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鬣狗妖怪
“咔吱”一聲，面前的鐵閘門被緩緩?fù)崎_，迎面探出一個“胸懷大志”的美艷女子。
她衣著單白吊帶裙擺，披著一頭紅彤散發(fā)，面容長相極好，身材也是火辣辣的。
木零眼眸微瞇，不自覺地咽了口所剩無幾的唾沫。
“有什么事嗎？”
見敲門的男人一時呆愣，紅發(fā)女子也不感到煩悶，反而是禮貌的提醒一句。
而此時此刻，木零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
你說，那山間的渠溝……是否也是如此深不見底呢。
“哦哦，不好意思哈，剛剛失神了。”木零幡然醒悟，立即將視線移開那恐怖的深淵之外。
紅發(fā)女子笑笑，擺了擺手說道；“沒事，請問你是有什么事情嗎？”
“有！有的！”木零恰似爭先恐后般連連應(yīng)道。
“叨擾一下，我是大力水電的線下咨詢員，冒昧問一下，你是洪敏女士嗎？”
短短一個小時下來。
期間有積極配合的，自然就會閉門不理的，或是直接喊話讓他滾球的……
可這些不確定的個人因素，并不能令木零感到哪怕一點挫折。
他反倒越戰(zhàn)越勇，自信依舊。
他確信，此時自己的推銷話術(shù)，絕對上升到了一個堪比職業(yè)的水平！
一聽說名字，紅發(fā)女子很明顯地愣了那么一下，目光不住在木零身上打量。
不過，這副充滿懷疑的行為舉止在木零看來，卻已是習以為常了……
他還知道，對方的下一句話肯定會是；【大力水電？可是我們這里接的是鴻洲自來水的供給，如果是你來推銷自家的產(chǎn)品，麻煩還是回去吧！】
這段話，聽到不下十幾遍，基本上每個查詢過的人員開頭都會這么說……
但木零同樣倔強，他自薦的開頭話術(shù)從頭到尾也是不作絲毫改變。
因為他在看來，開頭的作用僅僅只是為了打開話匣而被創(chuàng)造。
無論多么樸素簡約的話語，雙方能夠流暢接下來的……那便是有意義的！
跟前的紅發(fā)女子思索片刻過后，真如木零所預(yù)料一樣，只聽她開口說道；“大力水電？可是我們這里接的是鴻洲自來水的供給哦。”
不過接下來所發(fā)生的，就有點出乎木零預(yù)料了。
“至于你說的什么大力水電，我倒是有幾分興致，能進來聊聊看嗎？”
說話的同時，紅發(fā)女子動手推動身旁的鐵閘門，直到將其空間范圍開到最大限度為止。
當敞開門的下一刻，一聲渾厚有力的男音緊隨而至；“來的是誰?。?！”
隨后，一名魁梧大漢從過道的墻角探出腦袋來，目光直勾勾瞪著門外的陌生身影。
紅發(fā)女子聞言，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略顯撫媚的笑意，轉(zhuǎn)過頭向魁梧大漢接話；“如你所見，來了一個長相俊朗的推銷員，我見他人還不錯，想邀請他進來坐坐。”
“你好！”木零見狀，趕忙低頭打個招呼以示回應(yīng)。
接待【顧客】的這種服務(wù)心情，對于他一個外行人來說，有一種道不明的奇妙感覺。
本來進屋坐坐這種事，木零是不太樂意的，畢竟之前……
可轉(zhuǎn)念一想，好像這一次也并無什么不妥的。
雖然，那一份份名單上的人員報告全是些外地戶口沒錯。
但經(jīng)過一個個地探訪和查詢，木零敏銳地觀察到了兩個不同異點！
人員的舉止和言語對話沒什么大礙，恰似融入了當?shù)氐淖黠L與習俗，不看戶口證明的話，根本察覺不出他們是否從外地而來。
目前所在的揭惜區(qū)，是青木市唯一一個老城區(qū)。
從50年代初到目前……當?shù)氐奈幕敵霾]進行多么擴大的改變。
最具體的代表是街貌和飲食文化。
除此之外，仔細去辨聽的話，當?shù)厝诉€帶有一絲輕飄飄戲腔般的違和口音……
探訪的23名人員中，大致有9名男女帶有如此的本地口音。
另外的14人家中，則是分別飼養(yǎng)了一些耳熟能詳?shù)男游铩?p> 小狗，貓咪，鴨子，公雞，魚……
最多的住戶養(yǎng)了八只，最少的起碼也有兩只。
這兩個異點在常人看來并沒有什么可吐槽的，比如此刻的木零……
他個人認為，無非是喜歡小動物和積極融入生活的兩波群體罷了。
有愛心，知上進，搞不好還得學(xué)習表揚一番呢。
……
“進來坐坐嘛，我看你嘴唇都干了，剛好家里冰箱有個西瓜可以解渴。”
在與紅發(fā)女子攀談幾句后，木零還是抵不住對方的盛情邀請。
沒辦法，他自認無懈可擊，唯獨就是心太軟了，拒絕不了美……
咳咳咳，拒絕不了別人的邀請……
“那我進去喝杯水吧?！蹦玖沆t腆地笑笑。
步入過道時，他不自覺回頭查看，發(fā)現(xiàn)敞開的鐵閘門并沒合上，霎時松了口氣。
方才的魁梧大漢名叫丹龍，和紅發(fā)女子洪敏是夫妻關(guān)系。
雖說他們兩個沒有主動驗證身份。
但名單上復(fù)印的人面像，木零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赫然是二人無疑。
