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養(yǎng)狗(斯內(nèi)普場合)
第五天
艾伯特小姐今天穿了校服。
今天又是神奇動物保護課,海格帶著同學們有力在各種危險的神奇動物之外。他似乎經(jīng)常忘了自己的學生并不是都是像他一樣皮糙肉厚的半巨人,即使是炸尾螺也能夠讓小巫師們的皮膚收到格外嚴重的損傷—當然,前提是沒有做好防備。
艾伯特小姐打了個哈欠,神奇動物的O.W.L并不是不考理論。雖然理論來源于實際,但是看來這部分需要她自己努力了。
在沒有把這只狗打理好之前,她并不準備把他它介紹給任何一個人。
黑湖邊的風總是會帶來一股魚類特有的腥味,那帶著氣味的風拂過她的發(fā)絲,把她綠色的兜帽卷得左右搖晃。
“嘖嘖嘖?!卑匦〗阆裢R粯佑萌澜鐒游飩兺ㄓ玫恼Z言來吸引那只藏在靠近黑湖旁的、臭烘烘的大狗。
但它表現(xiàn)的和往常一點兒也不同。
這只狡猾的黑色大狗突然狂性大發(fā),一邊發(fā)出威脅的嗚嗚聲一遍非常兇狠地從草叢里頭躥了出來。
它要給她來上一口。
“你有毛病嗎?”艾伯特小姐敏捷的向后一跳,抽回了自己在最前面的那只腳,然后皺起了眉頭。
她身后就是水,艾伯特小姐回頭看了一樣。
雖然認識一只陌生的動物是一件好事,但不代表它沒有危險性。這只狗看上去并不害怕水,也不害怕透過樹木撒下來的層層光斑。
但是她還是有點兒擔心,這只狗不會是有什么狂犬病吧——這可能會危害很多人。
她還是謹慎地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鐵甲咒。并且感謝今天布萊克先生帶著克魯克山不知道到哪兒處去探險了。
“可別真的是狂犬病?!彼f,“那就完蛋了?!?p> 黑狗因為這句話怔忪了一瞬,艾伯特小姐那膨脹著肌肉的手臂就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
青筋因為過于用力而蟠扎在肌肉的表面。
黑狗嘗試著從她的手中掙脫出來,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他的腦袋里頭持續(xù)地響著警鐘。
但那雙指節(jié)分明的手像老虎鉗一般抓住黑狗兩腮的皮毛,使勁兒地往兩邊扯,努力讓它不要咬到自己。
“雖然說狗靠衣服認人,我們好歹認識了好多天?。。。 ?p> “狗!”艾伯特小姐說,“是不是因為我沒給你取名字,所以你不認得我!”
他們在草地上搏斗,艾伯特小姐的腳在任何一個空閑的時刻都嘗試著騎在這只狗的身上,在他低頭的瞬間,就靈活地去踢它的肚子。
這只狗很快就敗下陣來。
好在,他并不是因為生病而發(fā)狂。被壓制在草地上頭的身子并沒有因為出現(xiàn)熱河的神經(jīng)癥狀而顫抖不止。這只狗討好地搖了搖尾巴,然后閉起了他原本咧著的嘴巴。
白色的泡沫由于過于劇烈的運動浮現(xiàn)在他的嘴邊,但是他的鼻頭開始發(fā)出了嬌俏的哼聲。
恐怖直立猿用她長年累月鍛煉的肌肉把這只大狗按翻在地,她的嘴里兇狠地罵著:“我是老大,懂嗎?我是!老大!”
狗非常可憐地發(fā)出了討?zhàn)埖陌Ш柯?,好像在和她道歉?p> “這也太危險了,哥們?!彼T在狗身上思索了一陣,“以防萬一,要不要帶你去做個檢測?”
前幾日這只狗是沒有什么攻擊性的,艾伯特小姐拍了拍滿是狗毛的手,他看上去并沒有什么遭受到神經(jīng)類病毒的攻擊。
如果說只是因為她穿著霍格沃茲的校服就發(fā)狂——那這只狗應(yīng)該是被穿著校服的學生驅(qū)趕或者毆打過吧。
但是...
艾伯特小姐一邊從狗的身上爬下來,一邊氣喘吁吁地用手捶著一邊兒的樹樁:“反對!反對昨天的言論!這只狗不聰明!都認不出我來!”
霍格沃茲沒說過可以養(yǎng)狗。雖然這只狗看起來又臟、又臭、性格又不好...
