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沒上過學(xué)?
敲門聲響,昨晚的漢子送來灌湯包。
蔣瑜頂著花臉叫他留下吃飯,漢子直擺手,他可不敢做電燈泡。
喝了粥,吃了灌湯包,秦越倒了開水,把藥粒摳出來讓蔣瑜吃藥。
蔣瑜喝了很多口水都沒把藥粒咽下,干脆嚼碎伴水喝。
秦越“……”
驗證過了,這丫頭不是從偏僻山村出來的,就是從與世隔絕的山窩窩出來的。
也有可能這丫頭從小到大沒生過病,就像在醫(yī)院里看各種項目都很稀奇。
下午,蔣瑜困意上來,要去鄭秀的主臥睡覺,被秦越拽出來。
“干嘛?”
“睡次臥。”
“被你占了?!?p> “主臥被鄭秀丈夫睡過了?!?p> 蔣瑜頓了一下,往沙發(fā)走去,“那我還睡沙發(fā)?!?p> “睡次臥?!?p> “我沒錢?!?p> “什么意思?”
“沒錢買床上用品。”
“你嫌我臟?”
蔣瑜看看主臥,再看次臥,不都被別人睡過了嗎?
意思這么明顯,秦越能不明白嗎?“夫妻睡過的床,女子千萬別去睡,不安全,聽話。”
秦越把蔣瑜推進(jìn)次臥,按在床上,蓋上被子,“睡覺,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人買回來?!?p> “你不會做嗎?”
“我只會煮粥,煮面條。”
“那就吃面條?!?p> “行,你快睡覺,休息足,病好的快?!?p> “我這不是病?!?p> “對,不是病,是過敏。”
終于把人安頓好了,秦越松口氣,但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
聞著被子上與平時不同的淡淡味道,蔣瑜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次臥傳出的輕微鼾聲,秦越拿起手機發(fā)短信,沒多久,就響起輕輕敲門聲,一個五大三粗留著寸頭的漢子出現(xiàn),“頭兒,嫂子呢?”
“噓!”
秦越示意來人輕聲說話,“別亂叫。”
盯著頭兒上揚的嘴角,張喜信了老幺的話,頭兒真的戀愛了。
張喜拎著食材進(jìn)了大門,“怎么住這么小的地方?”
“這還是合租的?!?p> 秦越領(lǐng)著張喜進(jìn)廚房,“這兩天的飯食就交給你了,酒精過敏,注意忌口?!?p> “放心吧!”
張喜下了保證后,問,“頭兒難道是想趁機亂性?”
秦越抬腳假意踢他,“她才18。”
“握草!”
張喜震驚,“真是小姑娘?。磕强傻煤煤米o(hù)著?!?p> 等看到蔣瑜后,張喜愣了,“頭兒,沒18吧?”
蔣瑜睡了一覺,臉上的爐甘石洗劑都蹭沒了,只有紅色小疙瘩,令她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中學(xué)生。
“身份證上18?!?p> 秦越也不是很確定,為了出來打工,把年齡改大一兩歲的比比皆是。
“完了?!?p> 張喜撓著自己的寸頭,頭兒喜歡上未成年了。
“所以得小心護(hù)著?!?p> “玩養(yǎng)成???”
“只能養(yǎng)著?!?p> 蔣瑜在秦越和張喜之間來回看著,沒聽懂兩人說的啥,“秦,他是誰?”
“我戰(zhàn)友?!?p> “戰(zhàn)友……是同袍嗎?”
“是的?!?p> 張喜“……”
小嫂子的腦子莫不是有問題?
“小……呃,頭兒,她叫啥?。俊?p> “蔣瑜。”
“咋叫?!?p> “直接叫蔣瑜。”
“蔣瑜,你好!我叫張喜,擅長炊事,想吃什么直接說。”
蔣瑜“……”
別以為她沒看見這個叫張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就不能問幾個問題嗎?
“張喜,你好!不用這么客氣,也不用勞師動眾,我能做飯,就是中午沒心情做,要不,你……”
張喜“……”
小嫂子這是啥意思?趕他走嗎?
張喜忙看向秦越,“頭兒,我……”
“去廚房做飯,做好就回去,明天送食材放門口就行了?!?p> 張喜垂頭喪氣去廚房做飯,蔣瑜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秦,其實我就是……”
“沒事,別管他?!?p> 秦越打開電視,“我這些手下都慣會裝可憐的?!?p> 裝的???
蔣瑜不內(nèi)疚了,很快就沉浸電視劇當(dāng)中去了。
張喜做好飯出來,就看到小嫂子看電視,頭兒看小嫂子,只是頭兒那眼神,能把人看化了。
秦越抬頭時,目光由柔變冷,揮揮手,讓張喜自行離開。
關(guān)門聲驚醒蔣瑜,目光終于舍得從電視機上轉(zhuǎn)移,“誰來了?”
“是張喜走了,飯好了,吃嗎?”
“吃?!?p> 蔣瑜要去廚房端飯菜,秦越按她坐下,“我去端,你繼續(xù)看?!?p> 蔣瑜邊吃邊看,看的忘了吃,秦越也不催她,但看到男女主角的頭越靠越近的時候,他轉(zhuǎn)身就擋住了蔣瑜的視線,“飯涼了?!?p> 蔣瑜認(rèn)真吃飯了。
秦越給換了一個臺,綜藝節(jié)目。
蔣瑜看著就難受了,有很多梗她不懂,又不敢再問,那個張喜看她的眼神不就怪怪的?
“不看了,關(guān)了。”
“怎么了?”
“不好看?!?p> 秦越瞥了眼電視,很火的節(jié)目,讓人爆笑不停的綜藝,居然不好看?
他拿起遙控器關(guān)了,“那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p> 蔣瑜想回家看看,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避開秦越?
“我倆玩牌吧?”
秦越看到茶幾下的撲克牌。
蔣瑜搖頭,“我不會。”
“我教你?!?p> 然后秦越就發(fā)現(xiàn)蔣瑜不認(rèn)得撲克牌的牌面。
真是從與世隔絕的山窩窩里出來的?
教著教著,秦越又發(fā)現(xiàn)蔣瑜會數(shù)數(shù),認(rèn)得阿拉伯?dāng)?shù)字,會計算,但不會寫。
“你沒上過學(xué)?”
“沒有。”
秦越放下?lián)淇伺?,“那我教你認(rèn)字寫字?!?p> “好??!”
蔣瑜很開心,她是沒上過私塾,但爺爺教了她和弟弟讀書認(rèn)字寫字。
可是這邊的字有很大的不同,筆也不同,她拿起這邊的筆不太會寫。
蔣瑜拿出自己的本子和筆,本子上的字五馬分尸一般,秦越更相信蔣瑜是文盲了。
所以他從拼音教起,還發(fā)短信給手下,叫買幼兒圖書和小學(xué)課本字典以及文具送過來。
張喜因為是被小嫂子趕走的,所以這事就被派給了另一人。
賀濤接到任務(wù)非常開心,采購了頭兒指定的物品后,興沖沖送了過去,然后也像張喜一樣被小嫂子趕走了。
因為他沒看到萌噠噠的幼兒,只看到一個小姑娘對著看圖識字卡片上的拼音和圖認(rèn)真識字,他被震驚的沒收住表情后,就被小姑娘送客了。
張喜哈哈大笑,“濤??!那小姑娘就是小嫂子,咱頭兒的養(yǎng)成對象。”
賀濤像被雷劈了一樣,頭兒有戀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