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鴻聽說了傳言，華光是自己努力進了城，士規(guī)被逼暫時借調(diào)教育辦。
新隆主任打電話沅鴻，要他去他家里一趟。沅鴻買了點高檔水果到了新隆主任家。
敲開門，新隆說：“還帶什么東西，我這里沒有？下次我就罵人了！”
沅鴻說：“這是個禮信，表示尊重，我一雙空手來，起碼的尊重就沒有了！”
“你還有理了。快點進來，沅鴻的歪歪理一萬擔。”新隆笑著說。
坐定后，新隆沉吟了一下，說：“沅鴻，有些事你不要知道，烏有學校班子做了一些調(diào)整。華光調(diào)走，士規(guī)暫時借調(diào)教育辦。”新隆的話證實了傳言。
新隆繼續(xù)說：“你有何打算，談談你的意見?！?p> 沅鴻說：“感謝主任以往的關照和栽培。這件事我不知道具體原因。我談談個人的意見。
“兩位主要的負責同志同一時間調(diào)走，這對烏有中學是一個打擊。一個學校出成績，他必然有自己的文化，優(yōu)秀文化必須要繼承和發(fā)揚。
“如果另起爐灶，勢必造成動蕩，甚至引起成績嚴重滑坡。如果您信得足，這個校長我來當！”
說完，沅鴻望著新隆。新隆一時沉吟，沒有答復。想了一下之后，他看著沅鴻：“你這個想法，我也再考慮再研究。那今天就這樣。”
沅鴻說：“感謝您，主任。烏有拜托您！”
沅鴻知道，事情絕沒有這么簡單。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如果發(fā)生了變故，自己的路究竟怎樣走，這就是個未知數(shù)。
沅鴻出來后趕到烏有中學。士規(guī)還住學校，翠花還是在這教書。
士規(guī)見沅鴻來了，還是很欣慰的。他說：“這次變故，具體原因，新隆交代，不能往外說。但對你，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是烏有這邊在搞名堂?！?p> 果然不出所料，雖然士規(guī)不往下說，沅鴻卻能猜測一二。
肯定是那些老的加上光軍他們。只是具體情況不明。如果是這股力量，自己還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教導主任？很難說。
沅鴻說：“如果是這樣，那可能我的處境也不妙，會不會被擠下去？”
士規(guī)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從他們的角度，你下去，他們的人才能上來。否則就沒有完全達到目的?！?p> 沅鴻說：“這些人，吃了飯沒事做。我釘也要釘死他們。堅決不走。他們年紀大了的，他們快退了，年紀小的，我卡住位置，不讓他上?！?p> 士規(guī)道：“你這樣想是對的。我也盡量申請，還是要兼?zhèn)€支書。這樣打亂他們的部署?！?p> “那是，堅持幾年，退的退，就好辦了?！便澍櫿f。
沅鴻從士規(guī)處出來。沅鴻知道這是個機會，必須抓住，而不是聽憑他們折騰。
第二天周日晚上，沅鴻帶著家里的土雞，買了高檔水果來到天理叔叔家。
天理說：“沅鴻好，在下邊還不錯，反響好。”
沅鴻道：“您關心我，不敢不好，都是您關心的結果。沒有您的關心，到不了位置，沒有支持，就沒有成績?！?p> “沅鴻很會說話。其實在下邊也不錯，如果能去報社，那起點是不同了?！碧炖碚f。
沅鴻道：“當時也犯糊涂，沒有來問您。個人不執(zhí)著，如果當時來問您，或許，結果就不同了?！?p> 天理說：“現(xiàn)在也不錯了。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沅鴻把自己的想法和處境講了。天理沉默了一下。拿起手機打電話?！靶侣?？”
“哦哦，還好哦。沅鴻在下邊工作怎么樣！
“這個鬼仔幾要他去報社還不去，守著下邊金鑾殿，原來是你給他灌了迷魂湯，不走了。要得，你愛惜人才，繼續(xù)關照啊。我老侄也不錯的。好好好！”
沅鴻不知道的是，這時李科蓮、唐飛云、李光啟、封建成、李光祿正圍坐一桌，商量問題。
李科蓮說：“這次華光調(diào)走，士規(guī)借調(diào)教育辦，大家出力很大。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走，大家說說看！”
李光祿最年輕，最迫切想進步，他說：“這個沅鴻，也是要搬走，否則就空不出位置來。我看把他放到哪個小學做校長。”光祿的潛臺詞，就是他自己想搞這個教導主任。
封建成一直認為自己做個副校長綽綽有余，而華光調(diào)走，所以他以為自己的位置有了，也就沒發(fā)言。
唐飛云說：“其實，該一鍋端的一鍋端，不要留后患。蔣雄年紀也大了，要他早退算了?！彼恢闭J為自己合適搞財務，所以需要蔣雄滾蛋。
李光啟自己瞄準的也是副校長或教導主任。他說：“增加一個副校長職位，管教育一個，管后勤一個。這樣我們這些人才能到位?？粕徯ｉL才好安排。”
科蓮道：“你們的意見我重復一下。一是沅鴻下放，蔣雄退。二是增加一個副校長，管后勤一個，管教育一個。我看沅鴻還不能到烏有，要教育辦把他調(diào)到西嶺去。
“這個會首先確定一個目標，然后我再去找新隆主任溝通。一定要達成目標。這個變化太大，可能要些開支，大家心里有數(shù)。以后再算?！?p> 飛云自己明確為后勤人員，這時接過話頭說：“科蓮校長要用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不用錢怎么說事。我們大家都是明白人，這個沒問題的?！?p> 李光啟一直認為自己足智多謀，所以這時說：“用錢是必須的，沒必要再說。如果可能，金娥和翠花也要調(diào)走，放在里邊，到時挑撥離間，不好。光軍也是有想法的，到時給他個校務委員吧！”
一個陰謀正向沅鴻襲擊而去。沅鴻還沉浸在天理打電話給他的幻想中。
當天下午，李科蓮找到新隆主任。給了一個不小的意思。坐下來后：“老板，我是你的人，你要為我做主。”
新隆老婆不在家的，見科蓮這么說，不由分說的把她……
事畢，新隆說：“你這事比較麻煩，蔣雄是不可能退的。沅鴻，有上級領導打招呼，你們想把他逼到別的地方這是困難的。我可以跟他溝通，讓他去西嶺。只是具體要看情況。至于加一個副校長，這上面是有規(guī)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