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內(nèi)亂外亂
“阿嚏,阿嚏,阿嚏……”冷風(fēng)不知道從哪兒的縫隙進(jìn)來,段大帥站在窗前,看著那冰涼如水的夜色鋪滿整個庭院,看著那透如白紗的鋪滿整間房子,鼻子的難受使他回神。
后背一暖,段夫人把衣服給他披上。隨即,手就被段大帥給握住了:“你怎的起來了?!?p> “剛剛蘭姐姐起夜,看見大帥您沒睡,說是怕您憂思過度,叫我過來看看?!蔽娘A兒笑著解釋:“大帥,怎的還不休息,還有兩日就過年了,這難得的休息的時間,怎的還工作起來沒夠呢?!?p> “沒工作,就是睡不著,看看月色,也是很久沒這么靜心的看看這明月了?!倍未髱洶岩呀?jīng)不知不覺燃燒了很多的雪茄給放在了煙灰缸:“倒是你啊,不冷么。”段大帥把剛剛夫人給披上的大衣轉(zhuǎn)身給文顰兒披上。
“大帥是在關(guān)心小二?!蔽娘A兒纖纖玉手挽著段大帥的手臂,面龐上帶著溫柔大氣的笑:“大帥,開工又怎么有回頭箭,再說了,咱們家的小二,我相信他能應(yīng)對這件事兒,而且,我有一個感覺,那潑猴兒,用不了多久,人就會回來,只是到那時候,我看大帥您又要嫌他吵鬧,嫌他煩?!?p> 看著文顰兒的模樣,段大帥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兒,段鴻銳老來子,又是這小夫人九死一生生出來的,他怎么會人心讓他過去呢,但是不過去又能怎么樣,他只能盡全力的去保護(hù)他的安全,但是卻也還是怕有那么一個萬一,萬一他鞭長莫及可怎么辦呢。萬一真的有一個萬一可怎么辦呢。
本來今天已經(jīng)封筆了,有事情也不用處理了,各家各戶都在準(zhǔn)備過年了,畢竟時間已經(jīng)到了臘月二十七,段大帥難得閑暇的看著那各種帖子,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結(jié)果就是這一場夢,弄得他心神不安
他夢見,兒子不過是剛剛出城,就被刺殺,被襲擊,夢見他九死一生的到了皇城,結(jié)果因?yàn)樨暺返氖й櫍怀⒇?zé)罰,傷痕之上又加上傷痕。吐血的時候,那沒溜兒的總是和他笑的少年顫抖著伸出來一只鮮血淋漓的手,口中無聲的叫著父親,口中叫著父親,他疼,他好疼啊。
小憩時候的那場噩夢,讓他內(nèi)心的驚悸仍然是感覺不到平復(fù),他恐懼夢中的事情會發(fā)生,那千奇百怪卻無一善終的死亡,段大帥的手緊緊地攥著,萬千無奈,化成一聲嘆息。
“兒女都是債啊?!?p> 夫妻相攜回房,結(jié)果剛剛躺下,一聲大大的砰的聲音響起,這剛剛躺下的夫妻又坐了起來,驚愕的相互對視一眼,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能讓好脾氣的段鴻飛那屋摔東西啊。段大帥拉著文顰兒走上樓,在樓梯處,又看見了另外的兩個庶夫人:“你們倆怎么也過來了?”
“大帥,這,飛兒那兒的事兒,怎的也不能聽見裝作沒聽見啊。”紅夫人爽朗的說道:“蘭妹妹到是說小夫妻拌嘴的事兒,不讓妾身過來,但是妾身還是覺得不過來不像話啊。正在說話的空兒,這不就看見大帥和夫人出來了么。”
一行四人站在門口,聽見里面的內(nèi)容,也是忍不住黑線,段大帥叫住了要敲門的夫人:“且慢,聽他們怎的說。”
段鴻飛憤怒的看著還在那兒辯解著她們一家都是為他好,不會害他坑他的妻子:“楊氏,你口口聲聲的為我好,我看你是為你自己好吧,我是真沒想到,你是好大的膽子啊,你偷聽大帥與我的談話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把大帥府里面的事情向外傳,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會有大的隱患,你又為什么要你的父親借用大帥府的勢力囤積食物,還讓你父親去強(qiáng)買那座大山?你想過這件事兒的后果嗎?”
