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陪床的節(jié)奏
“小漫,你先忙,四哥要去找一下陸子豪那個大傻逼!”
寧烈氣勢洶洶地站起身來。
寧漫一聽,頓時皺了皺眉,連忙拉住了寧烈的手腕:“四哥,你去找陸子豪做什么?”
寧烈和陸子豪一向都沒有來往,怎么會突然要去找陸子豪?
“那個臭傻逼騷擾小瀾的事情,我還沒和他算賬呢!”
寧烈咬著牙,摩拳擦掌的架勢,讓寧漫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四哥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寧瀾了?
而且,還要去找陸子豪算賬?
那他是不是要追究程月煙這件事了?
寧漫咬了咬唇,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四哥,你……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小瀾了?”
“嗐,提到這個,我真的太后悔了,以前沒有好好關(guān)心小瀾,小瀾也是我的妹妹,我以前對她太過分了。”寧烈幡然悔悟道。
可這番話,瞬間讓寧漫紅了眼眶。
她的眼淚搖搖欲墜,聲音哽咽不已:“四哥,小瀾是你的親生妹妹,但我不是。小瀾現(xiàn)在這么優(yōu)秀,我真的不如她,你以后會不會更疼小瀾,就不疼我了?”
寧漫最擅長這種戲碼,哭哭戚戚的樣子,看上去受了很大的委屈。
著實惹人心疼。
寧烈連連擺手,立刻道:“小漫,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你和小瀾都是我的妹妹,我對你們是一視同仁的?!?p> 然而,“一視同仁”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進(jìn)了寧漫的心中。
寧漫痛恨,痛恨寧瀾的出現(xiàn)。
因為寧瀾的身上,流著和四個哥哥相通的血液,但是她不是……
她不是寧家的骨肉!
她只是一個抱錯的假千金!
一旦四個哥哥都認(rèn)同了寧瀾,而寧瀾現(xiàn)在又爆火娛樂圈,以后寧瀾的身世勢必會被揭開……
寧漫有些窒息,她無法去接受別人質(zhì)疑的目光。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說,她只是假千金,她只是寧瀾的替代品!
不!
這種情況,她絕對不允許發(fā)生!
“四哥,我知道的,我剛剛就是突然有些傷感,擔(dān)心你們會不會不要我了,因為我不是你們的親妹妹……”寧漫柔柔弱弱地哽咽道。
寧烈心里頭不是滋味,畢竟寧漫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是他們一直疼愛長大的妹妹。
他連忙勸說道:“絕對不會的,小漫,雖然我們不是親生兄妹,但在我們眼里,你就是我們的親妹妹,和小瀾是一樣的?!?p> 然而寧漫的心里,卻跟刀割了似的。
以前哥哥們安慰她,也都是這么說的,可是,卻沒有最后一句話。
沒有“和小瀾是一樣的”這句話。
寧漫快要瘋了,可是她卻只能強(qiáng)顏歡笑。
而且寧烈似乎和她并沒有聊下去的想法,急匆匆地離開了。
在他走后,寧漫就趕去了警察局,去找程月煙。
……
醫(yī)院病房內(nèi)。
三個小家伙已經(jīng)被司機(jī)帶回御園了。
只有容聿留了下來,秦政給他帶來了筆記本電腦和一疊文件。
看這架勢,寧瀾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留在這里嗎?”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秦政還帶來了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是她的行李箱。
還有一個,是容聿的。
容聿這是要陪床的節(jié)奏?。?p> “嗯?!?p> 某人只是簡簡單單地應(yīng)了一個字。
寧瀾突然想到,之前都是她在照顧容聿,現(xiàn)在輪到容聿照顧她了。
嘿嘿!
她也可以使喚他了!
不過,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好像也沒有什么需要使喚他的地方。
對了!
趁著在醫(yī)院休養(yǎng)的時候,她想多看看史書。
“咳咳,我可以看書嗎?”寧瀾弱弱地問道。
容聿挑眉:“你想看什么書?”
“你看著不像是愛看書的樣子?!?p> 容聿又補(bǔ)充了一句。
寧瀾氣得吐血。
她以前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甚至還會寫話本子,是整個離朝最有才華的女子。
竟然說她不像是愛看書的樣子?
“我想看史書,就是記載歷史的那種,我想看關(guān)于離朝的所有史書。”寧瀾開口道。
然而,她這番話,卻讓容聿猛地頓住。
在他的夢里,他曾經(jīng)聽到身著古裝的寧瀾,對他說過那么一句話:“阿聿,以后……你就是離朝女帝的帝夫了。”
可是,他對歷史還算了解,上下五千年根本就沒有這個朝代。
離朝,應(yīng)該是架空小說里的朝代吧。
“你這是看了哪部小說?歷史上根本沒有離朝?!比蓓怖浔鼗卮鸬?。
但就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心臟卻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刺入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仿佛是老天爺不讓他說這番話似的。
果不其然,容聿看到寧瀾露出了失望憂愁的神色。
“原來,在這個時代不存在離朝啊……”
寧瀾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只不過病房太過安靜,容聿的聽覺又比較靈敏,他把這句話聽清楚了。
他猛地怔住。
一種莫名的窒息感撲面而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容聿立刻離開了病房,到走廊上去喘息。
寧瀾以為他有急事出去了,也就沒在意,倒頭就想睡。
可是,她憋著一泡尿,那感覺越來越明顯,但她現(xiàn)在一個人又沒有辦法去洗手間。
寧瀾難受極了!
……
容聿走到走廊角落,給秦政打了個電話。
“派人去各大圖書館查一查,有沒有關(guān)于離朝的史書,離開的離?!?p> 然后,容聿又愣住了。
他并沒有去問寧瀾,到底是哪個離,腦海中莫名蹦出來的,就是這個離。
“離朝?爺,確定有這個朝代嗎?哪個時期的?。俊鼻卣行┮活^霧水。
他是個學(xué)習(xí)很好的人,不然也不會成為容聿的特助,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朝代。
“我也不知道,先查,如果沒有就算了?!比蓓卜愿赖?。
“是,我找歷史系的教授去查。”秦政聽令。
容聿回到了病房,卻看到寧瀾正在瘋狂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看上去很抓狂的樣子。
“寧瀾,你現(xiàn)在要靜養(yǎng),你在發(fā)什么瘋?”容聿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
寧瀾欲哭無淚,她真的憋得好難受,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叫護(hù)士進(jìn)來。
于是,她只能控訴道:“我,我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