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火與囚籠
木葉22年,一戰(zhàn)的硝煙已完全退去,各大忍村都在抓緊時間修身養(yǎng)息。
木葉村,忍者學(xué)校門口。
“日向君,明天見~”
“云瀧同學(xué),拜拜~”
男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跟幾名青春靚麗的同班女孩揮手道別。
他一襲白色勁裝,細碎的短發(fā)自額頭分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略顯稚嫩的臉上五官分明,嘴臉噙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在女孩們略帶羞澀的目光注視下,日向云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頭的末尾。
不多時,他便回到了族地宅邸。
抬起頭,看了眼大門上方牌匾的“日向”二字,日向云瀧臉上依舊噙著笑容。
剛一踏入宅邸,一股莫名的氛圍迎面撲來,令人感到身心壓抑。來往的成年族人們,臉上俱是冷漠,即便碰面時臉上勉強擠出笑容,也是極不自然。
仿佛每個人,都被困在牢籠之中,雖然在某種程度上獲得了保護,但也意味著,這輩子都要活在牢籠的陰影中。
沿著走道七拐八饒,幾分鐘后,他在一間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房間木門前停了下來。
推開門。
“母親大人,我回來了?!?p> 換下鞋,他走在木制的地板上,在“吱呀”聲中,向著房間內(nèi)走去。
“瀧君,今天辛苦了?!?p> “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趕緊來吃吧?!?p> 母親晴子是一位普通的下忍,無論是性格亦或是才能,都不適合忍者的道路,因而在艱難熬到退役后,成為了家庭主婦,經(jīng)營著一間日用小商鋪的同時,照顧著家人的起居。
祖父祖母早在多年前就已戰(zhàn)死,父親也在日向云瀧出生后不久,在一次忍者任務(wù)中喪生,雖然留下了一筆不菲的資產(chǎn),但孤兒寡母的,生活總是不那么容易。
但幸虧,獨子非常爭氣。
年紀尚小時,就展露出了驚人的忍者天賦,加之“日向”這個姓氏。
是以,這些年來也沒人敢來招惹他們,這令晴子一度欣慰,只是,今天的她臉上笑容略顯勉強。
看著靜靜吃飯的兒子,她目光深處,流露出幾許悲呦之色。
宗家長子,已經(jīng)年滿三歲了,明天……
想到這,她眼中的悲色更深。
晴子對面,日向云瀧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吃完飯后,說了句“我吃飽了”后,便起身走回房間。
昏暗的房間內(nèi),日向云瀧先是點亮燭臺,而后坐在書桌前,打開書包,從中取出了一本名為《火之意志》的書籍。
明亮的燭光下,他翻開書,看著開篇的那段描述,嘴臉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鸸鈱^續(xù)照亮村子,并且讓新生的樹葉發(fā)芽?!?p> “火之意志,有趣……”
“就是不知道你的這團火,比起我的火,如何呢?”
……
第二天日上三竿,日向云瀧才慢悠悠的起床,簡單的吃過早餐后,在母親復(fù)雜的神色中,他推開房門,向著中心訓(xùn)練場走去。
一路上頗為冷清,作為日向一族每隔一代舉行一次的莊嚴儀式,參加的年輕一代分家族員們早在父輩的帶領(lǐng)下抵達了儀式地點,正靜靜等待著“神圣之時”的到來。
像日向云瀧這般,在儀式開始前五分鐘才姍姍來遲的族員終究是少數(shù)。
中心訓(xùn)練場,是一處極為寬敞、足以容納數(shù)百人同時訓(xùn)練的大型訓(xùn)練場。
平時里,無數(shù)日向忍者會在此地修煉,但今日,這里卻靜悄悄的一片,數(shù)十名分家孩子,上到8歲,下到3歲,都在父輩的帶領(lǐng)下,靜靜站在這兒。
至于那些年齡更大些的分家孩子,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了。
跟父輩們滿是復(fù)雜的神色不同,這些3、4歲尚且年幼的孩子眼中,有的只是對即周圍人的好奇,縱然是年長些的孩子,知道了接下來所要發(fā)生的事情,也不過是稍顯沉重。
還未被困于籠中之鳥,又怎知自由的可貴?
