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真氣,真的是好詭異,極為陰寒毒辣,若非我這焦陽功屬實克制這等陰寒武功,今日只怕單單是這陰寒之氣,便夠我受的!”許陽消散了李玄衣打入自己體內(nèi)的青冥真氣之后,心中不由的萌生退意,這李玄衣可比葉青強大的多,也難以招惹的多,許陽現(xiàn)在只想著拿上自己的羊皮襖,然后趕緊離開此地。
而此時,李玄衣的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和許陽對掌的一瞬間,其便感受道了一股灼熱到了極致的真氣,許陽沒有傷人的想法,也就沒有將焦陽真氣轟入李玄衣的體內(nèi),但是即便如此,雙方的手掌不過接觸了一瞬間的功夫,李玄衣右臂中凝聚的青冥真氣,卻還是被這股灼熱的至陽至剛的氣息給融化了近半。
“好強大的陽剛真氣!此人不僅僅是金剛不壞境,其同樣有著真氣境的修為,而且其修煉的武功秘籍,從品質(zhì)上,要遠遠的超過我的《青冥功》,此人身上起碼有著一本橫煉外功和一本內(nèi)功心法!”李玄衣的江湖經(jīng)驗,遠非許陽可比,雙方不過是對了一掌,李玄衣便從許陽的身上判斷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其實許陽修煉的《焦陽功》和李玄衣的《青冥功》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兩門功法還頗為有些相生相克的意味在里面,只是許陽的《焦陽功》乃是完整無缺的,而李玄衣的《青冥功》早就殘缺不全,其威能大概只有完整《青冥功》的三成左右,李玄衣的修煉過程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而且有很多地方都沒有修煉明白,這就導致許陽的焦陽真氣徹底的碾壓了李玄衣的青冥真氣。
一掌之后,許陽知道李玄衣不好解決,而李玄衣也知道了許陽的強大,雙方一時間,竟然都沒有再次出手。
“別說什么我侮辱金劍門的屁話,事情到底如何,你們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們?yōu)閿?,趕緊離開此地,我們再無瓜葛”
許陽對著李玄衣說道,此時的許陽只想拿回放在房間中的羊皮襖,然后趕緊離開這郝州城,許陽現(xiàn)在有真氣境的修為,整個大宋國,哪里去不得呢?
“小子,我見你武功著實不弱,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加入我金劍門,老夫做主給你一長老的位子,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你享之不盡,如何!”李玄衣沒有把握拿住許陽,便再次扔出了金劍門長老的身份,試圖引誘許陽上鉤。
“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我權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許陽此時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就差直接說出李玄衣是貪圖許陽武功秘籍的事情了。
“哼!你知道又如何?你最好乖乖聽話,一生富貴跑不了,不然的話,老夫將你的事情傳遍整個大宋國,讓你永世不得安生!”李玄衣可比許陽果斷,狠辣的多,直接開口威脅。
許陽一聽這話,也是牙齒一疼,許陽這些年也明白了在江湖之中武功秘籍是多么的稀缺,這郝州城中的烏魚幫,連一門最簡單的武功秘籍都沒有,有的只是金劍門傳下來的一招半式,若是讓江湖之人知道許陽身上有完整的《焦陽功》,許陽怕是真的要不得安生了。
許陽的《焦陽功》完整無比,而且絕對不弱,在大宋國做任何一個大門派的鎮(zhèn)宗寶典都夠資格了!
“我說,你要是沒辦法解決,就換我來如何?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出來活動活動了,這老小子,嘿,老子弄死他!”就在許陽氣得咬牙的時候,羊皮那賤賤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你,可有把握?”許陽聽了羊皮的話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皺起眉頭,對著羊皮問道。
“廢話,那老東西要是有把握打得過你,早就上來了,哪里會一直勸你加入什么金劍門?來來來,趕緊把身體給我,殺人什么的,我最喜歡了!”
聽了羊皮的解釋,許陽幾乎是僅沉思了一瞬間,便將身體的控制權讓給了急不可待的羊皮,在打架斗法這種事情上,對于羊皮,許陽可是有著強大的自信心,許陽自認為羊皮起碼比自己強的多!