布萊克先生從樹叢里頭鉆了出來,看起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可憐的主人剛和他的新朋友發(fā)生了一次不愉快的惡戰(zhàn)。
艾伯特小姐看了一眼心花怒放的布萊克和克魯克山
布萊克先生用他的爪子按著四腳朝天的黑狗的頭頂,閉著眼睛就像在傳授神秘的功法,他看起來真的很喜歡這只來歷不明的惡心巨獸。
“好了,布萊克先生?!卑仉p手叉著腰,“現(xiàn)在我是老大了?!?p> “為了防止這種事兒再發(fā)生,”她說,“取個名字吧!”
可惜的是,艾伯特小姐的取名天賦和艾伯特先生同樣糟糕。她金口一開:“既然你是黑色的,兄弟,布萊克先生也是黑色的,那么我們就叫你叫——不來圖!怎么樣!”
她決定趁熱打鐵,趁著這個剛剛上位狗老大的事件,把這只骯臟的臭狗身上已經(jīng)打結(jié)的毛給剃光。
不來圖的耳朵背到了腦袋后頭,看起來非常的溫順,一點兒也看不出幾分鐘前還沖著克勞尼齜牙咧嘴。
討好她是沒有用的,他現(xiàn)在臭的就像是在牛糞里頭打了滾,然后又吃了喝醉酒的人的嘔吐物一樣又酸又臭。
“你不會因為你很香吧?”艾伯特小姐嫌棄地把狗嘴轉(zhuǎn)到了一邊。
她打贏了這只狗之后,她堅信這只狗不敢再攻擊她了。
好像聽懂了她說的話,這只狗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這樣才是好狗狗嘛!”她雖然想親熱地摸摸他的臉蛋,但是看到上頭蘸著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結(jié)成的塊的毛發(fā)還是放棄了。
“等剪完,成不?”
狗輕輕地搖了搖尾巴。
災(zāi)難從剪發(fā)之后開始。
剪去沒法洗干凈的雜毛,接下來就是洗澡了。為了讓狗不在初夏感冒,艾伯特小姐甚至特地為他加熱了洗澡水。
但是一說到洗澡,這只狗就像瘋了一樣嚎叫,因為被她拉著脖子,他只能發(fā)出那種殺豬一般的慘叫。
“你有毛病吧?。 卑匦〗惚凰麨R了一身水,她可沒有虐待他!“布萊克先生都沒有你這樣討厭洗澡??!”
這只狗不會給人丟到河里頭去過吧?
流浪狗們總是多災(zāi)多難的。
她好說歹說,從很臟會弄臟布萊克先生到?jīng)]有人喜歡他,無論哪種話術(shù)都沒用。
等艾伯特小姐竭盡全力沖洗完畢后,這只狗就像被奪走了靈魂一般躺在地上,一邊發(fā)抖一邊哀鳴。
她不得不又鉆到不來圖的面前安慰它:“好了,乖狗狗,沒人打你,只是洗澡,你總得習慣。”
總得習慣??!不來圖聽完她的發(fā)言抖得更厲害了。
艾伯特小姐嘗試讓不來圖換個地方,比如說先暫時寄養(yǎng)在海格小屋那兒,但他看起來十分不樂意,即使她用非常兇惡的語氣命令他,這只狗也只是把耳朵背在腦袋后頭發(fā)出撒嬌一般的聲音。
只愿意賴在黑湖旁邊他自己刨的坑里邊。
“好吧?!卑匦〗憧戳艘谎壑車?,也沒什么危險的因素,擺放希爾文后,他們留下了不來圖先生的氣味標識。
“城堡里面原來是可以帶小·動物的?!卑匦〗憧鄲赖卣f,“但是你太大了,不來圖。”
不來圖搖了搖尾巴。
“等圣誕節(jié)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帶回家,到時候就把你養(yǎng)在家里吧?!?p> 或者老艾伯特家也行,剛好他們沒有伴呢?有了狗出去溜溜也好呢?
她看了不來圖的牙齒好一會:“說好的,只要不抽煙、不喝酒,即使你吃屎,牙齒也都是白的呢?”
布萊圖的牙齒千瘡百孔,什么顏色都有,就是沒有一顆是白色的。
布萊克先生咧著嘴展示他的白牙。
“是的!”克勞尼捧場地鼓掌,“布萊克先生的牙齒就很棒!”
救命!這是誤入了什么家家酒的現(xiàn)場啊?