隨便找了個位置站好,日向云瀧靜靜等待著,跟其他孩子不同,他平靜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期待之色。
五分鐘后,隨著約定之時的到來,一名身穿寬松衣袍的中年男人,牽著一名三歲左右、看起來還有著羞怯的男孩,從中心訓(xùn)練場的大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男人面色平和,與周遭所有佩戴護額的日向分家族員不同,他的額頭上光潔一片,干凈得有些刺眼。
看到男人到來,所有的分家族員們紛紛低下頭,而那些孩子們雖然也在父輩的示意下鞠躬行禮,但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站在族長身旁的男孩。
面對眾多視線的注視,男孩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努力表現(xiàn)出一副成熟的樣子。
環(huán)視了一圈,確定所有需要刻下咒印的分家孩子都已到場,男人肅聲道:
“今日,是我日向一族宗家繼承人日向日足的三歲生日,同時也是分家孩子們刻下神圣咒印‘籠中鳥’的時候!”
“守護宗家,是身為分家族員應(yīng)盡的義務(wù)與責任,也是我日向一族從建立到現(xiàn)在,逐步成為木葉豪族的重要原因?!?p> “咒印會保護著你們,使你們?nèi)蘸笊蠎?zhàn)場不會成為他村忍者覬覦的目標?!?p> “現(xiàn)在,我念到名字的孩子請一一上前,由我為你們刻下神圣的咒印?!?p> “第一位,日向日差?!?p> 被念到名字,現(xiàn)在人群前列的男孩身體一顫,而后低著頭,走到族長面前,不發(fā)一言。
望著面前自己的兒子,男人眼中閃過掙扎、愧疚等等復(fù)雜的神色,但最終,還是化作了平靜。
他將右手放在男孩的額頭,隨后左手結(jié)出一系列復(fù)雜的印記,一會兒時間后,當他將右手移開之時,男孩的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青色的交叉印記與兩條反方向鉤紋。
這便是,籠中鳥咒印。
從開始到結(jié)束離開的整個過程中,這個名為日向日差的男孩一直低著頭,安靜得可怕。
“第二位,日向姬月?!?p> 平復(fù)了一下心緒,男人繼續(xù)念道。
這次被念到名字的,是在場的分家孩子中,為數(shù)不多的女孩之一,同時也是年紀最大的孩子。
她留有黑長直的發(fā)型,原本精致臉蛋帶來的可愛氣質(zhì),卻被一副劍眉完全破壞,使人一眼看去,就有種被鋒芒所指、下意識瞇起眼睛的感覺。
跟其他孩子相比,她的眼睛是通透無垢的純白之色。
這是白眼。
日向一族賴以成為木葉豪族的血繼限界。
未被籠中鳥限制的白眼,可360度視角大范圍透視,并看到敵人體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穴道、查克拉流動情況,并能利用查克拉使眼睛的能力倍數(shù)化,可看到方圓一公里以內(nèi)的事物。
這樣的能力,使得白眼在戰(zhàn)爭中堪稱戰(zhàn)略武器,敵人的任何埋伏在白眼中都無所遁形。
如此年紀便已擁有“白眼”,足以證明這位名叫日向姬月的女孩的優(yōu)秀程度。
在日向家族這一代孩子中,她堪稱最強。
白眼,是日向一族的血繼限界,絕大部分的族人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后都能開眼。
但白眼跟白眼間,也是有區(qū)別的。血脈純凈,在幼年、甚至出生時便已開眼的白眼,跟需要后天修煉才能艱難開啟的,差距大得可怕。
而日向姬月雖然不是一出生便擁有白眼,但在一歲時,也是成功開眼,算得上天賦異稟。
被念到名字,女孩面無表情的走上前,白凈的小臉上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族長如法炮制,抬起頭,準備為女孩刻下咒印。
但就在他的手距離女孩額頭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少女一直平靜的眼眸忽然波動起來,身體下意識的退后,避開了男人的手掌。
8歲的她,跟那些只有3、4的孩子不同,已經(jīng)知曉了“籠中鳥”這所謂神圣咒印的真面目。
但村子、家族、親人,一重重的重擔壓下,令少女原本挺直的腰桿慢慢被壓彎。
原本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這一切的準備,但事到臨頭,心中終歸不甘。
“姬月!”
人群中,女孩的父親,一名日向分家的特別上忍厲聲喊了句。
他的眼中,有痛苦,有愧疚,但他能做的,只有這個。
不愿刻上“籠中鳥”的分家族員,將遭受極為可怕的懲罰。
父親的話,令少女眼中蕩起的波動逐漸平息,眼眸深處的火苗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她低下頭。
終究,還是認了命。
女孩結(jié)束后,下一個,便是日向云瀧。
渴望火焰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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