“咦?”看著嘴角微微翹起的‘許陽’,李玄衣愣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一種自己面前好像是換了一個人的錯覺。
那葉青此時已經(jīng)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院子的角落中,緊握軟劍劍柄,隨時準備反擊和翻出院子逃跑,她渴望看到許陽和李玄衣兩敗俱傷,卻絕不愿意看到許陽或者是李玄衣之間輕易的產(chǎn)出一名獲勝者。
“老頭,你TM的很囂張?。『醚噪y勸找死的鬼,小爺我說的夠多了,你既然執(zhí)迷不悟,那今天小爺我便超度了你!”羊皮輕蔑的看了李玄衣一眼,無限囂張的對著李玄衣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
“找死!”李玄衣聽了羊皮的話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狂怒,他自知許陽在功法上克制自己,卻不認為許陽能夠輕易的戰(zhàn)勝自己,畢竟許陽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而他卻已經(jīng)在江湖之上摸爬滾打的大半生,經(jīng)驗,也是決定武者之間勝負的關鍵。
“嘿!”羊皮冷笑了一下,再不廢話,丹田中的焦陽真氣猛地提至雙拳,羊皮的雙拳在焦陽真氣的作用下,變成了漆黑的焦炭模樣,隨即,焦陽體開啟,護住了羊皮的心脈,后腦,脖頸等重要位置。
然后,只聽“崩!”的一聲炸響,羊皮裹挾著一股灼熱的焦臭氣息,面帶興奮之色的沖向了李玄衣,灼熱的焦陽真氣運轉之下,將羊皮身上的麻衣烤出了一股股焦臭的味道。
“好膽!今日老夫便教訓一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李玄衣不懼羊皮,一口青冥真氣提起,其整個人身體表面都布滿了一層薄薄的寒霜,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甚至可以看到一縷縷的寒霜之氣在不斷的揮發(fā)。
“殺!”伴隨著一聲巨吼,羊皮那漆黑色的巨拳朝著李玄衣的心脈便狠狠的轟擊而去,李玄衣也不慌不忙的做出了防守的架勢,年輕人嘛,一開始的時候大都只知一味的精猛進攻,等到羊皮體內(nèi)的真氣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便是李玄衣的反擊時刻。
起碼李玄衣是這樣認為的。
“呯!”的一聲巨響,羊皮狂喜著大力轟出一拳,李玄衣面無表情的接下,隨即,李玄衣的臉色瞬間狂變。
李玄衣只覺得自己擋住的不是一只拳頭,而是一塊燒紅了的烙鐵,難以忍受的灼熱氣息,伴隨著劇痛,涌入了李玄衣體內(nèi),李玄衣體內(nèi)的青冥真氣,在這焦陽真氣的沖擊下,竟然有些潰不成軍之勢,海量的青冥真氣,才堪堪能抵消羊皮一拳轟來的焦陽真氣,怕是李玄衣?lián)醪涣藥兹?,自己體內(nèi)的青冥真氣便會消失一空。
“哈哈哈!老頭,繼續(xù)吹你媽牛皮??!老子弄死你!嘎嘎”羊皮大叫著,瘋狂的宣泄體內(nèi)的焦陽真氣,拳法上可謂是毫無章法可言,只是一味的求快,求狠,但就是這樣的拳頭,卻讓李玄衣面露驚恐的難以招架。
“不行,要撤!這年輕人....”
李玄衣剛剛萌生退意,卻被羊皮直接撞了一個滿懷,然后羊皮便揮舞著王八拳,朝著李玄衣的丹田便一拳拳的轟出,這完全就是街頭打架的流氓招式啊!哪里還有半分的江湖高手模樣?
一旁的葉青,看到在地面上滾作一團的許陽和李玄衣,也是目瞪口呆,這和她之前見過的高來高去,招式玄妙的高手切磋,完全不一樣啊。
“給老夫,撒手??!”李玄衣此時只覺得一塊塊燒紅了的炭火,被硬生生的塞進了自己的腹部之中,那種灼熱的劇痛,幾乎難以言表,修煉了青冥真氣的李玄衣,最是畏懼焦陽功這種至陽至剛的真氣,陽剛真氣對于李玄衣而言,簡直如同砒霜劇毒。
“來啊,相互傷害啊,嘎嘎!”羊皮尖笑著,還在繼續(xù)狂攻,李玄衣的雙手化掌,雄厚陰狠的掌力也是一下一下的轟擊在羊皮的后背,后腦之上,只是羊皮身體的要害部位,全都被焦陽體覆蓋,那些不致命的部位,挨幾下最多受些皮肉傷而已,至于闖進羊皮體內(nèi)的青冥真氣,焦陽真氣一個沖刷,便會化為虛無,對許陽毫無威脅可言。
“撒手,撒手,撒手啊!”李玄衣此時的怒吼,已經(jīng)滿是恐懼的意味,羊皮這種以命換命的無賴打法,使得李玄衣豐富的打斗經(jīng)驗無處施展,而且在羊皮一記記重拳和焦陽真氣的攻擊下,李玄衣只覺得自己的丹田已經(jīng)有了要碎裂的跡象。
這下可把李玄衣嚇得亡魂大冒,丹田一碎,即便是不死,體內(nèi)的真氣也會消失一空,成為廢人,這樣的結果,是李玄衣無論如何都不敢去嘗試的。
“給老夫滾開!”李玄衣再無任何保留,直接爆出了自己體內(nèi)殘存的過半真氣,羊皮悶哼了一聲,整個人便如同受到了一記重錘一般,被崩飛了出去,而以李玄衣為中心的方圓十幾米的范圍內(nèi),卻如同掀起了一陣足以毀屋拔樹的颶風。
將羊皮給頂飛出去的李玄衣,此時面色煞白,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十幾歲,李玄衣顫顫巍巍的捂著自己劇痛無比的丹田,急忙的從地面上爬起,不敢做任何的遲疑,扭頭就跑,其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便如同一只起飛的夜梟一般,朝著院外飛去。
“小子,你等....”
“老頭,小爺我讓你走了嗎!”還不等李玄衣扔出什么威脅的狠話呢,只聽一聲暴喝,渾身都在散發(fā)著微弱紅光的羊皮,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化身為一顆橫空的驕陽,狠狠的撞在了李玄衣的后背上,硬生生的將李玄衣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焦陽功》中可是有一門名為《驕陽橫空》的輕功,驕陽橫空以爆發(fā)為主,可以瞬間獲得極快的速度,缺點是消耗巨大,難以持續(xù)。
不過用來對付明顯沒有《青冥功》配套輕功的李玄衣,卻是極為合適的。
將李玄衣從半空之中擊落,羊皮便再次王八附體,掄起巨大的黑色拳頭,對著李玄衣的丹田,心脈,腦門,就開始一陣狂錘,同時任憑李玄衣怒吼的將各種拳,掌的打在自己身上,絲毫的不去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