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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三國謀天下

第四章 朕不反了

朕在三國謀天下 醍醐香 3316 2022-03-22 12:44:35

  許都屬平原地帶,一路地勢平坦,一眼可以看到地平線。也沒什么好埋伏的地方,二人一路縱馬狂奔。

  這個時代人口聚集一般都在城市附近,由此推斷,現(xiàn)下已離許都二三十里范圍了,一路雜草灌木,幾乎人跡罕至。

  劉協(xié)抬頭遠眺,此時正是傍晚,夕陽西下,淡淡余暉灑落在視線盡頭,淺草下的路徑越來越模糊,顯然再繼續(xù)前行就道路不通了。

  “趙云,我們現(xiàn)在往哪邊走?”劉協(xié)飲了口風,問道。

  “趙云?”

  見半晌無人回應,劉協(xié)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馬背上的趙蕓面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無妨!”話音剛落便一頭栽了下來。

  劉協(xié)一勒馬頭,翻身下馬,快步過來。

  剛只顧逃命,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只見趙云的小腿處已被鮮血染透,傷口深刻見骨,好在天冷,傷口凝固了,不然失血過多,否則早撐不住了。

  劉協(xié)為其進行了簡單的止血包扎,雖非致命,但及須抗感染,以防并發(fā)癥。

  趙蕓疼的大口喘著氣:“我腰間有個錦囊,紅瓶的是金瘡藥,煩惱陛下幫我取出?!?p>  劉協(xié)立刻照辦,可是這袋子里有兩個藥瓶,還有一個黑瓶的,劉協(xié)好奇的拿起,“要不這個也吃點,反正是藥,多少會有些效果。”

  “若果我落入敵手,請陛下再喂此藥?!?p>  劉協(xié)旋即明白,這應該是死士用來自我解脫的藥,以免落入敵手,慘遭虐殺。

  “陛下往北,一直走,到了黎陽,就有冀州軍接應了。運氣好,路上可以遇到前來接應陛下的死士?!?p>  “你這個樣子,還是歇一歇吧。”劉協(xié)一頓操作下來,累的氣也喘不勻了,一屁股搖晃著坐下。

  “我會耽誤陛下行程,陛下先走!”說罷,趙蕓便昏了過去。

  這.....特么我怎么分辨誰是死士???

  這亂世,到處都是亡命盜匪,又或是殘兵游勇,隨便遇到哪個都是要命的,俗話說的好,兵過如梳,匪過如篦。

  加上這趙云必須得馬上得到救治,不然真的得一命嗚呼了。

  開局就送S級猛將,不能就這么死了。

  劉協(xié)一咬牙:“回許都!”

  回去好好跟曹爸爸認個錯。

  這漢末的權(quán)臣,軍閥,土匪,都是狼人,哪個都惹不起。

  出生在這個君不君,候不候的局面里,很多東西都沒得選,保命都來不及,怎么會去關(guān)注這種何不食肉糜的問題呢?先天之命可以支持你后天改命的話,還要看你又沒有掙脫先天之命的本事,這后面還有一個可悲的容錯率的問題。

  最為保險的方法就是好,選擇一方強者來依附,以上帝視角來看,當然是曹操,至少跟著曹操的歷史劇本里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跟著袁紹的話就不可預知了,而且袁紹作為一個失敗者的案例還是比較成功的。

  以穿越狗的上帝視角,幫袁紹翻盤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累呀。好不容易當一會皇帝,干嘛要那么嘔心瀝血的。

  上輩子的愿望——擁有一個五星級的家,沒能實現(xiàn),這輩子得來全不費功夫。

  撲了一輩子街,就不能享受享受?

  再說了,超時代的政治遠見并不一定是好事,比如沮授和田豐。

  再者曹操也算自己的偶像了,向偶像低頭,沒什么不對。而且,依自己的理想,就是做那攪弄風云的謀士,若是能與曹操一道,在這亂世中一起翻云覆雨,那該是何等恣意。

  劉協(xié)心情極其復雜,想著到底是跟著偶像瀟瀟灑灑活一回,還是逆天改命,與歷史命運做一次抗爭。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趙蕓搬上馬背。

  往趙蕓所指相反的方向行了一程,枯草間的道路痕跡開始逐漸清晰,劉協(xié)明顯感覺已漸漸接近城鎮(zhèn)區(qū)域了,于是騎馬立在一個小土坡上,入目所及,田野遼闊,屋舍儼然,隱約間可見一道道炊煙升起。于是牽著馬匹往有炊煙的地方走去。

  剛?cè)氪蹇诒惚蝗藬r了下來,也不怪村民不攔自己,這一身的血污加上一個半死不活的趙蕓,將心比心,自己若是遇到這場景,也會躲的遠遠的。

  于是,劉協(xié)只得找個地方,將趙蕓藏在一處枯草內(nèi),直到天黑了才找到一戶比較偏僻的農(nóng)戶敲門。

  用馬匹換了兩套干凈衣服和食物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匆匆返還。

  劉協(xié)將自己收拾干凈,就去收拾趙蕓,誰知道那家伙,雖然渾身發(fā)燙,滿嘴胡話,但是十分抗拒別人觸碰他的身體,劉協(xié)不得不放棄,只得將其臉擦洗干凈,再將那些干凈衣服直接蓋在他身上,等他清醒了自己穿。

  一通收拾下來,不得不說這趙云還蠻好看,除了個子小點,與史書中的面若冠玉的描述一點不差。這點心思剛起,劉協(xié)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真是單身久了,看什么都眉清目秀!