段鴻飛看著還在那兒裝傻充愣的妻子,眼神兒中只剩下憤怒和厭棄:“楊氏,你最好期待你的父親什么事情都沒做,否則,這事兒,我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段鴻飛,你要是沒有我父親的話,你拿什么斗那你那弟弟,你拿什么去斗你那滿是心機(jī)的后媽,我告訴你,這事兒,你最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讓我父親兄弟拿下那塊山地,這也算是你的勢力,否則,你還是好好兒的想想拿什么去對付你那好后娘和弟弟,這次進(jìn)京的,可是你弟弟不是你,誰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機(jī)緣在那兒等著他呢?!?p> 屋門被敲響,段大帥對著走出來的段鴻飛說道:“我都聽到了,鴻飛,你怎么想的?!?p> “父親,鴻銳此去,安危莫測,作為哥哥,讓弟弟去危險的地方,已是大錯特錯,如今,楊氏這樣,兒子必是留不得他了,而且楊家敢圖謀這樣,那么以后,就一定敢做更大的事情,此事,這開場,兒子就不能讓他開。”
“很好,你長大了?!倍未髱洕M意的拍拍段鴻飛的肩膀:“此事,還需要處理,都下來吧?!?p> 夜幕正深,西邕城卻熱鬧了起來,段大帥兩個電話過去,安靜的兵營瞬間喧囂起來,兩軍的將帥嘯山虎和細(xì)崽虎各自帶著一隊(duì)人沖出兵營,九命虎的則是槍上膛,包圍住了段大帥的大帥府,沉默無聲,人如衛(wèi)士,槍口一致對外,認(rèn)真的防備著。
嘯山虎帶著人馬闖進(jìn)府中的楊宅,燈火還亮堂的楊宅瞬間更加的熱鬧了起來,老夫人和楊夫人憤怒的坐在客廳,老太爺拐棍兒哐哐哐的戳在地上,憤怒的對著嘯山虎叫罵著。
嘯山虎不為所動,對著手下一揮手:“搜,遇上阻攔,可直接處理。”
冷冽整齊的回答聲,一隊(duì)兵四散而開,去找人,管家過來要阻攔,嘯山虎直接一槍,楊管家的腿就被子彈穿過:“我等奉大帥的命令,誰敢阻礙,可直接絞殺,我吩咐廢了,已經(jīng)是給少帥面子,如果你等在不知足,下次子彈穿過的就是爾等頭顱?!?p> 一撥撥兒的人回來,給到的結(jié)果,就只有兩個字,沒有。
“楊世安何在?”
“放肆,世安的名字豈是你一條狗能叫的,今日你闖我楊宅,老身定是饒不了你的,管家,速去找孫女婿,讓他好好兒的管教管教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也讓他知道知道,我楊家是什么樣的人家?!?p> “我等奉了大帥的命令,前來找楊世安,大帥有事找他?!?p> “嘯山虎,你這是來請人的么,真當(dāng)老身是好說話的,今日這事兒,老身不會善罷甘休的?!?p> 段大帥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這個事情,嘯山虎回來稟告:“大帥,人沒在家,不過手下找到了這個,還請您定奪?!?p> 嘯山虎遞過來的是一封信,這信上,寫的是西邕城的一座荒山上發(fā)現(xiàn)了一座金礦,而且還寫道,西邕城似乎是掌握到了一種鍛造術(shù),所鍛造出來的武器格外的結(jié)實(shí)。
段大帥黑著一張臉,“信給的誰?”
