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氣盛就不叫年輕人
隨著何行秋一聲怒喊,張?zhí)煊苯訉⒈持拈L劍抽出,發(fā)出一聲劍鳴,將其丟給何行秋。
他之前的劍以斷,此刻的劍,是原先韓家打手的。
長劍在手,何行秋氣勢猛漲,接過劍的剎那,朝著吳廣壽一劍封喉!
吳廣壽也不是善茬,一身武功不弱,單刀抽出鞘,便迎了上去。
‘錚……’
一道金屬相撞的脆鳴震耳欲聾。
火星四濺,而緊緊只是這一招相撞,兩人各自退后三步開外。
何行秋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吳廣壽的武境竟然達(dá)到了后天二品境,和劉力竟然屬于同一武境。
但他并沒有畏懼,后天二品的人,他不是沒斬過!
而吳廣壽臉色陰晴不定,他怎么也沒想到何行秋竟然如此果斷的出手。
而且,就剛剛那一記掃劍,竟然力道十足,和他不相上下。
他可是后天二品境,足足比何行秋高出一品。
可縱然這樣,他竟然沒有在剛剛的交手上占了上風(fēng)。
“何行秋!你敢和我動手!”
“你可知道得罪大刀幫的下場?。俊?p> 吳廣壽怒視何行秋,眼中滿是怒火,而隨著他的怒吼響起,手下跟班也抽出單刀,兇神惡煞的護(hù)在他的身前。
何行秋文俊的臉上,覆蓋著一層陰冷:“我倒想看看,得罪大刀幫能有什么下場!”
腳下頓時邁出奇特不發(fā),長劍如同青蛇,朝著吳廣壽連刺三劍。
而護(hù)在吳廣壽身前的兩個跟班,頓時發(fā)出一聲大喊:“找死!”
隨即,揮起單刀,毫無招式可言的朝著何行秋砍了過去。
那兩個根本連武境都沒有,怎么會是何行秋的對手。
三劍刺出,集中在一人胸膛。
‘噗噗噗……’
血柱噴出,那人直接倒飛出去,胸口赫然出現(xiàn)三道觸目驚心的血洞。
在刺出第三劍收回的剎那,身體如同輕燕,旋轉(zhuǎn)半周,躲開另一人刀勢,順勢甩出一劍。
‘噗’的一聲!
人頭瞬間落地。
短短一個照面,對方兩人便輕而易舉的被解決。
點(diǎn)蒼劍法雖不算出名劍譜,但也曾小有名氣。
以輕、柔、快、變等路數(shù),也能位居上層劍法之列。
豈會是這等小蝦米能夠抵擋的!?
“何行秋,你敢殺我大刀幫的人!”
“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吳廣壽怒火中燒,臉色氣的漲紅,沖向何行秋。
手中單刀連砍在劈,不斷變換。
而他每一刀,對準(zhǔn)的都是何行秋的要害,勢必要將他徹底斬殺。
何行秋臉色冷峻,長劍如同青蛇,在手中游刃有余。
不斷發(fā)出見招拆招。
吳廣壽和劉力雖是同武境,但兩人之間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劉力雖有武境,但靠的是一身蠻力,就連發(fā)斧法,也相當(dāng)粗糙。
反倒是吳廣壽,一身刀法也算是出神入化,在加之本身武境強(qiáng)于何行秋,一時間倒是讓他大成的點(diǎn)蒼劍法,反倒有些吃緊。
兩人足足走了是十幾個回合,竟然難分勝負(fù)。
直到何行秋騰空躍起,朝著準(zhǔn)備斬下一劍的時候,吳廣壽的嘴角陡然響起陰險的笑容。
“年輕人,你還是太氣盛,經(jīng)驗(yàn)不足!”
“雙方交手,最忌諱的便是身體騰空!”
“你看看你現(xiàn)在,渾身破綻,看我如何斬了你,哈哈……”
一陣狂笑響起,雙手緊握單刀,用盡全身力量,朝著半空的何行秋便挑了過去。
若這一刀命中,何行秋將會斷子絕孫。
何行秋身在半空,沒有任何借力點(diǎn),根本無法閃躲。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散發(fā)著寒芒的單刀,朝著自己胯下挑來!
但,何行秋卻發(fā)出一聲冷哼,說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隨著他一聲輕喝,手中長劍直接刺出!
可那長劍,卻脫手而出!
如同弓弦之劍,‘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在吳廣壽單刀剛剛挑出的剎那,這一劍已然脫手,狠狠的刺穿他的喉嚨!
‘噗嗤……’
鮮血從脖子前后涌出,瞬間浸透衣衫!
“你……”
吳廣壽的刀,終于還是沒有挑上去。
‘咣當(dāng)?!?p> 單刀落地,他的雙手抓住喉嚨上的長劍,一臉的難以置信。
“劍……怎么可以脫手,這不是江湖人的……”
話終歸還是沒有說完,應(yīng)聲倒地。
何行秋輕盈的落在吳廣壽的尸體前,冷漠的說道:“誰說劍不可以脫手。”
將那長劍狠狠的拔了出來,一臉冷漠。
點(diǎn)蒼劍法招數(shù)古樸,蒼勁有力,內(nèi)藏其變,招式詭異多變,這一切都印在了何行秋的腦子里。
【擊殺普通敵人X2,殺戮積分+2?!?p> 【擊殺中級敵人,殺戮積分+10?!?p> 系統(tǒng)的提示聲出現(xiàn),預(yù)示著吳廣壽三人的死亡。
此時的賭坊,桌椅掀翻,到處都是刀痕劍傷,整個前廳變得狼藉一片。
王掌柜早已經(jīng)退到墻角,瑟瑟發(fā)抖的躲了起來,惶恐的盯著滿身鮮血的何行秋。
他嚇壞了,他以為以大刀幫的名頭,足以嚇退何行秋。
而他,還可以多賺寫銀子。
如果他早知道何行秋出手這般狠辣,當(dāng)時怎么敢出來抬價?。?p> 鮮血濺了一身,何行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向王掌柜。
“聽說,你要抬價???”
眼神冰寒,如同一頭饑餓的狼,盯著一頭待宰的獵物!
王掌柜渾身顫抖,冷汗直流,褲管中已經(jīng)流出黃色液體。
他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的給何行秋磕頭:“何家主饒命啊……我也是擔(dān)心被吳廣壽這廝報復(fù),所以……所以沒辦法……”
“還請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這是您的銀票,這……這賭坊我白送您!”
“只求您繞過我吧!”
他將何行秋的銀票放在地上,不斷的用額頭在地上磕著,已經(jīng)頭破血流。
何行秋雙眼冰冷,將長劍遞給張?zhí)煊?p> 但下一刻,他的嘴角卻揚(yáng)起了柔和的笑容,非常陽光,非常健康。
就好像剛剛殺的那三人,和他毫無關(guān)系一樣。
“既然白送,在下實(shí)在是感激不盡!”
“來吧王掌柜,簽字畫押!”
看到何行秋一臉柔和的笑容,王掌柜終于長呼一口氣,冒著冷汗,在房契上簽字畫押。
完成這一切,何行秋嘴角的笑容仍舊掛在臉上。
但同時,他的伸手,已經(jīng)伸向張?zhí)煊?,示意他將長劍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