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秦文斌的心思
秦邵有些懊惱,自己想起唐伯虎就是才華太盛,太自傲,做了出頭的椽子,被人害,直接就說了出來。
忘記自己老師祝老頭也是四才子之一,還是唐伯虎最好的朋友!
真是失策!失策!
“額,學(xué)生……學(xué)生不認(rèn)識!只是一直傾慕那唐伯虎的才華和盛名,想起他也是因為太富有盛名引起的無妄之災(zāi),就忍不住言說?!?p> 秦邵只能掩蓋說道。
祝老頭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就是四才子之一。
畢竟在四才子里面祝老頭長相最普通,雖然才華橫溢,但他這人低調(diào),自覺別人不知道他。
既然祝老頭不愿意標(biāo)明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沒必要拆穿。
祝老頭聽了他的解釋,沒再說什么。
只是叮囑他不要驕傲,好好復(fù)習(xí),府試沒有別人說的那么簡單,既然是考試,就謹(jǐn)慎對待之類的。
秦邵只能連連點頭。
晚上的時候,韓瑾蓉將秦邵帶回來的雞收起來,發(fā)現(xiàn)里面有50兩銀子,告于秦邵。
秦邵知道是那張公公放進去的。
興王府果然是大手筆,一個管事隨手送人50兩,真是大戶!
想想自己也送他們不少東西,算是禮尚往來,以后有好吃是再多送他們些即可。
隨即讓韓瑾蓉收下。
……
縣丞府邸。
“老爺,那小子考了案首。”
劉忠站在書房看著自己家老爺暗黑的臉色。
“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秦文斌手里拿著毛筆,雖然看是平穩(wěn)練字,心里早已亂成一團麻。
他早已知道那小子參加縣考,只是覺得湊人數(shù)而已。
他那前妻,算是前妻吧!
畢竟自己當(dāng)時娶她也是權(quán)宜之計,整天病懨懨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自己那老岳丈雖然將女兒嫁給他,卻一直防著自己。
直到那老頭去了,自己才掌住那個家。
就是那樣,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即使那老頭死了,感覺整個宅子都是那人身影,讓他無比厭惡。
最后選擇離家到別處找尋出路。
那女人一直不同意,非要自己給她留個子嗣,直到她懷孕,他才能倉皇逃了出來。
總之,在那里的生活就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大男人但凡有出路,誰曾愿意入贅!
他秦文斌是有鴻鵠之志之人,怎堪屈于人下?
“老爺,我觀那秦郎君也算是有才之人,如今能取的案首,那秀才……應(yīng)該也……也很有希望,如此之才,老爺相認(rèn),不是多個幫手?”
劉忠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秦文斌的長隨,跟隨他多年,與他的關(guān)系說實話比現(xiàn)在的秦夫人還要近。
算是秦文斌最親近的親隨。
一開始是秦文斌的小廝,如今已經(jīng)是秦家的管事,跟著秦文斌這些年,有不少見識。
“你說的我清楚,子不言父子過!我沒想到他還能有兩把刷子,本以為他不定在什么地方謀得些銀兩,在這安陸安家,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沒想到縣試還出類拔萃!再等等看看,如果他真有用,再說!”
秦文斌思慮了片刻說道。
“少爺呢?”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胡氏的兒子,那小子最近不見總不見蹤影。
“少爺跟一幫書院學(xué)子秋游去了,說是過兩日就回來。”
劉忠回稟道。
秦文斌和胡氏生的孩子秦敏元已經(jīng)18歲,先前的時候通過院士考取了秀才,只是名次比較靠后,沒獲得廩生的資格。
秦家現(xiàn)在家底逐漸豐厚,且胡屠戶經(jīng)營肉鋪的一部分銀子每月都孝敬給女婿一部分。
秦家自然不會稀罕秦敏元得廩生那些補助。
秦文斌希望兒子能在鄉(xiāng)試中拔的頭籌一舉中第。
“女婿!女婿!女婿在家無?”
院子里的吆喝聲,讓書房里說話的劉奎和秦文斌驚了一下。
“親家胡老爺來了!”
劉忠朝外面看了下說道。
“整天吆吆喝,沒一點正常的樣子,以為這縣丞府邸是他那菜市場!”
秦文斌臉色很不好看。
“老爺,我看秦老爺帶來了豬肉,這不是月底了嗎?說不定還來送銀兩了!”
劉忠眨眨眼睛說道。
“你去引開他,我從后門出去?!?p> “是!”
劉忠迅速出去招呼胡屠戶。
秦文斌趁劉忠跟胡屠戶應(yīng)酬,急忙將筆扔下,穿上衣服,朝后門溜去。
……
縣衙。
“爺,那秦邵竟然真的考中了縣案首,果然是有幾分才能,你說我們要不要……”
魯主薄對仰躺在椅子的上魯縣令說道。
“哎!”
“我也想招攬,先前已經(jīng)看出那小子非一般人,不僅我,就連方大人一開始也有心思,只是他長相跟那興王……方大人都不敢趟那渾水,我敢嗎?我出來的時候,岳父就叮囑我萬事謹(jǐn)慎。我一武官,坐在這位置上,很多人都有想法?!?p> 魯廉獻忍不住嘆氣。
“爺不用擔(dān)心,安陸城池保衛(wèi),你立下大功,無論你是武官與否,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京山站穩(wěn)腳跟!那秦文斌雖然有小心思,但我觀下來,他那人有那心沒那膽和才,不足為慮!”
魯主薄直接說道。
“你我在這說說就行,出去不可亂說!”
魯廉獻看著粗狂,其實是粗中有細(xì),圓融通滑之人。
“爺,我明白!那秦邵真的跟興王爺有那么像嗎?”
藩王除非必要,一般不跟地方官明面上牽扯太多,自己家老爺也只見過興王一次,魯主薄更是未曾見過。
自從魯廉獻說那秦邵跟興王相似后,他好幾次偷偷觀察那小子。
確實氣度非凡,相比較同齡人沉穩(wěn)自信,只是還是無法跟王室貴胄的興王聯(lián)系在一起。
“不是像,而是非常像!”
魯廉獻有些感嘆,先前還不覺得,自從見到拿興王,看到秦邵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都會心虛幾分。
原先覺得那小子是人才,總想親近,現(xiàn)在見到那人,無形中有了敬畏感和距離感。
“你說興王要是知道了……”
魯主薄欲言又止。
“算了,別出那么多幺蛾子了!方向那人都沒動靜,我們干嘛惹事,萬一……我們還是遠(yuǎn)觀就好!你放心,那小子非池中之物。興王不出門,世事知千里!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不過興王要有想法,應(yīng)該早就下手了,如今這秦邵已經(jīng)成為縣案首,很多人都知道了,再動手估計不容易了!”
“哎!怎么會有那么相像的兩人?如果他不是從外地過來,我真懷疑是興王的……”
“對了,秦文斌那里你也盯著,我總覺得他跟那秦邵關(guān)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