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銷帳暖玉杯橫,酒酣胭脂玉臂忱
孝安將軍薛孝安冷冷的站在門外看著里面的場景,他以前還以為兒子說的話有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真的是還給他藏著掖著了
甩袖離開,這動靜絲毫沒有影響到里面正在昏睡的二皇子華光,孝安將軍對著二皇子院的管家吩咐道:“二皇子醒了,讓他來我那兒一次?!?p> 轉身要走的空兒,一聲慘叫聲音就遠遠的傳來,薛孝安跑在前面,他沖過去看著里面慘叫的二皇子華光
“光兒,怎么了?”
“快,快來給孤調查,為什么?怎么回事兒?”
不自覺高高在上,華光的話讓薛孝安忍不住蹙眉,但是他卻看見了少年那染血的袖口和中衣,他看完了華光二皇子沒事兒之后,就急忙的跑進去,果然,那舞姬已經死了,她身首分離,鮮血鋪了半個桌子,而在二皇子身后的軟塌上,還有兩個尸首分離的舞姬,她們衣衫不整,不難發(fā)現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那兇器他也發(fā)現了,就是他給華光防身的武器,名為三步倒的匕首,之所以叫三步倒,那是因為這匕首上有一個暗器的槽口,里面的毒藥,三步而倒,饒是厲害的人,也會受到影響,保命的東西,但是這只能用十幾次的結果,他居然在這仨窯姐兒的身上就用了
看著這七八個傷口,黑的發(fā)紫
“父親,父親,您快去看看吧,將軍府被包圍了,一群人過來要他們的婆娘和女兒,說是,說是昨天進城賣菜的時候人被表少爺搶回家了?!毖π泊髢鹤涌粗采系娜齻€死者,他剩下的話就直接的扎回去了
二少爺腦袋有點兒抽抽的來了一句:“這,這不會就是吧?!?p> 孝安將軍之前還以為那三個是因為二皇子是喜歡這種清純的調調兒,但是現在看來,十有八九這個事情不簡單,但是據他所知,華光也不是那樣的人啊,可能是事情發(fā)生制了他在意的人身上吧,薛孝安一時間也有點兒不知道要怎么注意的時候,
本來在外面鬧事兒的人就已經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書生一樣的人,當他看見了那桌子上的人腦袋的時候,人瞬間就慌了,他沖過來,對著那人腦袋喊道:“梔兒,梔兒,我的妻子啊,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p> 都捧著腦袋了,還能怎么了,尸首分離了,肯定是死了,當后面的兩個人中的一個被一個小將看見了之后,他對著孝安將軍喊了一句:“將,將軍,那是魯先鋒唯一的后人啊?!?p> 魯先鋒,替孝安將軍擋刀而死,他臨死之前,把家里人托付給了孝安將軍,結果就這個唯一的一個后人,一個年僅十二三的年紀,結果他還是沒有保護住她
“穗兒怎么過來的?”
“不知道啊,昨兒穗兒說要去賣帕子,然后就不見了,老太太找了好幾圈兒,沒辦法找到了昨兒休沐的兄弟,我們還商量要下沐一起去找人呢,結果沒想到她,穗兒居然在這兒,還,還死了?!?p> 這都不能算是死了,這得算是橫死,妥妥兒的被虐殺啊。瘦小的身子上,十幾條傷口,還有三條傷口泛著漆黑。
把人都關起來了?段鴻銳頂著一張假面皮看著對面的陵水月:“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這樣的事情不捉摸著善后,居然想要強制鎮(zhèn)壓?就不怕人們都反了了嗎?”
