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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fēng)急夜雨驟

7十二只小黃魚兒

晚來風(fēng)急夜雨驟 墨輕綴 3776 2022-03-20 09:54:14

  燈紅酒綠霓裳歌舞處,繁華表面下卻是遍地冤魂,白骨累累。

  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很是潦草的穿著一身軍裝溜達(dá)兒的走在人群中,這少年,十六歲的年紀(jì),身上帶著的稚嫩氣息還沒有退去,更違和感的是身上穿著的軍裝沒有一點兒軍人的正經(jīng),反而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兒,梳著背頭,軍帽歪歪的帶著,披風(fēng)松松散散,板正的襯衣他空著三顆扣子沒系上,衣襟兒一半兒塞進(jìn)肥大的軍褲,一半兒就那么隨著風(fēng)輕輕地動,軍褲的褲腿被塞進(jìn)高幫的軍靴里面,單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牽著一只成年獒犬,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區(qū)上。

  “呦,我說屋子里的喜鵲兒怎么叫的這么歡實呢,原來是貴客臨門啊,二少,您來玩兒啊?!币粋€衣著暴露的中年女人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手中揮著一方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帕子,帶著滿身那嗆人的香氣贏了過來:“二少,小桃紅可是正經(jīng)的念叨著您呢,可是要進(jìn)來喝一杯?!?p>  少年抬頭看了一眼翠昭樓的牌子唇角兒帶著一個玩味的小:“小桃紅?紅顏館的按個?”

  “可不么,正是小桃紅啊,現(xiàn)在小桃紅可是我們翠昭樓的頭牌,還沒開包呢,二少啊,我們小桃紅可說了,不是二少您,她可不接牌子的。”老鴇兒笑顏如花的說道,同時也過來,想要動手拉人進(jìn)去。

  青樓么,不都是這樣的招數(shù)么,少年躲開老鴇兒伸過來的手,一雙桃花眼都笑的瞇了起來,但是看得老鴇兒卻是忍不住動作一僵,但銀子的誘惑還是更大的,她笑嘻嘻的過來,手更是搭在了少年的手臂上。

  “我承受不了小桃紅的喜愛啊,誰人不知,二少我可從來不進(jìn)妓子的門?!?p>  扒拉掉老鴇兒的手,就這一動,少年的扣子又開了一個,老鴇兒尷尬的笑著,但是人還是在那兒企圖勸著

  少年靠著腰高的藏獒,口袋里的手拿出來,慢慢的系上第四顆扣子,順便還多系上了一個,少年那帶著笑意的眼神兒此時滿是冷冽:“老鴇兒,不想爺砸店的話,就少在二爺我這兒廢話,小心少爺我砸了你的店,把你們那一窩子窯姐兒都給扔城西的難民堆里去。反正來這兒逃難的也都缺媳婦兒。想必,年老點兒的也不礙事兒,他們也不會嫌棄的?!毖凵駜簞澾^那座香粉宅,那冷意的視線,正經(jīng)是讓老鴇子嚇得夠嗆,人向后退一步,面上硬擠出來一個討好的笑。

  “二,二少,還,還請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這個老婆子一般見識,老,老婆子知錯了,知錯了。”

  老鴇兒逃難似的跑了,那本來開叉兒到腰的紅色旗袍兒更是因為她的逃跑而走光。漏出里面白花花的皮膚。

  以前總覺得旗袍兒好看,穿旗袍的女人,尤其是精雕玉琢的女人,那更是好看,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旗袍兒啊,還是的看人,這穿旗袍兒的,就得像他娘那樣的,身段妖嬈,氣質(zhì)完美,性格溫婉,就一破布片子,都能被傳出華服的氣質(zhì);

  就算是不說娘親,二娘三娘也是啊,一個潑辣習(xí)武,整日里一身紅色那就是一團(tuán)火;一個知書達(dá)理整日里一身冰藍(lán)色的旗袍兒,更是,哎呦,我的娘哎,我只能說我老爹那大老粗真是艷福匪淺。

  如今在看著女人,正紅色的牡丹刺繡旗袍兒……哎呦我去,豈是一言難盡能形容的啊,呸呸呸,真是被刺激的不輕,少爺我怎么能把母親們和這賤人相提并論呢,真是罪過,罪過。。。

