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人并不足以把荒地全部開墾完,那意思是不是說只要人一多起來就徹底把這一大片荒地全部開墾完了?
一想到這,大田雞的臉色一下子頓時不好了起來,呃……抱歉,田雞是沒有臉的,總之,這只肥碩的大田雞現(xiàn)在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看著它這般樣子,李渝當即臉色一沉:“怎么?你不樂意?”
“人類,如果你們執(zhí)意要把這一片荒地開墾完,不給我們活路,即便是不敵你們,我也要拼勁全力把舌頭糊在你們臉上,讓你們不得好受!”
大田雞鼓起勇氣來,兩腳著地,就這般站了起來,露出了那泛白的肚皮,兩只前肢如同人類那般做出隨時出拳的動作來,勇敢地面對眼前的這三個人類。
啊……這……
確定……這樣……雙眼能看得見前方?
李長風:“……”
李紅袖:“……”
李渝:“……”
“等等……”
李渝有些不明所以然來:“我方才不是說會有留下一部分荒地不開墾嗎?怎么就要執(zhí)意開墾完了?”
大田雞道:“人類,方才你說這點人并不足以開發(fā)完,那意思不就是說人一但多起來就開墾完!”
聞言,李渝不禁陷入了微微的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重新看向眼前雙腳直立的肥碩大田雞:“本官可以向你保證,無論是往后人數(shù)增加了多少,都會留有一塊荒地不開墾,讓你與你的子孫住在其中,但你必須答應本官一個條件,那就是不能騷擾這里的人,并且等往后這里種上農(nóng)作物之后,你要與你的子孫照看好這些農(nóng)作物,不要讓那些蟲子之類的玩意禍害了農(nóng)作物?!?p> 不騷擾人類,誰會嫌著沒事騷擾那些人類,它還巴不得人類不要來騷擾它呢。
至于,蟲子,它們田雞一族本就是以其為食,完全不再話下。
思及至此,大田雞問道:“那人類你打算留給我們多大的荒地?”
于是,李渝伸出了手來,大致比劃了一下。
大田雞稍微思緒了片刻的功夫之后,帶著商量的語氣道:“人類,可否能留大一些?”
李渝以不容商量的語氣道:“不能!休要多言,一句話,答不答應?答應,就給你們永遠留下一塊未開墾的荒地,不答應,嗯......就用你來做麻辣干鍋田雞。”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渝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大田雞頓時寒毛直豎,呃......田雞也是沒有毛的。
最終,在某個人類那目光之下,某只田雞心驚膽戰(zhàn)地點了一下頭。
李渝內(nèi)心不由頗為感到有些遺憾,這只肥碩的大田雞怎么就沒有堅持下去呢,他可是很想吃麻辣干鍋田雞來著的。
......
縣衙。
夜晚,今晚的月色還是挺亮的。
晚餐吃得有些飽的李渝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便推開了房門,來到了小院子里,想散散步,促進一下消化。
卻是,發(fā)現(xiàn)有一道身影此時正背著他坐在小院子里那一棵梨樹下,定眼一看,不正是李紅袖嗎?
這大晚上,她在這里干什么?
同一時間,李紅袖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動靜,驀然轉(zhuǎn)過了身子來。
手里拿著一只已經(jīng)啃了一半的雞腿,那張小嘴塞得滿滿的,嘴邊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些許的光芒,那是因為上面沾有油漬的緣故。
李渝:“......”
沒記錯的話,在方才的晚餐之中,她吃得比自己還要多,到現(xiàn)在自己還覺得有些飽,而她怎么一副還沒有吃晚餐的模樣。
見他這般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看,李紅袖俏臉沒有來得地一紅,連忙把手上那只已經(jīng)啃了一半的雞腿給收了下去,咽下了塞滿小嘴的食物,然后一抹小嘴,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武者,相對而言,所需要進食要多上一些,這段日子,李紅袖恰逢處在突破的邊緣,很容易就會餓的。
“咳咳……”
李渝卷起拳頭來放在在嘴邊咳嗽了幾聲,明知故問地道:“在吃東西呢?”
李紅袖想了想,然后掏出來了一個饅頭,看向李渝,以試探的語氣道::“吃一個?”
李渝:“……”
最終,李渝還是走了過去,接過了李紅袖手中的饅頭,順勢坐在了她的對面,輕輕咬了一下饅頭。
見狀,李紅袖這才把之前收下去的雞腿給重新拿了出來,繼續(xù)喜滋滋地啃了起來,比之方才要斯文上了不少。
吃完了這只雞腿之后,李紅袖又掏出了兩個大饅頭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滅完。
見李渝手中那大饅頭還剩好多,吃干抹凈的她不由鄙視道:“一個大男人吃一個饅頭吃那么久還沒有吃完?!?p> 李渝:“......”
想了想,把手中只是啃了一丟丟的大饅頭遞給了李紅袖,道:“要不給你吃?”
李紅袖微微一怔,而后目光落在了大饅頭被李渝咬過的痕跡,甚是嫌棄地道:“不吃!你都吃過了!”
于是,李渝把大饅頭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小的那份是自己咬過的,大的那一份是自己沒有咬過的。
接過李渝遞過來的那份大的饅頭,李紅袖三下五除二便消滅完了,與此同時,李渝也總算是把那很小份的饅頭給塞進了肚子里。
這下子好了,本就還有些漲的肚子,現(xiàn)在更加地漲了。
李渝算是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
見此,李紅袖困惑地問道:“怎么了?”
李渝擠出一絲笑容來:“沒......沒怎么,就是肚子有些漲,想站起來活動活動一下。”
說著,還扭動了一下身軀。
李紅袖撇了撇嘴,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問道:“對了,你今天是怎么知道那只大田雞就藏在那兒的?”
這個困惑在她的心中已經(jīng)存在了整整一個下午。
一說到這個,李渝在李紅袖的面前不免有些得意:“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算是一名修道者,能感知到從那只肥碩大田雞散發(fā)出來的妖氣?!?p> 瞧見他這般得意的模樣,李紅袖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好得意的,就你這樣的貨色,本姑娘還不是一根手指就能撂倒?!?p> “……”
李渝得意的神色頓時為之一僵,話雖然這樣說沒錯,好像也是事實,但怎么說他現(xiàn)在也是她的上司,有跟上司這樣說話的嗎?
于是,李渝瞪了她一眼:“什么貨色不貨色的,要叫大人!”
李紅袖又撇了撇嘴,不鳥李渝。
李渝威脅地道:“不叫,這個月的月奉沒有。”
李紅袖怒視眼前這個無良的知縣。
李渝不為所動:“真的會沒有的喔。”
“大人!”
最終,李紅袖憋屈的聲音在小院子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