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科蓮當(dāng)家后,由于她一直沒有的對校園管理提出要求,以為這沒關(guān)系,犯不著去得罪周邊老百姓。
門邊的李德盛一家,何小蓮一家,方飛娥一家,光祿一家,都開始到學(xué)校里邊買東西。
在教學(xué)樓去食堂的路上,一字兒排開,各自擺一張學(xué)校的桌子。賣菜賣各種垃圾零食和小玩具。上級來檢查,科蓮要他們出去,開始也還配合。
慢慢的,晚自習(xí)也賣包子,并在拐樓過道里賣。
周一晚自習(xí),李德盛老婆居然端著篩子到教室外面叫賣。沅鴻碰見了,忍無可忍,說:“你這個像花嗎,居然賣到教室門口了??禳c走開?!?p> 李德盛老婆說:“別人賣東西到門口你就不管,專管我?”
沅鴻一直很討厭這兩口子。為了錢,什么都可以不顧,誰妨礙了他賺錢,他會跟你急,采取下三濫手段跟你對抗。一般人都不惹他夫妻的。
沅鴻也無所謂,說:“我碰上了就管,你快點走。”
李德盛這時也走了過來,把衣袖子一捋說:“你也若里,賣個包子關(guān)你什么事?”
沅鴻見他蠻不講理,知道這些家伙欺軟怕硬的。所以也把衣袖一捋,說:“你還有理了,你趕快走。否則我就不客氣?!?p> 這時過來幾個老師,沅鴻不解氣的說:“你膽敢在學(xué)校鬧事,我叫派出所捉你。無法無天了?!?p> 李德盛本就脾氣暴躁,見沅鴻強硬,沖上來就準(zhǔn)備開打。沅鴻擺好架勢,準(zhǔn)備把他打一頓再說。這樣的人只有打怕了,才服你。
其余老師見狀,拉著李德盛走開。兩口子罵罵咧咧走開了。
第二天,李德盛,方飛娥等幾家把陣線轉(zhuǎn)移到了拐字樓后面新教學(xué)樓前面,光祿母親也來了。
沅鴻知道,這個事必須管,否則學(xué)校完全無法正常教學(xué)了。他把光祿叫來,說:“你先把你媽勸開吧!其余的我再去管?!?p> 光祿說:“我媽是我媽,我要能管就好了,我管不著的?!?p> 沅鴻知道他的故意刁難。也沒有跟他計較。只是說:“你是校務(wù)委員,不帶好頭,怕對你有影響哦!”
光祿說:“我是我,對我有什么影響?我又沒去做?!?p> 沅鴻回答很干脆,說:“那就好!”
沅鴻到了后面,對他們說:“你們到教室外面叫賣,嚴(yán)重影響了教育教學(xué),如果不及時搬走,我發(fā)動學(xué)生不買。誰買我處分誰。我看你們到這里能賣出東西嗎?”
學(xué)生見沅鴻在,真的沒有人敢過來買。學(xué)生都跑到原來的地方買去了。幾戶人家氣得不輕。咬著牙對沅鴻說:“你本事好!”也趕快搬走。
光祿在科蓮處正在報告他跟沅鴻的對話。他說:“我氣都要氣死他。他如果不去管,我就告他。如果去管,我媽會帶頭不走??此惺裁幢臼??!?p> 科蓮隱隱有不快,誰叫你這么去為難的?心里覺得真的悲哀!人家在為自己賣命,自己以為的自己人卻在故意制造事端。
光祿沒聽到外面的叫賣聲了,很奇怪了。他探出頭去看,哪還見一個賣東西的人影。連他媽也不見了。
他對科蓮說:“人都不見了,我下去問問我媽?!?p> 科蓮說:“不要去問了,又沒吵架就搬走了。沅鴻還是不錯。你以后不要這樣去制造事端了。這對學(xué)校不好,對你不好?!?p> 光祿一聽,頓了一下,怏怏的往下走。自己怎么做她都有意見??磥硎巧⒒帕恕P睦镉植挥傻蒙鸷抟?,對沅鴻對科蓮都恨。
方飛娥在原來僅容人過的門旁邊開了一扇小門,能開摩托過。這樣的事情沅鴻沒法管。自己管教育教學(xué)的。
跟風(fēng)效應(yīng)。光祿的父親在他家門邊的圍墻上開扇門。李家華住食堂后面,也開扇門。一時間,開門熱興起。
科蓮終于忍不住,把校務(wù)委員喊來一起。先找李家華說,李家華老婆說:“我住在這里,不方便,必須開門。他們都開門了,為什么單單管我開門?”
科蓮說:“你這沒有門的,把我圍墻推翻是犯法的?!?p> 李家華說:“我蓋了房,當(dāng)然要有路,你圍墻擋住我家了。我還想開馬路呢!還有,這么多人開門,你都封了?”
科蓮心里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根本無法講道理。她說:“三個門以前就有。新開的必須都封了?!?p> 光祿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他家父親也開了門。他就不想封。
李家華老婆說:“李光祿家也開門了,怎么不讓他先封好?”
可蓮瞥了一下光祿,沒做聲。光祿氣得臉都綠了,當(dāng)著他的面還這么說。他瞪了一眼家華老婆。心里很糾結(jié)。
見科蓮沒做聲,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家就封,你也要封。哪還跟我比?”
家華老婆說:“你父親說你要他開的,他要我開的。你先封?!?p> 科蓮再次看了光祿,心里很不舒服。光祿經(jīng)常自作聰明,說話做事沒譜。誰知這次居然還教唆別人做這等事。
光祿心被猛擊了一下!很痛!也只好表態(tài):“你亂講什么?我怎么會跟我爸這么說?我家的就封!”
家華老婆說:“我說假話雷打火燒!你爸親自說的。你封了,我也不封?!?p> 科蓮見說不攏,說:“去光祿家先說?!?p> 科蓮帶頭往那邊走。大家魚貫而去。沅鴻走在最后。一直沒有說話。
到了光祿家,他爸在。見了大家都不說話,他爸說:“各位領(lǐng)導(dǎo)百忙之中到我處有何貴干?”
光祿說:“你把圍墻封了吧!”
光祿爸明顯頓了一下,看了眼光祿,不知如何應(yīng)對。過了一會兒說:“人家的沒封,我要封干嘛?”
科蓮說:“光祿爸,人家都看著你們,光祿是領(lǐng)導(dǎo),先封吧。”
光祿爸見她說話,明顯的激動了。他心里藏不住話,崽不敢說的,他敢說。他說:“我崽算什么領(lǐng)導(dǎo),花了那么多,到頭來搞個暖校務(wù)委員,算個基吧領(lǐng)導(dǎo)?這扇門我還不封了!”
光祿急忙說:“你亂說什么,喝醉了?”
科蓮明顯的臉一紅一白的。然后說:“不封,那就請派出所吧!”
光祿爸見崽著急了,也就不說了。但明顯的心潮起伏,花了那么多錢,在他眼里很多的。哪能不急,眼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為難了,開扇門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