  人潮很多,能進(jìn)秦樓楚館的卻沒幾個,這條街道除了幾個熱鬧的拉客的女人之外,剩下的多是衣衫襤褸,來這兒希望能找到果腹的希望的流浪漢。

  這于此格格不入的少年,大號段鴻銳,一個十足的紈绔,性子更是陰晴不定,開心的時候,或者是他看得上的人,真是好說話的緊,但是不開心或者是誰礙了他的眼,那么……這個人在西邕城絕對是沒有立錐之地的。

  你問為什么這位少爺有這么大權(quán)力,那還要從他的家族說起來了,他的祖上,乃是殺匪,什么買賣掙錢,他們家族就干什么,不可謂不是富可敵國,這國還得還是組合的國。后來他的土匪阿爺救了一個中年人,一交談,還甚是合趣兒,成了莫逆,再后來這個中年人和阿爺求助,借金銀無數(shù),后來這個做大哥的又幫著這位中年人推翻了暴政,就這樣,這位阿爺成了大姜王朝建立的的一把尖刀。

  而這個中年人,就是大姜王朝的開國之君圣太祖

  而后這老殺匪就占了他們這個藏身的大山的這一片兒地方,之后,那位圣太祖就把這個地方直接劃分給了段家。然后有經(jīng)過了其父親的運轉(zhuǎn),這西邕城鐵桶一般,而段家,就是這里土皇帝,這段鴻銳就是段大帥的兒子。

  作為朝廷的四大異姓王之中唯一一個還健存,并且活的很好的,這個看起來是一個大老粗,人絡(luò)腮胡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把大刀耍的活了一樣,刀刀斃命,沒有半點兒花招,因此,有他駐守的邊關(guān),真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民風(fēng)甚好,也導(dǎo)致了西邕城是只知道段家,而不知道朝廷。

  不過說起來這大老粗,他娶了一個大家閨秀的夫人,結(jié)果這夫人命不好,生大兒子段鴻飛的時候,難產(chǎn)去了,后來段大帥怕外人欺負(fù)這個大兒子,干脆這大老爺們兒拉下臉來,去老丈人家,聘了夫人文韻的妹妹,文顰兒進(jìn)門做了繼室。

  就這樣,十六歲的文顰兒做了段大帥的繼室,一同過來的,還有文顰兒的兩個庶出姐妹,一同過來嫁給了和這個大帥,而文顰兒,過來,可就真的是當(dāng)起來了親娘,也同時接替了姐姐的軍師的身份,而這夫人這位繼夫人,她的陰謀詭計可正經(jīng)事之前那大家閨秀姐姐所不能比擬的。而后來,哪怕是兩個繼室都生了孩子,她這個正房也不生,她就在那兒養(yǎng)著大兒子段鴻飛,這還是后來,段鴻飛都已經(jīng)十幾歲,兩個妾室姐妹的孩子都已經(jīng)十來歲了,她才擱不住大公子段鴻飛的不挺要求,答應(yīng)了那個豁出去形象在地上打滾兒&眼珠兒一直盯著她&放不開手的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小大人兒。

  就這樣,已經(jīng)定親的段鴻飛段大少多了一個瘋狗弟弟。就這樣,秉持著自己要來的,不管怎么說也要養(yǎng)大他的信念,段鴻飛‘欲哭無淚’的帶著他撒潑要來還不能退貨的小狼崽子。

  當(dāng)然了,糟心的也不只是段鴻飛,糟心的還有段大帥這位大將軍王,他老人家自打有了小兒子,這位省心了十幾年的大將軍在這個小兒子被他允許可以出去玩兒之后,這省心的大將軍王愣是每天都要捧著自己的心窩子看著每天來討賬的人,或者是被大將軍公子給揍了的,過來請大將軍負(fù)責(zé)的,就這樣,大將軍就只能無奈的給小兒子擦屁股。

  然后暴揍小兒子,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時間不長,也就是半年左右吧,但是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將軍可不相信他們家小二子學(xué)好了,結(jié)果他一調(diào)查,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

  他們家小二在外面放話了,誰要是敢來他們府上告狀的話,那么,就別怪二少他和你們秋后算賬,要是能承受的了二少我的怒火的話,那么,咱們就好說了。

  大將軍黑線的就這么看著根本就不服管的二兒子一路妖孽的長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

  已經(jīng)好久沒有告狀的人了,結(jié)果今兒居然來了告狀的。雖然這個事兒和他們家小兒子沒啥大關(guān)系呢,但是他還是要問問小兒子的,一身軍裝的大將軍走到金滿園,眼不見心不煩的走進(jìn)去,找了一圈兒,除了兩個伺候的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老二呢?”