可惜沒有狗專用的牙刷。艾伯特小姐只能用紗布蘸著水幫這只狗摩了一遍牙齒,直到狗嘴沒什么味道了才停下。
她認為沒有什么能比不來圖更臭的了。
確實沒有——和布萊圖的口水一樣臭的是斯內(nèi)普教授的辦公室,他們同樣發(fā)著一股散不去的酸味。
“豁!”艾伯特小姐一推進門,就忍不住用手揮了揮,希望用這點帶動起來的微風吹散屋子里頭的那股子大味道,“這也太酸了,教授,你在煮什么?”
斯內(nèi)普的臉比平時還要黑,他沒回答艾伯特小姐的話,反而扯出一抹冷笑:“你說呢?艾伯特?”
“這個和O.W.L有關(guān)系嗎?”
真奇怪,對于斯內(nèi)普教授來說,熬制魔藥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艾伯特小姐想不出除了高難度的昂貴魔藥,有什么魔藥需要他屈尊降貴的手。
她還從沒見過斯內(nèi)普一邊熬魔藥一邊發(fā)火的樣子——雖然在她看來這才是最正常的——誰喜歡天天重復做一些重復的工作呢?
就像福靈劑,誰會有那樣的心思花上九個月,只為讓自己幸運那么一天呢?
艾伯特小姐吸了吸她狗一般靈敏的鼻子,斯內(nèi)普的坩堝里頭散射出一點瑩瑩的光亮,熱氣騰騰的水蒸氣里頭除了酸氣還帶著一股又苦又辣的味道。
劇毒的烏頭,大量的月長石,配上靜心草...
“狼毒藥劑?”
能這么極端地使用這些昂貴且難以處理的藥材,除了近年來新出的用來抑制狼人變形的‘狼毒藥劑’以外,以她貧瘠的知識也想不到別的了。
斯內(nèi)普挑起了眉頭,看樣子不太相信她只猜了一次就猜對了。
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沒說話。
“說對了?”沒有等到期待的,來去迂回的稱贊,艾伯特小姐皺起了眉頭,“哼哼?!?p> “不過您為什么要做這個?”她問,“我之前都沒見過您做這個,雖然這個藥劑也很難就是了。”
“聒噪?!彼箖?nèi)普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輕易許下的承諾,他何必頂著臭氣在自己的休息時間額外地、免·費,替某個拮據(jù)的狼人解決他自己帶來的大麻煩!
更何況他們從來不對付!
藥劑剛好做到最后一下,等坩堝下的明火熄滅,藥劑逐漸冷卻,斯內(nèi)普連將狼毒藥劑裝填的耐心都沒有了。
更何況有艾伯特。
他把水晶瓶丟到艾伯特小姐的懷中,示意她把這些昂貴又難熬制的藥劑裝填好。
艾伯特小姐在一旁站了一會,等藥劑完全冷卻,這才端起還略有溫度的坩堝開始過濾藥渣。
“你的藥在柜子的第三排?!?p> “什么?!”艾伯特小姐問,“為什么要改配方了?”
第三排是加入了苦味烈性藥物的藥劑分類,就是諸如烏頭之類的烈性藥材。
最主要的是!
不·能·吃·糖?。。?!
“為什么!教授??!”
“因為恰好這一批的烏頭質(zhì)量很好?!彼箖?nèi)普扯了一下嘴角,像趕走豬玀一樣擺了擺手,就差發(fā)出噓噓聲了,“快走!”
“為什么?!”
斯內(nèi)普嘭地一下把門關(guān)上了。
魔藥教師值班室也有一位聽從口令的守門人,那具美杜莎畫像被斯內(nèi)普從睡夢中驚醒。
“發(fā)生了什么?”她生氣的說,“誰這么粗魯?!”
還有誰?克勞尼知道美杜莎從來沒膽子責怪斯內(nèi)普,不然早在一年級還是二年級,她最喜歡的木門被憤怒的蛇王甩地簌簌地往下掉渣子的時候,她就該罷工了。
“哦,沒有誰,小姐?!?p> 艾伯特小姐無視了美杜莎因為憤怒而豎起的那一根根有生命的發(fā)絲,她波瀾不驚地胡謅八道:“應(yīng)該是地震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總是少不了這些。”
“是這樣嗎?”美杜莎半信半疑地瞇起眼睛,然后皺起了眉頭,“哦,那這次地震可真夠強烈的?!?p> “是??!”背過身子的艾伯特小姐努力把自己被苦到的蛇頭放置在空氣里頭,企圖用這種方式讓那股味道驅(qū)散的快一些。
她得意洋洋地背對著美杜莎畫像,在另一個有點兒眼熟的身影接近時,才把舌頭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