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今個,老子頭七
陰山鬼蜮。
陰山。
鬼王殿。
“你瞅瞅,你瞅瞅,你兩個鱉孫,讓人揍成這個熊樣,嫩倆還要不要熊臉!”
“俺要是嫩倆,俺就趁早尋摸個沒人的地方,提溜著眼子毛上吊咧熊了!”
“信球貨!”
鬼王殿中,一個長的兇神惡煞的鬼王,正在教訓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厲鬼。
這倆厲鬼那叫一個慘啊,被人揍的鼻青臉腫,壓根就看不清本來面目了。其中一個,耳朵還讓人咬掉了一個。
這兩個被揍的不成鬼樣的厲鬼,正是,今個到林飛哪里收保護費的那兩個厲鬼。
林飛弟弟給他燒的那兩個保鏢,一個是按照小龍模樣扎的,一個是按照泰森模樣扎的。
別說就是這倆厲鬼了,你就是上個十個八個,也不夠他倆打的。
也該這倆厲鬼倒霉,保護費沒收到,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至于現(xiàn)在正在訓斥這倆厲鬼的這位,毫無疑問就是這陰山鬼蜮的主人,大名鼎鼎的陰山鬼王是了。
“鬼王,不是俺倆不爭氣啊,主要是那小子手下太能打了!”
“其中一個黑鬼也不知道是挖煤的,還是燒鍋爐的,上來我咬我的耳朵!”其中一個厲鬼捂著被咬掉的耳朵,委屈的說道。
另外一個鼻青臉腫的厲鬼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大王,這小子打的不是俺倆啊,他這打的是您的臉面!”
“那小子還說了,下次再敢去,他見一個打一個。還說,就是大王您去了,他也照打不誤!”
這厲鬼在其中挑撥離間道,恨不得現(xiàn)在陰山鬼王就過去,將林飛殺了給他們解氣。
“啪!”陰山鬼王一巴掌劈在眼前的槐木桌子上,直接將桌子劈了個粉碎,大罵道:“大膽,在我陰山鬼蜮居然敲不起我陰山鬼王!”
“真是老虎不發(fā)威,當我是病貓??!”
“來人給我點齊兵馬,我滅了這個龜孫!”
一聽陰山鬼王要發(fā)兵,一個胖子搖著手中的鵝毛扇連忙走了上來,勸道:“大王,不可啊,萬萬不可!”
“咱們現(xiàn)在不知道這人的深淺,不能貿(mào)然發(fā)兵,依著小的看,還是在試探試探啊!”
“咱們知道了他的深淺之后,在比量咱們的長短,這才能夠發(fā)兵一戰(zhàn)?。 ?p> 陰山鬼王的這個狗頭軍師,姓茍,叫洞悉。
人如其名,這個茍洞悉十分的茍,總之,他的建議那就是以穩(wěn)為主,沒有百分之99.99的把握,都不建議陰山鬼王發(fā)兵。
此人名叫洞悉,自稱是有一雙能夠看破九幽地府的天眼,可以洞悉這陰間萬物。
這個陰山鬼王,他乃是一座陰山成精。
陰山成精,自然是喜靜不喜動。所以,陰山鬼王的性子也十分穩(wěn)重。
茍洞悉的這個茍字訣,正好也就符合他的胃口。
果然,這位茍軍師的話一出,陰山鬼王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陰山鬼王用手揪了揪自己打卷的絡腮胡子,沉思道:“不錯,不錯!”
“軍師說的有理,我知道你深淺,你知道我長短,這才好行事!”
“不能貿(mào)然行動,貿(mào)然行動那是不對滴!”
說道這里,陰山鬼王朝著手下吩咐道:“給我死死的盯緊那個新來的小子,一旦他那邊有什么動作,立刻就給我來報?!?p> 陰山鬼王之所以如此關注林飛這個新鬼,實際上,是想要圖謀他的地盤。
當日,林飛剛來地府的時候,他的那座山憑空出現(xiàn),可是讓陰山鬼王嚇了一條。
要知道,這地府可是多少年都沒人能燒進來東西了。突然出現(xiàn)一座山,如何能夠不被陰山鬼王盯上。
陰山鬼王這邊咱們暫且不提,先說林飛這邊。
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林飛的頭七了。
頭七,也就是回魂夜。
按照民間傳說,頭七那是能夠回返陽間看看的,再不濟,也是能給陽間的親人托個夢的。
當然,具體能不能回到陽間,或者能不能托夢,這玩陰林飛也不知道。
畢竟,這是頭一回死,也沒這個經(jīng)驗不是。
不過,林飛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頭七一到。
地府當中,林飛昏昏沉沉,居然昏迷了過去。
剎那之后,林飛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出現(xiàn)在了無比熟悉的地方。
家。
居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老家。
林飛伸手撫摸著著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地方,然而,他的手從門上穿了過去......
哎!
看來,我終究還是死了!
林飛嘆了口氣,直接從門上穿了過去。
一路來到里屋,林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正在床上躺著,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夢嗎?”
“這應該就是托夢了!”林飛心中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林飛來到床頭前面,朝著睡著的弟弟喊道。
“老弟!”
“小老弟!”
床上,林戰(zhàn)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自己哥哥在叫自己。
于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哎呀媽呀!”
“臥槽!”
看到自家哥哥站在自己床頭前面,冷不丁的給林戰(zhàn)嚇了一跳。不過,片刻之后林戰(zhàn)就恢復了正常。
因為,林戰(zhàn)堅信,自己的哥哥即便是變成鬼了,也不會傷害自己的。
“哥!”
“你......”
“你不是死了嗎?”林戰(zhàn)眼眶有淚,輕聲問道。
“哎!”
“是死了!”
“今天不是我頭七嗎,我應該是一個夢境!”林飛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時候,林戰(zhàn)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問道:“哥,你在下面過的好嗎!”
“我想你!”
林飛伸手想為弟弟擦去眼淚,但是,自己的手卻從弟弟的身上穿了過去。
這是夢,兩人雖然能夠?qū)υ?,但是,卻又屬于兩個互不相干的個體。
就好比是兩條平行的線,只能相望,卻永遠沒有交點。
“哭什么!”
“男兒流血不流淚,我這個死的都沒哭,你個活著的哭什么!”林飛訓斥著弟弟,而后說道:“哥在下面過的很好!”
“要說,多虧你小子燒的一手好紙,哥在上面沒享過的福,在下面全享了......”
想到這里,林飛叮囑道:“對了,那些扶桑娘們可不許在燒了哈!”
“你嫂子,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