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黃金城的李府里,李玄正招待著竹齋子和小雨。
“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一位身穿紫袍,頭戴賢冠,長相英俊的年輕人搖著手里的折扇,不慌不忙道。
別看他是年輕人的模樣,其實他已經(jīng)有四十五歲了。
這個人就是東玄皇族的掌權(quán)者李玄。
“玄兄,如今我的處境為難,已經(jīng)是萬不得已了?!敝颀S子作揖抱拳,開口說道。
三天的趕路,一路往西,竹齋子和小雨來到了黃金城。
此行,竹齋子的目的只有一個,借外力解決自己身上的債。
“怎么?普天之下,還有讓竹兄為難的事存在?這可真是天下奇聞了?!崩钚宦?,一臉好奇,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唉!要怪就怪我的聲望,原本想低調(diào)做人,卻不曾想到……”竹齋子先是自嘲自諷,然后才和李玄聊起了自己的糊涂事情來。
那邊是細雨蒙蒙,西涼卻是熾熱無比。
細雨的天,到了這西涼之地,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天氣燥熱干旱不說,還時不時地刮起了沙塵暴。
看著如此的天氣,人身處其中,一番滋味是說不通、道不明的。
銀林谷,細雨綿綿,時不時地刮起寒風。
而寒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心。
銀林谷的諸葛家,早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這是人心受到寒風凜冽的影響結(jié)果。
即使有諸葛紫忻花重金請來的八大武林高手坐鎮(zhèn),而諸葛家的軍心依舊是渙散不振的。
畢竟諸葛家主諸葛飛被四位不明身份的高手抓走了。
諸葛飛被擄走了,這相當于巨龍沒有腦袋,這的確比寒風刺骨來得寒冷。
雖然諸葛家的一切事宜都是由諸葛紫忻打理的,但是家主被人擄走的事實,依舊讓家族眾人震撼無比。
“忻兒,怎么辦?。∧憧禳c想想辦法啊!一定要救出你父親。”一位老婦人身著華麗的衣袍,面容白皙,氣質(zhì)高雅,眉宇神態(tài)之間,好像是諸葛紫忻的老年翻版。她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瘋癲,只有仔細觀察才知道。
這個人叫上官鳳琴,是諸葛紫忻的母親。
她今年已經(jīng)有50多歲了,早年因為一場病,使得她的絕世容顏瞬間暗淡無光了起來,而精神方面的病,也是因為那一場病。
上官鳳琴的美貌還在時,追求她的人可以擠滿整條街道,從中可知,她年輕的時候,到底是有多美。
“娘親,你不要煩我了,我已經(jīng)派出大哥、二哥去尋找父親了?!敝T葛紫忻正處于心煩意亂之中,所以對母親上官鳳琴失去了理解與禮貌,態(tài)度有些粗糙了起來。
“忻兒,整個家族屬你最有智慧了,你將阿龍阿虎派出去尋找你父親,怎么有用呢?”
上官鳳琴平日瘋瘋癲癲時,總是喜歡對諸葛飛冷嘲熱諷的,而如今諸葛飛遇難了,她心急如焚,足以說明,她心中最愛的人就是諸葛飛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擔憂,我不是也在想辦法嗎?”諸葛紫忻見母親情緒激動,當即安慰道。
“再說,你不是說我聰明有智慧嗎?父親發(fā)生了如此大事,需要從長計議為是?!?p> 一個瘋瘋癲癲的人,人們往往會認為她不懂任何道理,沒有任何智慧,實則這是誤解,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道理是什么?怎么利用智慧。
“好,我不打擾你了?!背聊艘粫汉螅瞎嬴P琴冷靜細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好,娘親,你先回去,保重身體健康要緊。”送走了母親,諸葛紫忻又陷入了思考當中。
如今,她主要的思考點有三條:
對方為何綁架自己的父親?
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對方是誰?
對方的手法太過于怪異了,諸葛紫忻請來了最厲害的捕快,依舊是看不出對方是何門何派的高手。
從打傷人員的傷勢分析,其實是可以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的?只是紫閣組織的勢力強大,這些捕快不敢招惹,于是統(tǒng)一口徑說不知道對方來自哪里。
“這四人到底來自哪里?他們到底是誰?目的是什么?”
且說金大海四人擊破了諸葛家守將防線后,便一路斬殺沖進了府邸深處。
當諸葛飛聞聲而出,自報家門時,金大海就示意三人動手,快速地抓走了諸葛飛。這一系列的動作皆是在一分鐘內(nèi)完成的。
金大海四人不圖錢,不圖條件,僅僅是圖諸葛飛這個人,所以這不免地讓諸葛紫忻不知所措了起來。
次日,天剛剛朦朧亮。
一位婦人在兩位丫鬟的攙扶下,又來到了諸葛紫忻的房間里。
剛剛一進門,婦人就瘋癲著開口大喊大叫道。
“忻兒,你父親找到了嗎?他是不是遇難了,昨夜我夢到你隱瞞我了?!?p>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鳳琴。昨夜星辰昨夜風,她僅僅睡了半個時辰。
而在夢里,獲知了自己的丈夫諸葛飛被人大卸八塊,死不瞑目,女兒害怕她受到刺激,所以故意隱瞞不說。
為此,一大清早就來問責與確認,這也可以知道,她對自己的丈夫的愛意到底有多深了。
“娘親,你干什么呢?又胡說八道什么?”諸葛紫忻一聽,一臉黑線,這不是日長夢多嗎?馬上開口說道。
“怎么?你的父親回來了?他人在哪里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上官鳳琴又瘋癲道。
“娘親,我看你是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諸葛紫忻見母親有些神態(tài)失常了,連忙示意一旁的丫鬟,快點攙扶夫人回房間休息去。
“夫人,我們回去吧!”一旁的丫鬟見狀,立即扶著上官鳳琴,柔聲細語道。
“回哪里去?我不回,見不到老爺之前,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了,哪里都不去,不去?!鄙瞎嬴P琴眼神突然蹦出靈光,一臉嚴肅,坐在太師椅上,開口喝道。
“娘親?”諸葛紫忻正處于頭昏目眩之中,如今自己母親又出現(xiàn)這種情況,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位侍女步伐匆匆忙忙,作揖稟報道。
“小姐,有老爺消息了,書信在正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