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艾倫已經(jīng)提醒了安,但是安并不打算放棄和墨影接觸的機(jī)會,如果有的話。此時的安站在了牢房的門前,里面,是正躺著看書的塔格爾。
“你有什么事嗎?”
塔格爾依舊看著書,語氣似乎并不歡迎他。
“我有些問題?!?p> “你們每天不是去這邊問問題,就是去那邊問答案,為什么不自己去找答案呢?”
塔格爾合上書,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我能找到的話?!?p> 塔格爾嘆了口氣。
“不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些什么呢?!?p> “關(guān)于墨影,我是說,路易·伽藍(lán),你知道些什么?”
“不要告訴我他現(xiàn)在想起來的是這個名字。”
塔格爾很嚴(yán)肅的問到,神情一改剛才的漫不經(jīng)心。
“你見過他?”
“我只能說,他是天啟的敵人,關(guān)于他是不是你們的朋友,為什么不去問問他本人呢。”
“為什么會來問我這個敵人呢。”
安只是看著塔格爾,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那么,謝謝你的答案?!?p> 看著關(guān)上的牢門,塔格爾無奈的笑了笑。
“在一切毀掉之前,你必須做些什么?!?p>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塔格爾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單單能聽到聲音。
“什么事情?”
忽然一聲,塔格爾背后的焮魂抑制器在一陣細(xì)小的斷裂聲轉(zhuǎn)而傳出關(guān)閉的聲音。
“別做的太過火,等你出來之后,你就知道了?!?p> 塔格爾伸手摸了摸背后,在焮魂纏繞在手上,稍稍用力摘下來的時候,頭頂?shù)臒艄怏E滅,整個牢房的電力似乎都已經(jīng)關(guān)閉,黑暗中,塔格爾摸到了牢門,鎖鏈輕輕扯開框架,隨后將牢門掰開出一條縫,從中走了出去。
從監(jiān)獄出來的安此時接到了維壬的電話,電話的那頭也說明了伊蘭特想要去莫斯科這件事,還有一個別的問題。
“關(guān)于大姐說的,焮魂逆向衰弱的事情,你知道嗎?”
“確實是的,一個焮靈的消亡,按道理來說如果是這種狀態(tài)離去的話,那么他們的焮魂會逐步削弱,最終靈魂無法再支持任何行為,在最后的臨界點,靈魂的支柱破碎離去,但是還有一種相反的情況,這種情況下焮魂會持續(xù)增長,而焮魂的來源便是原先存在的靈魂,直至靈魂完全轉(zhuǎn)化前,這一狀態(tài)不會停止,此時的能力到達(dá)最高值,但是不會持續(xù)很長時間,因為焮魂的消散速度也會成倍疊加。屆時最高點的時刻,就是最為沉寂的時候?!?p> “我大概明白了?!?p> “她想去哪,你就陪她去吧?!?p> “誒,你不一起去嗎?”
“我……”
安停頓了一會才繼續(xù)開口到。
“也許這件事是對她最重要的事情,她沒有讓我?guī)兔Φ脑?,我還是不要去的為好。”
“那,好吧,前輩你也多保重?!?p> “一路順風(fēng)。”
安掛完電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閉上眼長嘆一口氣。
“你在哭嗎?!?p> 熟悉且柔軟的女性聲音在一旁響起,安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并沒有?!?p> “但你確實在哭?!?p> “應(yīng)該是吧?!?p> “你在害怕?”
“是的?!?p>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一天會害怕?!?p> “也許從前的我不會,也許從前的我沒見證過真正的離去?!?p> 櫻井止水走到安的面前,安睜開眼,二人對視一番便很快就各自挪開了眼神。
“你為什么不和她一起?”
“也許是因為一個很荒謬的約定,我們二人最好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也害怕面對這種情況?!?p> “你們認(rèn)識有多久了?”
“算下來,應(yīng)該有十年左右了?!?p> “誒?”
安轉(zhuǎn)頭看向櫻井止水。
“有什么驚訝的嗎?”
“你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孩子嗎?”
“這個問題,我們二人并不怎么在意,一方面是如此,另一方面,和伊蘭特以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p> “我大概明白了。”
“不過你現(xiàn)在來說這些,有點新聞記者的意思。”
“哼,你說是就是吧?!?p> “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一般般,也就去酒吧幫幫忙,去那里做一下老本行?!?p> 安從椅子上起身,背對著櫻井止水,稍作整頓。
“挺安定的……”
安將那頂帽子拿在了手上,撣了撣灰塵,隨后戴在了頭上,轉(zhuǎn)身離開。
至于去哪,那么唯一的問題就是誰還會知道有用的信息了。安唯一知道的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森伊花。
至于森伊花,現(xiàn)在的她也確實知曉了墨影絕大多數(shù)的事情,這個橫跨將近千年歷史的人的一部分的故事。事情起源于一個特殊拜訪的人,在他的手里,森伊花無償?shù)玫搅嗽S多有用的信息,至于條件,那么就是抹除墨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