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一閣,坐在流光陣中,徐暮服下靈物和丹藥,調(diào)息放松。
這時候,思維更加清晰。
很顯然,那幾名修者盯著他已經(jīng)很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徐暮出門時都有柳隨風(fēng)跟隨,而在四一閣的時候,有流光陣的存在,他們根本無法侵入。只有拍賣會結(jié)束時,他們才算是找到了一點空隙,就急不可耐的動手了。
下手倒是又毒又狠,要不是徐暮有空流遁,很可能就著了道。
“經(jīng)過這次,或許他們會收斂一點。但肯定不會收手,下一次的襲擊,估計會更強烈,很可能會是凝脈境修者來。”
徐暮有一些緊迫感,但并不懼怕,他現(xiàn)在有亂心牌在手,那可是四階極品法寶。他可以全力使用其中的兩次法訣,應(yīng)對凝脈境后期問題不大。在云山域里,應(yīng)該沒有金丹境會來找他的麻煩。
假如大黑能成熟到四階,那就更好了,四階靈獸,論實力足可和凝脈境后期修者相同。就靈獸而言,幾個凝脈境前期修者,定下計策,憑借陣法、法寶之類,擊敗四階靈獸并不難。但有人馴養(yǎng)的四階靈獸,就和普通的全然不同,大黑如果到了四階,有徐暮的智慧幫助,實戰(zhàn)中的能力和徐暮也差不多。
“吳天!”
正思慮間,閣外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鄭夫人,你怎么來了?”他的臉上,顯出些疑惑。
鄭夫人目光流轉(zhuǎn),上下打量了徐暮兩眼,“你沒事吧?”
徐暮搖了搖頭。
鄭夫人輕輕點頭,笑道,“你現(xiàn)在可是平陽城的貴賓,出不得一點事……還不讓我進去?”
徐暮無奈的笑笑,讓開了門。
一道隔音陣法出現(xiàn)在地上,鄭夫人臉上顯出些關(guān)切,“襲擊你的是誰?”
徐暮注視了鄭夫人一眼,搖頭不語。
鄭夫人微皺了眉,“肯定不是容宇,其他的你不說我就不問了,自己小心。這個給你。”說著,她取出一件淡黃色紗罩,朦朧如月華流轉(zhuǎn),若有若無的靈氣籠罩其上,綺麗中帶著些柔和。
這件法寶,和鄭夫人的氣質(zhì),略有幾分相合。
“月籠紗,三階上品法寶,能自動抵擋兩次凝脈境修者的攻擊,用完后需要吸取月之精華恢復(fù),你先帶著?!?p> 徐暮連忙伸手擋回,“不用了,鄭夫人,我這里的法寶,足夠用了?!?p> “我知道沒你做的好,但這個卻是不用真氣的。拿著,等離開了再還我?!编嵎蛉藞?zhí)拗的推過來,隨即就松了手,徐暮也只好接住。
拿著月籠紗,徐暮有點無奈,“鄭夫人,你小看我了。而且,我估計明天就走了,又要還你,多麻煩?!?p> “那就不用還我?!?p> 鄭夫人見徐暮已經(jīng)拿到,得意的微笑道,“你今天幫我這么大忙,給你也是應(yīng)該的?!?p> “呃,我不客氣了?!?p> 徐暮不再推辭,當(dāng)著面鄭重的收起來,緩聲道,“我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再不走,只怕會給平陽城帶來不少麻煩。”
“你幫我解決麻煩,卻不許我?guī)湍??不要這樣說。”
鄭夫人有些不高興,“再說,最近平陽城宵小不斷,我也該整頓一下了。今天居然查出十三個和羅王谷有勾結(jié)的弟子,其中甚至有一名管事,可惡之極!易城主在的時候從沒有這樣的情況,是在故意欺負我嗎,哼。”
她白皙的臉上騰出幾分煞氣,的確是氣得不輕。
和易平陽的強硬比起來,她治城的手段略顯溫柔。失了那份震懾,又被羅王谷利誘,有些人不免生出異心。
此時的鄭夫人粉面含威,臉色慍紅,和平時的從容優(yōu)雅很不相同,徐暮也是從未見過,也不便勸解,只默然看著。
鄭夫人發(fā)泄了一會,平靜下來,這時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捂了臉道,“一時忘形了?!?p> 徐暮微笑道,“你這樣子,倒是比較可愛一點。”
“不要亂說?!编嵎蛉说哪樛蝗灰粺?,又紅了一點,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你離開平陽城,打算去哪?”
徐暮正色道,“往南去看看,可能要去羅王谷的地盤?!?p> 他還需要時間去轉(zhuǎn)化無心果,就想趁機了結(jié)一些舊事。
“???”鄭夫人面色驚疑,連忙搖了搖頭,“那里可去不得,羅王谷和玉鼎門不同,他們的城池不是那么好進的。而且你現(xiàn)在肯定被他們盯上了,你去那做什么?”
“算筆賬吧?!?p> 徐暮輕描淡寫的道。他殺了幾個羅王谷的內(nèi)門弟子,仇恨早就解不開了。而且當(dāng)日鄧林的所為,幾乎讓徐迎他們送命,要不是茍風(fēng)的出現(xiàn),他們的境遇就像在懸崖邊上,隨時萬劫不復(fù)。這件事,不能不去討回來。
“你把羅王谷想得太簡單了,那里雖然沒有金丹境修者,但凝脈境修者非常多,比玉鼎門要多出三倍!他們的功法就是速成的,雖然用那種心法突破金丹境會有很大的障礙,但又有幾個人能突破到金丹境呢,凝脈境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p> 關(guān)心則亂,鄭夫人有些著急。
徐暮笑了笑,“鄭夫人,現(xiàn)在我肯定不會去找整個羅王谷的麻煩,我還沒有狂妄到那種地步,這次我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人?!?p> “誰?”
“鄧林?!毙炷旱难壑?,掠過一抹寒意。
鄭夫人拍下胸口,輕吁口氣,“鄧林副門主,那還好?!?p> “怎么?”徐暮有些不解。
“鄧林不在羅王谷里,他現(xiàn)在是圓杉城城主,那里離平陽城不算很遠,也許我可以幫你?!睂τ诹_王谷,鄭夫人了解得顯然很深。
徐暮搖了搖頭,“不要,你們別為了我打起來。等你們真打起來的時候,我可能就走了,才不摻合,最好讓易平陽和他們打個同歸于盡?!?p> 鄭夫人皺了皺眉,怨道,“你怎么老念著易城主……”
對易平陽,她始終心存尊敬,但是誰知道以后呢,世事難料。
“哼,沒那么容易解開?!毙炷喊褐^,眼中閃過幾分怒意。
“算了,管不了你。但你實力不夠的時候,不要亂來,最好,也不要殺人?!?p> 鄭夫人輕嘆口氣,緩步走出了隔音陣。她心中頗有幾分惆悵,如果不是易平陽當(dāng)時的舉動,或許徐暮現(xiàn)在就在玉鼎門了。這樣優(yōu)秀的天才,卻怎么也不可能為玉鼎門效力,真是一種遺憾。
對她而言,或許,還有些傷感。
“這個拿著?!?p> 徐暮丟出兩瓶鍛骨丹。
“鄭夫人,保重?!?p> 徐暮緩緩掩上門,此時一別,也不知道何時再見。
ps,謝謝“冰淵天女的鳴奏”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