簡直是整棟樓串通好的一樣，屋內(nèi)同樣飼養(yǎng)有一眾小動物……
貓貓狗狗，鳥魚龜兔此類的不下十來只。
“別介意哈，我們就是喜歡小動物?！焙槊粢娔玖愕囊暰€在小動物之間掃描，立即解釋道。
“小伙子，看著面生啊？是哪里來的？”
這時，身高近2米的丹龍走了過來，從冰箱拿出一塊西瓜遞給木零。
“謝謝。我是從青木市中心來的，想盡可能向周邊推廣一下?！?p> 木零有模有樣地說著，接過西瓜，稍微遲疑一下后還是按耐不住咬下一口。
很甜，很冰，很爽！
“這樣啊，那還真是辛苦呢?！钡堈f著話，不忘取出一塊較大的西瓜遞給身旁的紅發(fā)女子。
看著看著，瞬間感覺手里的西瓜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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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王清所遇到的情況和木零一樣，東邊居民樓也是存在兩個相同異點。
“咚咚咚——”他徑直走向三樓最尾間，并上前敲扣了幾下銹跡斑斑的鐵閘門。
“你好！業(yè)務(wù)查水表的，麻煩開一下門謝謝?！?p> 可接下來半響過去，屋內(nèi)始終未見有任何反應(yīng)……明明燈光還敞亮著……
“嘶嘶。”王清顯得不急不躁，頗有耐心。
他愜意地背靠在欄桿上，目光不住往四周打量一番。
看似在摸魚，實際上，王清心里是在確定著什么令他在意的事情。
鼻子微微嗅動，突然，他瞳孔猛然收縮，察覺到了空氣中淡淡飄散的異樣氣味。
那是肉食的腥味，不放香料直接烹飪的那種！
“飯點已過，這么早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吃宵夜了？”
王清粗略地掃了一眼西邊居民樓，從下往上，并沒有看到木零走動的身影。
“算了算了，有懷表的禁制在，他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的?！?p> 呢喃一句，隨即將右手搭放在鐵閘門的最中一點。
心念一動，掌心斥力不斷傳開，逐漸把鐵閘門進行扭曲，旋轉(zhuǎn)……
直至徹底擰成一團麻花狀才肯停止。
“砰——”當鐵閘門……不，當鐵麻花掉落在地時，所發(fā)出的響聲驚擾到了屋內(nèi)的某位。
“我來找你了！偷腥貓！”
王清踏步走入屋內(nèi)，過道對面，迎接他的是一個留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人。
從外表上看，對方實在是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說不上來的邋遢。
可是呢……那面貌上明顯突出的顎骨，藏不住的尖利犬齒，卻是已然坐實了他的潛在身份。
“純陽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話音剛落，他的姿體漸漸地拔高，身上迅速長出棕褐色毛皮，原本漆黑的瞳孔則轉(zhuǎn)化為墨綠色彩……
野獸般噬人的目光在王清身上落下，鋒利的指爪微微弓起，時刻為了出擊而準備。
“妖怪嗎？是獵狗呢？還是狼呢？”
王清一臉淡然，說話時輕藐的語氣，仿佛是在挑釁對面顯出原形的妖怪一般。
恰似鬣狗的妖怪齜牙作勢，盯著眼前單手插兜的人類，心中難掩殺意升起。
“我要把你的骨頭咬得粉碎！然后一點不剩吞入腹中！”
鬣狗妖怪說罷，彈腰跨步，猛得朝王清沖去……
它的手掌足有兩人合并大小，指爪如同一把鐮刀一樣。
但論真正威脅最大的……那必然是它那滿嘴的利牙鋼齒！
鋼板在它面前，都會讓其三兩下咬得稀碎，更何況是平常人的骨骼呢？
“好可怕啊?！?p> 面對來勢洶洶的鬣狗妖怪，王清口頭上說著害怕，可舉止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
“鬣狗嘛，當然要有個犬科的乖巧模樣才會遭人喜歡啦！”
王清周身斥力擴散，一股無形的壓力自上往下，似重物崩塌，猛得朝鬣狗妖怪頭頂砸去……
眼看距離近在咫尺，鬣狗妖怪正欲出爪的同時，下一刻，頓感頭頂上有一陣沉重傳來。
它下意識想站穩(wěn)腳跟，怎奈何壓力足有千萬斤之重，單憑它一個，豈能扛??？
絕對的碾壓，連給對方一絲掙扎的動作都不允許。
“你……”鬣狗妖怪想說些什么，可王清卻是一招手，催使下壓的斥力，直接把它的牙齒碾成粉碎。
“周邊幾公里內(nèi)，在近一個月來，共有十幾名少年人相繼消失……”
王清掃了一眼地板上的殘渣碎屑，神情凝重。
“看情況，罪魁禍首是找到了！”
藐視的眼神注視著鬣狗妖怪，冷冽的語調(diào)如同匕首一般刺入心頭。
鬣狗妖怪霎時冷汗倒數(shù)，它清楚，今天想必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