陵水月呵呵冷笑:“那又怎么樣,少爺,那是他當太上皇攝政王的靶子,他必須得把他留下。您不是常說么,人心才是最黑的。”
也是,唇角兒帶著一個冷笑:“如此說來也是正好,本來還在想要怎么把他們在這兒的威信給消弭于無形的,以為那是難事兒,但是現在看來,那果然是不用咱們怎么做手腳,那就有人要瘋狂啊?!倍硒欎J看著熱鬧的街道:“陵水月,安排人把那事兒給散播出去,越大越好,而且最好是讓家屬苦主兒的鬧鬧。例如大牢著個火,還沒傷人性命啥的?!?p> 好的,懂了,陵水月點頭:“論壞,還得是你。”
“啊,對了,尸首也最好放出來啊,省的有人不信?!?p> “你讓那酒鬼去偷,對了,還得快點兒啊,要不那尸體也快要被燒毀了。聽說是要毀尸滅跡的。”
“少爺,我回來了,以后這個事兒我絕對不給你干?!闭f著話,一個年輕人身穿一身罩住了全身的黑袍子走進來,他抬手指著門外:“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這有太多的活兒還等著我去干活兒呢?!?p> “不趁機休息休息?”
“休息?少爺你說這話有心嗎?不知道吉祥鏢局忙成了什么狗樣子嗎?”
陵水月看著這個瘦高的青年,他擋住青年:“你是吉祥鏢局的掌舵千江?”
黑斗篷點點頭
“傳言掌舵千江不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么?怎么是你這個模樣?你哪里看起來油滑市儈了,哪里看起來大腹便便了,還中年人?”
“愛財算市儈嗎?”
“不算,我也愛財”
“被他剝削呢?”抬起的手指著站沒站相的段鴻銳:“這牲口就不是人,見了錢不要命,還可勁兒的壓榨我,沒辦法,只能玩命的掙錢?!?p> 陵水月算是見到了難兄難弟了,他伸手拉著黑斗篷:“兄弟,我叫陵水月,你是?”
“千江,原來水月靈臺也是少爺的買賣,那以后再走鏢的時候給你便宜一些?!笨s回來自己的手,千江把視線看向了段鴻銳:“少爺,您還有什么事情嗎?沒事情我就跑了,還有一單鏢要走呢?!?p> “多少錢能讓千江你親自走”
“沒錢,我沒錢,一兩銀子都沒有?!?p> “好吧,給少爺我送一趟鏢,價格這個?!?p> 一把古樸的金色刀子出現在段鴻銳的手里:“雖然說所有的兵器都是沾了血腥才生邪氣,但是這個也價值萬金呢?!?p> “什么貨?”刀子被千江搶走,他稀罕的上下看著那個匕首,手指在那金子上扣扣,然后又看看匕首上那紅色的寶石,如同鴿子血一般的顏色,一看就不是凡品,格外的對他愛好的。
段鴻銳湊到了千江的耳旁,聲音超級小,就連陵水月湊過來,他也沒有聽見這個內容是什么,只是千江聽完了之后,他就把刀子當做燙手山藥一般的要推給段鴻銳:“少爺,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p> “你做不到嗎?”
千江看著嘚瑟的少爺,人咬牙切齒的伸出手來:“再加八百兩?!?p> “除了八百兩之外,少爺再給你一把彎刀。”從后腰摸出來一把彎刀
“成交。”研究研究那武器,千江愕然的發(fā)現這倆居然是一套的,有著合一的機關。。。
陵水月不會知道要羨慕還是同情了,明明一塊兒的東西,居然分兩下給,被騙的那個居然還美滋滋的跑去干活兒。。。。。
“你不覺得吃虧嗎?”
“你傻啊,少爺啥也不給也得干,就是一錢銀子也是賺的有沒有?!?p> “好吧,我傻。”陵水月可憐兮兮,他就是那個一錢銀子都沒有的倒霉催
看著斷無酒,搖晃著進來,陵水月平衡了,還有人跟他一樣,他也不是最倒霉的,莫名的,斷無酒就覺得陵水月看著他的視線格外的同情
怪人
看著黑斗篷出去,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但是卻沒有攻擊性,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搖晃過來,腳尖踢踢那幾個箱子:“這是什么?”
“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