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一個雜種而已!
飯館內(nèi)人聲鼎沸。
已經(jīng)坐下了的余牧,緊張的捧著一杯茶,不敢去觸及沈家那些人。
沈少天與陳山對視了一眼,頗為疑惑。
普通人忌憚沈家很正常,可怎么會害怕到這種程度。
“老伯,沈家欺負(fù)你了?”陳山忍不住問道。
余牧先是一愣,旋即連連擺手,“沒,沒有的事。”
“明明就有!”
不等陳山繼續(xù)問,旁邊的叫余童的小姑娘咬著牙道:“沈家的一個人,打死了我爸,搶走了我媽?!?p> “就在去年夏天的時候?!?p> “別說了!”余牧被嚇得臉色蒼白,一雙干枯的手臂顫顫巍巍了起來。
現(xiàn)場這么多沈家人,這要被他們聽到了那還了得。
余童把腦袋轉(zhuǎn)向了一邊,眼眶含淚。
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卻連提一嘴,抱怨一下都不行。
余童委屈到了極點,晶瑩的淚珠無聲滑落。
“哎,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也只能忍著。”
余牧拍了拍余童的后背寬慰了起來,“否則,我們爺孫倆也得死?!?p> “我希望沈少天公子,能多殺一些沈家人!”余童咬著牙道。
自己沒有能力,只能指望別人。
而沈少天,是唯一個剛硬剛沈家的人,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陳山捂著嘴,自責(zé)不已。
本來只好奇一問,卻惹出了這樣一個場面。
“這個沈家,當(dāng)真毫無底線。”沈少天神色冷冽。
“快別說了?!?p> 余牧并沒有注意到沈少天神情上的變化,連連擺手制止,不由得埋怨了起來,“剛剛我就說不應(yīng)該來吃飯的?!?p> 偌大的飯館內(nèi)。
有人跟余牧一樣認(rèn)出了沈家的大部隊,但也有一部分根本不認(rèn)識。
于是乎,很多人都在談?wù)撨@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不論是巫神門,還是沈千秋,亦或者沈睿的事,都逃不開沈少天這個名字。
“我聽說啊,沈睿今早的暴斃,也跟沈少天脫不開干系。”
一個骨瘦如柴,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聲音最大。
就像在跟所有人嘚瑟,他知道很多外界所不知道的消息。
本名叫宴華子的中年人,站起來接著道:“本來沈睿是會死在楚城的,之所以能回到碎葉城,是沈少天故意為之。”
“剛回到沈家,就暴斃當(dāng)場,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究其原因,這是沈少天給沈家的一個教訓(xùn)?!?p> “隔空殺人,而且控制的如此精準(zhǔn),你們就說沈少天牛不牛掰!”
嗡!
不少人聽的振奮不已,紛紛附和了起來。
而其他知道現(xiàn)場有沈家大部隊的人,卻是心驚肉跳,低著一個頭不敢作聲。
甚至有人匆匆結(jié)賬,倉皇逃離。
“這個沈睿少爺啊……”
正在興頭上的宴華子,根本沒有注意到現(xiàn)場的異常。
舉著一杯酒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一抹寒光乍現(xiàn),將他的手掌與酒杯一并洞穿。
“?。?!”
宴華子痛喊,現(xiàn)場也陡然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驚愕的目光下,兩個身穿黑色披風(fēng)的沈家人走到宴華子面前。
“你們……”
宴華子憤怒,可話還沒說完,卻被一巴掌扇的皮開肉綻。
隨即又是一拳將他錘在了地上。
最終,就跟一條死狗似的被拖走,扔在了沈家這支隊伍的統(tǒng)領(lǐng)面前。
統(tǒng)領(lǐng)是個中年人,手里拿著一根筷子,另外一根正插在宴華子的手背上。
“議論我沈家,讓你很興奮?”
本名叫沈銀川的中年人,重新拿過一支筷子,也不看宴華子一眼,認(rèn)真吃起了面前的陽春面。
“我,我……”
宴華子的腦子就像被人砸了一錘,當(dāng)場變得失魂落魄。
“言之鑿鑿說那么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沈家養(yǎng)的一條狗呢?!?p> 沈銀川端起碗,將面湯全部喝完,“可在我沈家的狗圈里,并沒有你這一頭啊。”
宴華子:“……”
全場沉寂,無一人敢妄動。
唯有沈少天與陳山,不斷舉杯喝酒。
“砰!”
沈銀川將面碗砸在宴華子的頭頂。
“告訴我,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瞧不起我沈家?”
沈銀川一腳踩在宴華子的臉上,“沈少天不過一個雜種而已。”
“準(zhǔn)確點說,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狗雜種,你在這里給他吹什么吹?!”
“對,對不起!”宴華子哀求,呼喊。
那只腳就像有千斤重,踩的他頭骨都要崩裂了。
再繼續(xù)下去,他被當(dāng)場踩爆只是早晚的事情。
“你說誰雜種?”
就在眾人驚覺寒意遍體的時候,一道質(zhì)問悄然響起。
一雙雙驚愕的目光,齊刷刷匯聚在了陳山的身上。
竟然還有人敢冒頭?!
“你,你你……”
余牧險些當(dāng)場腦溢血去世,唇齒顫動,如坐針氈。
縱然是余童,也捂住了嘴巴。
“呵呵,還有不怕死的?”
沈銀川忍不住笑了,下意識看了過去,只看到沈少天一張側(cè)臉。
陳山瞇起的一雙眸子里,寒光四射,“回答我,你說誰是雜種?”
“別,別說了!”
余牧咬著牙,扯了扯陳山的衣服。
見陳山完全沒有要就此作罷的意思,余牧拉著余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要走。
“鏗!”
沈銀川從旁人手里拔出一柄鐵刀,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向陳山。
鐵刀的刀尖拖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刺人耳膜的同時,也讓人頭皮發(fā)麻。
“完了完了!”
眼看逃無可逃,余牧面如死灰。
“我很好奇,沈少天究竟是你什么人?”沈銀川舉起了刀,點指陳山。
他帶著一百多人在場,竟然還有人跳出來硬碰硬。
這家伙,難道是個傻子不成!
陳山扯著嘴角,邪魅一笑。
沈銀川挑眉,心里冷不伶仃的冒出一股不祥。
下意識的,他看向了沈少天。
很明顯,這個一襲黑色長袍的青年,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沈少天捏著酒杯,眼望窗外,“你說我沈某人走狗屎運,能不能詳細(xì)說一下?”
“哐當(dāng)?!?p> 沈銀川手里的鐵刀,當(dāng)即掉在了地上。
沈少天,這……
“怎么不說話?”沈少天轉(zhuǎn)過頭,直視沈銀川。
“哧?。 ?p> 沈銀川七竅流血,一頭栽在了沈少天的腳邊。
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終日。
“沈,沈公子?”
余童顫抖著嘴唇,神情驚詫的看向沈少天,“你就是沈少天!”
現(xiàn)場一眾人倒吸涼氣。
剛殺完沈睿的沈少天,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是要去碎葉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