“無標(biāo)記,只有一個川字?!?p> 點(diǎn)點(diǎn)頭,段大帥帶著金戒指的手指點(diǎn)著自己的膝蓋:“鴻飛啊,消息是怎么出去的,這事兒,除了你我,還有軍營的幾個將官之外,沒人知道啊?!?p> 段鴻飛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事到如今還趾高氣昂的楊氏:“楊氏,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這個消息,說?!?p> 楊氏笑道:“我怎么知道的,相公不知道嗎?不過也是啊,這個家,誰把我當(dāng)回事兒啊,進(jìn)你書房和大帥的書房,誰會在意啊。既然你們不在意,我為什么就不能看呢。只有我們家好了,你才會把我給放在心上,我的位置才會安穩(wěn),你才不敢把我怎么樣,不管怎么說,那座大山,已經(jīng)是我們家買下來了,你們段氏要用那山上的產(chǎn)出,就得給我們家錢,否則,我們不介意把貨物賣給別人。”
段鴻飛點(diǎn)點(diǎn)頭:“父親,機(jī)會我給她了,這是她不把握,所有的后果,都要他們自己來承擔(dān)了。”段鴻飛失望的站在段大帥的身后:“多虧了父帥您感覺到家里不對?!?p> “反正這件事兒,本帥也沒打算瞞著,給小二去消息,讓他依計(jì)行事。”果然是應(yīng)該說財帛動人心么。那么大的金礦誰能不眼紅啊。
段鴻飛點(diǎn)頭出去,留下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楊氏傻眼了。
段大帥段鴻飛對楊氏的所作所為無感了,但是有一個人卻覺得十分的不平,文顰兒和姐姐留下的和孩子,她沒有隔閡,她在外甥出生短短幾天,為了他,就以繼室的身份嫁過來,更是為了他,在姐姐的牌位前發(fā)誓,一定會對他好,寧可不要親兒子,后來是段鴻飛非要的孩子,她才調(diào)養(yǎng)了好久,才生了鴻銳。
但是如今,這二三十多年的付出,居然換來的是楊氏這樣的言語,微紅眼眶,文顰兒對著楊氏問道:“楊氏,我這個后娘那里對不起你了,這個家,我對鴻飛自認(rèn)是夠好的,你怎生還生出這樣的想法”
“對我相公好,要是真的對我相公好,你們就不會要一個二公子,我就是為了我的相公,我才這么做的,我必須要讓我相公有所依靠,有那個能力來維持住自己的位置。這是他該得的,也是我這個做妻子的該得到的,我只不過是把以后我們該得的給提前拿過來而已,再說了,二弟他素來荒唐無狀,父帥的勢力交給他,才是荒誕。”
放飛雕兒轉(zhuǎn)身回來,段鴻飛聽見的就是這句處處都是為了自己好的話,他直接漠視了還在叫著荒誕偏心的女人,人跪在了文顰兒的面前:“母親息怒,為了旁人不值得,鴻飛自幼命苦,有親母生,而無母親養(yǎng),幸有母親心善,兒才能長大,兒認(rèn)為,自己就是娘親的親兒,只是如今是孩子不孝,孩兒沒有管教好妻子,讓母親您傷心了,還請母親責(zé)罰。”
文顰兒急忙的拉起來這個大兒子,看著兒子跪下,她急忙的把人給拉起來,拍打著青年不算寬大的肩膀,眼淚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段大帥輕拍文顰兒的后背:“飛兒,不必與她計(jì)較,送你母親上去休息,紅兒,蘭兒,你二人也跟著上去,記住,不必為了此事操心,事情在開始就被發(fā)現(xiàn),對于咱們來說,反而是好事兒。放心吧,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有他在,天還塌不了,段大帥的話,安撫住了三個憤怒的女人,和生氣的段鴻飛。
墨輕綴
第二章,有點(diǎn)晚,不過好賴也趕上了,這幾天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活動的范圍也就剩下家的一畝三分地。 不知道一天一次的核酸還要做到哪一天。 祈禱疫情早日過去,期待春暖花開無疫情。 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