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核桃樹(上)
哪吒回到堂屋見李靖和殷氏坐在太師椅上,只不過以前正中間掛的‘天地’二字變成了元始天尊的泥塑。
李靖張口就道“小小吒,你為什么不回家?”
哪吒佇立在哪里不言語。
李靖又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們說,我們還沒死呢,你就想扔下我們不管”
“我沒有扔下你們不管”哪吒回應(yīng)道。
李靖說道:“那你有事和我們說了嗎??。课覀?yōu)榱四闶艿纳蹲铮俊?p> 哪吒反駁道:“我又沒讓你們?yōu)槲沂茏?,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李靖厲聲道:“你牛啥里牛,你自己能解決,那你別讓老子給人家下跪??!你還牛里”
哪吒握緊拳頭,有些怒氣。
殷氏道:“仨兒啊,你都不知道我們倆受的啥罪,到處有人在我們背后嚼舌根子,看咱們家笑話”
哪吒怒氣道:“笑話就笑話,咱們過好咱們自己的不就好啦”
殷氏大罵道:“你這個鱉娃,一點事都不懂,什么叫讓人家笑話。你父親和我,啥時候讓人家背后說過啥?自從要了你這個鱉娃,造的都是啥罪”
哪吒攥著拳頭,歇斯里底地說道:“我又沒讓你們要我,咋啥都怪我”
哪吒說罷,眼淚流了出來。
殷氏道:“我就說你兩句,還說的不得你了?”
哪吒哭著,擦著眼淚道:“你們啥都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辦法,我就是每次都失手打死人”
殷氏怒道:“誰說你打死人了啊,你打死人了,有我們替你償命”
哪吒使勁攥緊了拳頭,扯著嗓子喊道:“我又沒說讓你們替我償命,我沒說,我沒說……”此時,哪吒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李靖道:“你性格現(xiàn)在怎么這么差,你以后要改改”
李靖又道:“父母說你一句都說不得了?你看看你那樣,還想打我們咋地?”
哪吒流著鼻涕使勁地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道:“我沒說,我沒說……”
李靖氣沖沖地跑上去扇了哪吒一耳光,哪吒叫道:“你打呀,你打呀”,李靖又咣咣打了兩巴掌。
殷氏見哪吒不服軟,跑上前去,抱著哪吒道:“仨啊,我的仨啊”
李靖怒道:“你給我讓開”
哪吒緊接著道:“你打,你打”
李靖破口大罵道:“你牛嗶的”上去又是咣咣兩巴掌。
殷氏哭喊著,推著哪吒向門外走。
哪吒心里想:“我讓我父親打我,我卻閉上了眼睛,我真沒用,這點疼痛都受不了”
哪吒感受到自己母親的體溫心里想:“沒想到我哪吒連自己母親的懷抱都撐不開,還被母親推出門外,我真沒用,連我母親的力氣都比我大”
李靖氣急敗壞地在堂屋摔東西,殷氏流著眼淚,身體發(fā)抖死死的抱著哪吒。
哪吒喘氣道:“娘,放開我,放開我”
殷氏哭著道:“仨啊,母親害怕,母親害怕”
哪吒噙著淚水道:“娘,放開我”
殷氏松了雙手,哪吒撐開她的懷抱,往遠(yuǎn)外走。
殷氏大喊道:“仨啊,你去那”
李靖從屋里出來,見哪吒又要走,拿出七寶玲瓏塔要收哪吒。
哪吒走出遠(yuǎn)外,剛走到核桃樹旁,見空中一座金塔朝自己飛來,便使了遁地術(shù)。
咚的一聲,七寶玲瓏塔落地,把哪吒蓋進(jìn)了塔里,原來遁地術(shù)對七寶玲瓏塔無效。
七寶玲瓏塔是李靖的空間法寶,所有位移的法術(shù)在七寶玲瓏塔面前都施展不出,就算是楊戩縱地金光術(shù),十二仙的化清風(fēng)等等,都沒有效果。
哪吒在七寶玲瓏塔里,也沒有大喊大鬧,安靜地坐在塔里凳子上吐著嘴里里流出來的血。
核桃樹的枝呀竟然伸進(jìn)了寶塔里,一顆熟了的核桃店到了塔里,發(fā)出了聲響。
哪吒被著聲音吸引上前,他撿起一顆核桃凝視著。時間慢慢流失,而哪吒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核桃。
彩云拎著飯盒進(jìn)的塔里來看望哪吒,就喊道:“哪吒,哪吒,你在干什么呢”
哪吒看了一眼,又看向核桃道:“彩云,你怎么在這里,這是誰的法寶?”
彩云道:“這是舅舅新的的法寶,專門用來管教你的”
“真不錯,我父親終于得到了一件法寶,還這么有用,把最厲害的我都關(guān)了起來,真不錯”哪吒道。
彩云把飯盒放到桌子上道:“我說你生氣不會吃飯的,舅母說你這人沒出息會吃飯,那么這飯你吃不吃?不吃我就……”
“我吃,我都餓了”哪吒道。
彩云道:“難道你真的像舅母說的這么沒出息?你不是剛和他們吵過架嗎?哪有心情吃飯?”
“知子莫若母,我母親說的對,我是我母親的兒子我為什么不吃?你看,做的都是好吃的”哪吒道。
彩云搖了搖頭嘆了嘆氣。
哪吒又道:“你去問問我母親,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出去”
彩云疑惑道:“你剛還說真不錯,把你關(guān)著真不錯,怎么這會又讓我問你母親怎么出去?”
哪吒道:“你不懂,我只是問問有沒有辦法,又沒說我現(xiàn)在一定要出去。再說了,你只用和我母親說,她會明白的”
彩云道:“舅母會懂什么?她又不是學(xué)道的”
哪吒道:“我是她兒子,我問她我怎么能出去,她就會告訴我怎么能出去,她要是不告訴我怎么出去,我就從這跳下去”
彩云道:“你……,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