。
累贅,是啊,因為我是一個廢人,是一個累贅,給父親和母親丟臉了,所以被流放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吧。不是誰的錯,不是。楊傷自我安慰。
“看來你父親很愛你?!睓?quán)公道。
為何?楊傷抬首。
“按楊家的家規(guī),楊家是名門世家,所以不允許存在沒有靈根的廢物,無論旁系或直系血親,凡沒有靈根的人將被抹殺?!睓?quán)公道。
楊傷心里咯噔了一下,回想起來以前的一幕幕。
原來自己本應(yīng)該被殺掉的,結(jié)果父親不顧家族長老反對,為了保全我,于是流放了我。
楊傷心里的石頭在這一刻放下了,笑了,卻又難過地沉默。
“咳咳?!睏顐人詢陕?,咳出血來。
“可憐的小子?!睓?quán)公同情道:“來,把水喝了,解毒泉的水,能緩一下你身上的毒?!?p> 楊傷一飲而盡。
父親做了這種違背祖訓(xùn)的事情,肯定會被家族長老問罪。
等著吧,這腐朽的教條,由我來打碎。在這之前,我可不能死,楊傷心想。
“睡吧,睡一會?!睓?quán)公轉(zhuǎn)身離開。
楊傷現(xiàn)在什么不想,只想好好養(yǎng)傷,將來要堂堂正正走進楊家的大門,給父親和母親長臉,教訓(xùn)那些冥頑不化的家伙。
不一會,楊傷沉沉地睡去了。
夢里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他沒事吧。”
一個老頭子的聲音:“暫時沒事,可是以后就不好說了。在解藥沒調(diào)出來之前,他只有三年的壽命。不過,他生命力很頑強,換作別人早就毒發(fā)身亡了,他能堅持住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p> 女孩:“我知道了?!?p> 不知過了多久,楊傷醒了,睜開眼睛,床邊坐著一個男子,楊傷認(rèn)得,那是權(quán)根。
“你醒了。”權(quán)根道:“剛才月真姑娘來過,她陪我一起去看桃花?!?p> 不一會,楊傷才道:“是嗎?你們認(rèn)識很久了嗎?”
“很久。”權(quán)根道:“從我記事起我們就認(rèn)識了,我們喜好相通,志同道合,青梅竹馬?!?p> “那你肯定對她有想法咯。”楊傷道。
“不,女人都是大豬蹄子,我不喜歡女人?!睓?quán)根道。
同九年,何汝秀!不是,只有我受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哦,那沒事了。
“月真姑娘不是來找我的,是來看你的?!睓?quán)根道。
找我的?原來那不是夢,楊傷心想。
權(quán)根拉起楊傷的手,道:“你已經(jīng)躺了很久了,該好好活動活動,陪我出去走走吧。”
權(quán)根的手在觸碰到楊傷的手指的時候,楊傷下意識縮了縮手。
權(quán)根也沒在意,說道:“我在外面等你?!?p> 楊傷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外面的世界,顏色如此豐富多彩,一大片綠色映入眼簾。
人們在田里干活,小孩子在草地玩耍嬉鬧,沒有硝煙,沒有戰(zhàn)爭,天空沒有染成黑色,是一望無際的藍。
多美的地方啊,這么美的地方要是能一直存在就好了。楊傷心想。
權(quán)根拉著楊傷的衣襟,說道:“我?guī)闳ノ医?jīng)常彈琴的地方?!?p> 走了一會,就到了一個僻靜的桃花林,權(quán)根盤膝而坐,道:“坐?!?p> 楊傷乖乖坐下。
“我經(jīng)常來這里,彈琴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睓?quán)根撫摸著自己的琴,調(diào)好音色。
“你會作詩嗎?”權(quán)根道。
詩?倒是會一點。楊傷道:“不才,沒讀過幾年書?!?p> 權(quán)根擺出驕傲的表情,道:“我會一點?!?p> “哦?洗耳恭聽?!睏顐麛[出傾聽的姿態(tài)。
權(quán)根開始彈奏,曲子悠然,青竹冬梅渾然一體,溪水潺潺,如蟲鳴鳥語,風(fēng)聲雨聲,不愧是樂師。楊傷心想。
權(quán)根沉吟良久,開口吟詩:
“天上一只呱,地上一菊花,草叢往里抓,菊花人人夸。”
噗嗤,楊傷不小心笑出聲。
“你笑什么?難道我作的不好嗎?”權(quán)根好不容易作出來的詩被嘲笑了,表示很不滿。
“沒有,沒有,你作的詩很好?!睏顐?。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無憂無慮。有家人陪在身邊,不像我,我什么都沒有了?!睏顐那榈吐涞?。
“生活就像一大碗糖豆,各種各樣的夢想,根本不用洗洗刷刷或者收拾,你明白嗎?”權(quán)根道:“生命是如此美好,而你卻浪費時間在自我感動,自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你以為這樣一切就會回來嗎?不會!我為什么不待在家里躺著,跑來這里發(fā)神經(jīng),有時候我也想逃離一切。我的父母死在了這亂世中,她們永遠都回不來了,永遠不會?!?p> 沒想到,權(quán)根也有這樣的過去,同是天涯淪落人。
楊傷拍拍權(quán)根的肩膀。
楊傷和權(quán)根在山上閑逛了一會,楊傷就回房間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誰在敲門?
原來是權(quán)公,權(quán)公道:“你想不想拜入我門下?”
不想,一個老頭子,要拜也是拜在大宗門下。
“權(quán)公蓋世無雙,不必在一個將死的廢人身上浪費時間?!睏顐?。
“別這樣說,我一向不收男徒弟,不過我可以破一次例,另外,我門下有許多的女徒弟…”權(quán)公道。
“師傅在上!楊傷今日拜在權(quán)公門下,今后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楊傷忽然感覺膝蓋發(fā)軟,胡言亂語,并不是因為那些可愛的姑娘…
權(quán)公大喜過望。
“好好,乖徒兒?!睓?quán)公沒想到楊傷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道:“來,伸出左手,我看看你的另一個命格?!?p> 入門傳道之前,必須清楚命格,好制定方向進行修煉。
只見眼前一黑,周圍的環(huán)境暗下來,一盤圓月出現(xiàn)在空中,天地之間只剩下楊傷和權(quán)公兩人,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飄零,頭頂一大群烏鴉在月光下盤旋。
“怎么可能,竟然是紫火烏鴉!”權(quán)公連連后退,道:“傳說中的命格,大事不好了?!?
時空落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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