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吃個晚飯再走吧,今晚我媽做的好飯,你一定愛吃。?!辩阏f完對冷夜甜甜一笑,那笑容像盛開的桃花,好似帶著些許淡淡清香。
“嗯,好啊,難得你大方一次,我恭敬不如從命,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這么肯定我愛吃。”冷夜既灑脫又掛著笑意的說道。
說笑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車子緩緩在琬恒家門前停了下來,天又暗了下來,琬恒下車后忙把長袖襯衫的袖子放下來,冷夜又從后備箱中拿下來幾個禮品盒。
喬母聽到有汽車的聲音,正在做飯的她,穿著圍裙迎了出來。
冷夜客氣的拎著禮品說道:“伯母,這是我給伯父買的茶葉和點心?!?p> “有空就過來,不用總帶東西的,讓你總這么破費?!眴棠缚蜌獾亟舆^禮品把冷夜邀請進了屋子。
“小妹回來了,小妹回來了,還坐了大汽車,呵呵?!辩愕母绺绱髩褔嚧蜣D。
“哥,進來。”琬恒站在屋里沖窗外喊著。
“來客人啦,來客人啦?!贝髩验L得不算太高但很胖,由于長年和母親干農活的緣故皮膚黑得發(fā)亮,更顯得強壯。他穿著一件被太陽曬得退了色的紅背心,一條粘了很多土的黑褲子,光著腳穿著一雙黑布鞋。
大壯聽到琬恒喊他就進了屋,看見冷夜后不住的用手摸腦袋,杵在門口,冷夜忙站起身,“這位是大哥吧。”大壯憨笑著點點頭。
喬母把喬父從外面攙扶進來,冷夜忙過去幫忙和喬母一起把喬父放在輪椅上。
喬父忙客氣的說著:“我自己能行的,謝謝你啦?!?p> 喬父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這腿是以前上山撿礦石時壓壞了,落下個殘疾的毛病。我兒子是小時候得過大腦炎,那時候窮沒錢,沒治徹底就出院了,總看著沒別的孩子反應快,但他很能干的,和他母親一起天天給我村的人干農活掙錢,一年也賺不少的,足夠養(yǎng)家的,不會是琬恒的負擔,你盡管放心好了。”冷父說著這些話時眼里含著淚水。
“伯父,你有什么難處盡管說,我盡我的能力來幫您。我不太在意家庭出身的,我就是想找一個懂我的人結婚,琬恒很適合我?!崩湟拐嬲\的說道。
“好啦,吃飯吧。什么適合不適合的?!辩惆扬堊婪旁诳蛷d,擺好碗筷,開了燈,昏黃的燈光照在琬恒的笑臉上絲毫沒減弱她的美麗。
喬母把飯端上來了,蓬松柔軟的紅薯面貼饃,和自己用小石磨磨的泛起一層金皮的懶豆腐,“我聽琬恒說,你就愛吃這一口,今天下午我從地里早點回了家,就做了這些,你別見笑啊,可能沒你母親做得好吃?!?p> 冷夜有點不知所措了,“伯母,您也坐下來吃吧,都忙了一下午了?!?p> “你們吃吧,大壯,先幫媽拎水去。”大壯正想坐下吃飯被母親叫走了。
冷夜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說道:“這就是小時候的味道,媽媽的味道。小時候我最愛吃媽媽貼的紅薯饃,這幾年自從家里請了保姆,母親很少做飯了,我也一直吃不到這種好東西了,今天我很有口福?!?p> 這種味道觸到了冷夜心底的酸楚,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小時候也挺苦的,記得父親騎著自行車去鎮(zhèn)上的廠子里上班,每天都頂著星星回家,母親自己在家種地還要照顧我,這幾年趕上好政策了,父親辦工廠,賺了錢,日子總算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