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三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君子當(dāng)以大道為志向,以德行為根基,以仁愛為依托,以六藝為修養(yǎng)。至于道,拒于德,依于人,游于藝。愛人.忠恕.孝悌.博施濟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人行,必有吾師焉
“都說半部論語治天下,現(xiàn)在我一本論語都看完了,天下呢?”影子看著自己最不愿意看的書,跟小學(xué)生似的看完了書本之后,人蔫頭耷腦的靠著文不臣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p> “屁,你跟我變出一個黃金屋來,你要是黃金屋夠嗆的話,來個顏如玉也行啊?!?p> 文不臣又是白眼一翻,一把單薄的只有二寸大小的小匕首出現(xiàn)在條案上:“你確定這不是在炫耀?”
影子嘿嘿一笑,神情略帶猥瑣的說道:“你說你這人怎么什么事兒都往這瞎想的?這不是又猥瑣了不是?!?p> 匕首脫手而出。
一張精密的地圖,一份精致的沙盤,二者本應(yīng)該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此時,眼前這個,卻有這天差之別。
段鴻銳蒼白的手指在地圖上點點:“這兩樣的差距太大了,尖牙,甲乙兩隊皆是你帶出來的人,我很相信他們沒有錯,但是為什么就這樣一副地圖差距會這么大?”
尖牙也是不解,但是他發(fā)出來的甲乙兩隊人,他又都很信任,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能力很好。
甲一抱拳拱手:“少爺我很確定我們這一撥人巡邏過去畫出來的地圖絕對沒有誤差?!?p> 乙一同樣的是抱拳拱手回答:“我們也很確定,我們的數(shù)據(jù)真的沒有誤差,這沙盤也是屬下親自按照數(shù)據(jù)打磨的?!?p> “既然這樣,一座城池為什么會有兩張不同的布置?”
小狐貍終究也是一只小狐貍。第一次帶兵,總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段鴻銳一連轉(zhuǎn)了三圈兒,不懂之后對著門外的兩個貼身護衛(wèi)喊到
“孤蕊,屠老爺子在哪兒呢?”
“公子,屠老爺子說要去城里喝酒,可要奴婢去把老爺子找回?!?p> “不必了,本少爺親自去?!鄙倌耆酉率掷锏男∧竟鲀海骸澳銈円膊槐刂?,想必屠老爺子也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去城里探究三分。你們就先做好備戰(zhàn)的準(zhǔn)備,一切等我回來再說?!?p> 一直沉默無言的三大戰(zhàn)將也跟著點點頭,先后走出了帳篷。這次也不怪他們眼神一旦因為少爺說這次十有八九要真的動火了。
他們必須要做好準(zhǔn)備工作,戰(zhàn)爭帶來無盡財富和收獲的同時,也會帶走一些人的生命。而他們作為將領(lǐng)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手下兄弟們的性命在一點失誤中失去。
生命太過貴重,一家家之中,男人永遠(yuǎn)都是頂梁柱但是因為信任他們,才把家人送來當(dāng)兵,那么他們就一定要為家人們負(fù)責(zé)任。
都說戰(zhàn)爭是靠天時地利人和。這重中之重的恰恰就是這個人。
在他們心目中,主心骨便是眼前的少爺。這個單薄的少年郎。
在人生鼎沸的中午,走進最熱鬧的酒樓,他要找的人就在酒樓中和一個老漢對飲之中。
屠老爺子也看見了他,笑著對他招招手:“乖徒兒,快過來,為師給你介紹一個人。”
段鴻銳笑瞇瞇的走過來,雙手抱拳,對著老人行了一個禮。
“師傅,老人家安?!?p> 只見這老頭兒滿頭華發(fā)有點兒亂糟糟的,胡子很長,但一看也是很精心打理過的。
老人身穿一身灰色短打,腳上踩的是雙露著腳趾頭的麻繩鞋子,但是老人卻出奇的很,精神抖擻。
看著少年人中規(guī)中矩的行禮,這老頑童時的人笑著擺擺手:“我說姓屠的,你還能教出這么優(yōu)雅的徒弟來?老實說,這是從哪兒騙來的少年郎?”
屠老爺子一翻白眼:“我呸!說的好像你是什么好東西似的你還說我徒弟我徒弟怎么了?好著呢,倒是你,還器老,你倒是好好,光老了,徒弟呢。30年前的賭約,你可是輸了?!?p> 氣老在江湖上,人如其名,他打造了一手好神器,不論是衣食住行方面的,還是刀槍劍武器方面。據(jù)說只要是經(jīng)過他的手都有萬般變化,神奇的很。
與之神奇同樣出名的是他神鬼莫測的性格,據(jù)說能被他看上眼的,他可以追著給你打東西,你不要都不行,
而他看不上眼的,哪怕是你在那里重禮相求,他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甚至在如今的江湖上還有著一本兒奇葩的武器排行榜,排的便是器老給人打造的武器。
據(jù)說第一呢,是一個很奇怪的繡球。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大家閨秀彩樓招親拋的那個繡球
傳言,器老有一個心上人,但是陰差陽錯他們錯開了,這也就造成了老人家一生不愿娶妻。
而在之后的某一天,老人家看見了一個和他心上人一模一樣的女子去河邊洗衣。
已經(jīng)把神器出神入化的器老給那個女子做了一個繡球,名喚玲瓏。
段鴻銳不理會兩個老人家的斗嘴,抬手對著小二叫到
“這光喝酒,哪能不上點兒好菜呢,招牌酒菜給少爺備一桌。另外一個少爺收拾一個雅間兒,師傅,老爺子,咱上雅間吃喝?”
段鴻銳剛剛說完兩個老頭兒立刻扔了手里的酒壺,就往樓上走。
少年郎慢了一步,踏到雅間門口的時候,恰巧聽見里邊兒器老,對著屠老爺子吐槽道:“我說姓屠的,你說你啊,好賴也做了王爺府的那么大的官兒。出來喝酒居然一兩銀子都沒有,還要欺負(fù)我這個糟老頭子,你可怎么忍心的喲?”
好吧,這下破案了。段鴻銳一聳肩膀,攔住了過來送酒水的店小二:“這酒菜弄的豐盛些,招牌子的都上上?!?p> 一顆金色的錠子放在了小二的托盤上。
一頓酒飯吃過,兩個老的靠在躺椅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而段鴻銳這是拿著筷子還傻呵呵的坐在桌子旁
剛剛這是刮龍卷風(fēng)了?還不等他下筷兒桌子就干凈了。
這,這還有沒有一點兒師傅愛呀
可能是少年的怨念太過深重。器老不好意思的歪過去了頭,而屠老爺子也是尷尬的,看看少年,最后還是歪過去了頭。
段鴻銳最后化成一聲嘆息:“小二,給少爺我重新上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