  “將軍,二少爺說是出去尋訪尋訪民情?!?p>  小廝說的十分清晰,段老將軍愣是心口窩子直接被握了一個跟頭,哎呦,我的媽呀,這祖宗體察民情:“他自己去的?”

  “是的,還帶了幾個小金魚兒走的。”

  “蓮,蓮花池子的?”大將軍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

  “不是,是金條。”

  “來人,來人,速速安排人去找二少爺回來,找到了給我把人弄回來……”大將軍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

  小廝一句二少特制的小金魚還沒說出來呢,大將軍王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二少出街

  府里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一群護(hù)衛(wèi)隊快速地分出來一半兒,出府去找人。一路上也不用費勁兒,直接的挨個兒問:“看見我們二少爺了嗎?”

  那么立刻會有人給你指路,在這西邕城,不認(rèn)識段大少的有可能,但是要說不認(rèn)識段二少那禍害,那你絕對是剛來的外來人,要不,你就是問一個牙牙學(xué)語的,他都能在一堆人里認(rèn)出來誰是段二少爺。

  此時,不提他們找人,光說被找的,段二少爺正在鮮品樓的角門旁邊兒和一個小乞兒再那兒玩著一顆小石頭珠兒,軍裝的腰帶上系著兩樣?xùn)|西,一個是他那大狗子,一個是一枚很好看的繡著飛天舞姬的湛藍(lán)色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

  小乞兒雖然看起來狼狽,衣服破破的,但是人卻把自己給收拾的還算干凈,那野狗啃得似的頭發(fā)此時還微微的發(fā)濕,他逃難過來的,少年枯瘦,人整體來說,就好像是骨頭外面包著一張皮,只剩下一雙大大的,看起來就嚇人的眼睛。

  他剛剛來,一眼就看見了這走過來,似乎是要進(jìn)入鮮品樓吃飯的華貴公子,手拿著破碗的少年擦干凈了飯碗:“少爺,給口飯吃吧?!彼皇窍M矍斑@個衣冠楚楚的少年能使一個有心的善人,可以給他一點兒吃的。但是他沒想到,這個衣著華麗的大哥哥居然會這么大方,只見他笑瞇瞇的,眼神兒閃著亮瑩瑩的光,“你叫什么?”

  “溫……溫狗兒?!?p>  “哦,小孩兒,想吃飽嗎?”

  在狗兒點頭的時候,段鴻銳臉上的笑更加的親切了,靠著大狗寬大的前肩:“我看你聽寶貝你那小石子兒的,怎么樣,要不要和二少打個賭?!?p>  “什么賭?”狗兒緊緊地攥著那小包石子兒,好一會兒,他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心,人抬起頭來看著段鴻銳:“公子打算要怎么和我賭?”說完了之后,他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唇。

  “咱們一人兩個球兒,一個球兒撞另外的一個球兒,誰先把球兒給推進(jìn)洞里,誰就贏了,你贏了,二少給你一個小金魚,我贏了你的這一兜兒石子兒,給我。”二少把小黃魚兒在狗兒的面前晃晃“答應(yīng)了就去挖坑?!倍僦钢蟾盼迨走h(yuǎn)的一個地兒,示意狗兒去挖坑。

  玩兒的很簡單,也不過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小狗兒三下五下就把球球兒給弄進(jìn)去了坑里,段鴻銳看著那進(jìn)去的小球兒,手里捏著那當(dāng)撞擊物的小球兒笑著,隨手就把那小金魚兒扔給狗兒,在狗兒一口一個謝謝爺您賞賜,謝謝爺您賞賜中,拍拍大狗的腦袋溜達(dá)著走了。

墨輕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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