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你很不禮貌!
孫浩滿懷歡喜而來。
吳家那遍布各地的恐怖人脈,他早已垂涎欲滴。
如果能借這次機會拉近一下雙方的關(guān)系,可以說一箭雙雕。
可吳崇鈞的猝然變臉,讓孫浩措手不及。
主要是他不知道吳清源因為林云的事情,已經(jīng)跟沈少天有了交集,否則的話,根本不會上門來談合作。
“哼!”
一旁的喜爺爺冷哼道:“吳崇鈞,你怎么跟孫少說話的?”
“怎么,每個人都得跟你一樣像條狗似的?”吳崇鈞嗤笑一聲,讓人談虎色變的虎爺,卻入不了他的眼。
“你……”
喜爺被嗆的面紅耳赤,卻又無力反駁。
“據(jù)我所知,那位沈先生是個也很厲害的醫(yī)師,他身上應(yīng)該有你們需要的技術(shù),亦或者什么東西吧?”
孫浩不急不緩的說道:“只要咱們合作,將沈先生擒住之后,這些東西都歸你吳家?!?p> “看來,你孫少倒是做了不少功課?!眳浅玮x道。
孫浩淡然一笑,“知彼知己,方能百戰(zhàn)不殆,此次事情我胸有成竹!”
“不錯不錯?!?p> 吳崇鈞頗為贊賞的點了點頭,可隨即再次變臉,“廢話說完了,還不趕緊滾。”
孫浩:“……”
喜爺:“……”
“你他媽耍我?”
孫浩面色陰沉,冷冷的盯著吳崇鈞。
很明顯,對方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跟他合作。
吳崇鈞不再說話,只是抬手一揮,吳家安保迅速圍了上來,橫眉豎目,殺氣滾滾。
孫浩一張臉變得比豬肝還難看,當即離開。
吳崇鈞轉(zhuǎn)身,吳清源就坐在一墻之隔后的花園曬太陽。
“還真有不怕死的。”
吳清源握著一把紫砂壺,嘲諷的搖了搖頭,而后又長嘆一口氣。
“爸,你真不打算去看看沈先生?”吳崇鈞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沈少天被人下毒已經(jīng)過去三天,可之前一直舔著臉巴結(jié)的吳清源,卻沒有第一時間上門看望。
甚至,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
“而且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龍城林家已經(jīng)派人來了江城,大概率是馳援沈先生來的?!眳浅玮x接著道。
“呵,簡直愚蠢!”
吳清源冷笑道:“報恩沒有錯,但前面可是火坑,也要往里跳?”
已經(jīng)有很多證據(jù)表明,那位沈先生就是本該去世一年的軍醫(yī)沈少天。
外加最近一系列武川鎮(zhèn)高層的被殺,幾乎可以斷定,武川鎮(zhèn)內(nèi)部發(fā)生了嚴重內(nèi)訌。
而且,就發(fā)生在軍醫(yī)沈少天與武川侯之間。
老話說的好,神仙打架,能躲多遠躲多遠。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吳清源既不會去踩沈少天,同樣也會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天武啊林天武,你簡直愚不可及,這是在把整個林家往火坑里送?!?p> 吳清源搖了搖頭,舉起紫砂壺抿了一口。
雖然遺憾沒能從沈少天手里得到什么好處,但也慶幸及時剎住了車。
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
楚江商學(xué)院。
“思月來了。”
圖書館內(nèi),管理員閆長風(fēng)笑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閆伯伯好?!瘪T思月回應(yīng),卻急匆匆往樓上跑,“我要遲到了?!?p> “都說你中毒了,看起來也沒什么兩樣?!?p> 閆長風(fēng)看向了沈少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眉眼間的神色明顯與上次不同。
少了疑慮,多了敬重。
“還行?!鄙蛏偬斓馈?p> 閆長風(fēng)整理起了桌上的書籍,似乎在猶豫什么,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聽說,前幾天你去了龍城?”
剛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的沈少天,轉(zhuǎn)頭看向了閆長風(fēng)。
霎時間,空氣里的溫度急轉(zhuǎn)而下。
之于閆長風(fēng)而言,就像是衣服里塞進了冰塊,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仿佛此時盯著他看的,是一頭會吃人的巨獸。
“爺爺?!?p> 恰逢其時,一個西裝革履,相貌堂堂的青年走進了圖書館,并徑直走向閆長風(fēng)。
閆長風(fēng)頓時松了一口氣,并借機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來了?”
就這一會的功夫,他的脊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剛好路過,順便跟你說件事?!?p> 本名叫閆超的青年,瞥了沈少天一眼,這才接著道:“孫浩找到我,說要聯(lián)合我閆家一起圍剿那個什么沈先生?!?p> “事成之后,我閆家能拿到不少好處?!?p> 嗶?。?p> 剛剛才緩過神的閆長風(fēng),驟然打了一個打冷顫。
“對了,這人是誰?”閆超指了指沈少天道。
沈少天沒有理會閆超,盯著閆長風(fēng)漠然的說了一句,“你竟敢查我?!?p> 他去龍城的事情,并沒有幾人知道。
而且,馮思月這幾天也沒有來上課。
可面前這位圖書管理員,張口就能說出來,這身份明顯不簡單。
嗯?!
沈少天的一句質(zhì)問,讓閆超的一雙眼睛驟然瞇了起來。
“怎么,對我沈某人很感興趣?”沈少天再問。
“你誰呀?怎么說話的?”
閆超按捺不住了,輕蔑的嘲諷道:“你有什么資格,讓楚江四大財閥之一的閆家家主去調(diào)查你?”
“就連這楚江商學(xué)院,都是我爺爺建起來的?!?p> 閆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自傲,并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瞰沈少天,“而你,又是什么身份?”
“閆家家主,倒是失敬了。”
沈少天依舊沒有理會閆超,臉上扯過一抹淡淡的笑,“你既然調(diào)查過,那么是否查到,我把肖人屠給宰了?”
轟!
本想呵斥閆超一番的閆長風(fēng),當場凝固。
他的確查到了一些,但也只是推測出了一個結(jié)果而已,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可眼前……
“你又是否查到,我在顧家將徐英吊死在了房梁上?”
閆長風(fēng):“……”
“噠噠噠。”
堂堂閆家家主,近些年長期泡在這座圖書館,以此來達到修心養(yǎng)性目的的閆長風(fēng),被驚嚇到連退數(shù)步,最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色慘白,遍布驚恐之色。
“不要隨便調(diào)查別人,這很不禮貌?!?p> 沈少天隨意翻動一本書,而后輕輕合上放回遠處,瞥了閆長風(fēng)一眼道:“也容易惹來禍端?!?p> 嗶!
閆長風(fēng)的意志心態(tài),徹底被擊潰。
惶惶不可終日的拼命點頭。
“這……”
閆超整個人徹底懵掉了,矗立在原地就跟木頭似的。
他長這么大,什么時候見過久居高位的閆長風(fēng),有過如此不堪的時候?
那模樣,就跟嚇破了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