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的時間,街道邊的一個個窗戶中都不再傳來光亮,路燈已悉數(shù)熄滅,馬路上變得空蕩蕩的。
一切又重新選的黑漆漆的!
時不時有莫名的陰冷寒風(fēng)吹過,吹過樓頂,吹過街道,又吹過樹梢。
但就是這空蕩蕩的馬路上卻依然還有著公交,來來回回的反復(fù)穿梭著。
車上,卻空無一人。
莫名的有些慎人呢!
危險!
危險!
危險!
街道上又有著一群突然出現(xiàn)一身黑袍再加上頭戴墨鏡的黑袍人,這些黑袍人個個行動十分詭異。
有些黑袍人專門挑一些往日不見什么陽光的陰暗角落里掃去,然后再將從陰暗角落里尋找出來的流浪漢一個個敲暈,再一個個拖拽上車。
可以叫這些黑袍人為“清理員”,這些黑袍人為清理掉城市中的“垃圾”。
流浪漢嗎?
流浪漢嘛!
流浪漢是有什么必要的人嗎?
流浪漢等于“垃圾”嗎?
他們既不能為這座城市提供價值,又不能給這座城市創(chuàng)造需求。
這么一看,就是完完全全的對于大城市來說,就是一種變相的累贅,絕對是吊車尾一級的……
這是大城市間的一種緘默行為呀!
藍(lán)星上的大城市中仍然保持著競爭地位的話,減少風(fēng)險與投入是必須的,更是要減少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人。
為大城市的利益嗎?
都是牟利的呀!
人性對于利益而言就是這么脆弱不堪啊!
公園中,熟睡的陳冬就被又被無情的薅著后脖領(lǐng),被一路拖拽著,強(qiáng)行送上車去。
陳冬卻一直保持著他自己的睡眠,甚至都不需要黑袍人的敲暈,就這么簡簡單單的被拖拽上車。
上車干什么?
當(dāng)然是遠(yuǎn)離大城市??!
一車上,足足有二十多個行色各異的人。有滿臉醉熏的酒鬼,有體味惡臭的懶鬼,又有一旁哭哭唧唧的喪鬼,還有很多……
當(dāng)然,這一例特立獨(dú)行的陳冬還是有為突出的。
陳冬果然不負(fù)所望一直睡著,都沒有起來看他們、看這里一眼。
沒有親眼所見就更談不上有什么驚訝的,就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固定的睡覺的姿勢。
無論車怎么行駛,無論外面有什么叫聲或者味道傳來,他自依然不動。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真的很勇啊!
車隊集合,然后才由車隊穿過城市和郊區(qū),一直行駛到城外。
到城外又行駛大約一小時之后,車隊順勢一停,駕駛室里的黑袍人走下車來,換上穿有特制白袍的人員,繼續(xù)開車遠(yuǎn)去。
本來這里就應(yīng)該停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停一下車,并沒有如同往日一般的放出流浪漢,而是選擇繼續(xù)行駛起來呢?
而是一直朝前方無盡的黑暗處行駛而去,黑暗才是夜里本應(yīng)該有的景色、模樣。
陳冬一如既往的安安靜靜的睡著,仿佛黑夜中所發(fā)生的事情皆與他無關(guān)似的。
早就習(xí)慣的流浪漢可不管這么多,一旁大吵大嚷著叫喊起來。
叫喊的不是有多么兇,而是有多么無理取鬧,就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完全隔音的“小包間”,任由流浪漢怎么叫喊,對于前面的駕駛?cè)藛T來說是毫無影響的。
就算流浪漢撕破喉嚨都沒有用的,只能任由車的再次行駛,行駛到未知的角落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