  由于趙云昏迷,又只有一匹馬,不得不同乘一騎。

  走了一程,那趙蕓低哼兩聲,醒了過來,見自己與劉協(xié)同乘一騎,費力說道:“陛下,你放我下來?!?p>  劉協(xié)無奈的嘆了口氣,頗為戲謔道:“你要是死了算沒緣分,不死咱以后就是兄弟!千萬撐住了,能和天子做兄弟那可不簡單吶?!?p>  趙蕓不知是疼還是感動,眼角居然有晶瑩的東西滾落:“謝陛下厚愛。但是陛下,此番任務失敗,我們不得不啟用許都所有暗衛(wèi),此番下來,許都整個暗衛(wèi)網(wǎng)幾乎折損殆盡,我們急需與冀州軍匯合?!?p>  難怪那些人都著統(tǒng)一外甲卻不同內(nèi)袍,應是埋伏在許都的袁紹暗衛(wèi),臨危受命。

  說到底,這些人與自己素未謀面,卻甘愿為心中大義犧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劉協(xié)心中一時有些感慨,頓時大為動容。

  “這是何故?”

  “我不敢妄言!”

  “這個時候了,還什么妄言不言的,說!”

  “我懷疑陛下身邊有人走漏風聲,校事府才會來的如此快!”

  劉協(xié)神色沉沉,劉協(xié)的記憶里身邊內(nèi)侍宮人畫面一一閃過,個個都有嫌疑,又個個忠心耿耿。

  “好在,陛下已出許都,這些人便可以擺脫了。”趙蕓此刻還不知道劉協(xié)并不想去冀州。

  劉協(xié)隨口支支吾吾,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瞧這天下,黃昏有詩情,夕陽有畫意,多美!”

  趙蕓一路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是臉色確實越來越慘白,最后連嘴唇上的血色都消失了。

  大概三日后,劉協(xié)已經(jīng)完全辯不清方向了,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的路,原生劉協(xié)的記憶里也毫無頭緒,一望無際的荒草,馬匹換來的干糧物資已所剩無幾。

  正蹲在路邊荒草中休息,啃著干餅,視野盡頭,一隊人馬緩緩西行,約摸二十人,來者皆緊衣長劍,英武不凡,一看便知絕非普通人。

  劉協(xié)欣喜若狂,許都地界的軍馬肯定是曹軍,說不定馬上就可以見到曹爸爸了。

  一念至此,陳默扶上趙蕓催馬就往那邊過去。

  眼看就在要追上了,就在這時,忽然隊伍里一馬飛馳而來,馬上一員將領(lǐng),丈二銀槍,白袍銀甲,縱馬擰槍向二人撲來。

  劉協(xié)完全沒反應,那將領(lǐng)的速度太快了,等他弄明白,那將領(lǐng)已到了他跟前。

  劉協(xié)剛要開口,怎料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上來就打。

  只覺槍風猛烈,襲面而來,眨眼間槍就到了跟前。

  這次死定了......

  電光火石間,背后一支細手將其脖子狠狠的按下,下意識的,他隨著這股力量猛的一哈腰,銀槍從他頭頂掠過。

  劉協(xié)和那人縱馬錯過,轉(zhuǎn)頭間,趙蕓不顧力竭,霍然拔出劉協(xié)后背的刀,握刀向那將領(lǐng)撲去。

  “趙云!”劉協(xié)驚呼一聲。

  那將領(lǐng)并不閃躲,一槍掃來,疲極之下,趙蕓刀捏不住,掉在地上。

  隊伍中一少年忽然縱馬出列,詫然道:“這是趙蕓?”

  趙蕓怒目瞪視,終是無力站立,再次暈了過去。

  白袍將領(lǐng)好像并無收手之意,突然倒轉(zhuǎn)銀槍,反手掄圓,呼的一下子橫掃過來。

  這次避無可避。

  噹的一聲,那槍正中劉協(xié)后背,好在背弓負刀,那一槍真正砸在了弓身上,縱使如此,劉協(xié)只覺自己脊椎都要震斷了,胸口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歪,摔于馬下。

  昏昏沉沉間,耳邊隱隱傳來一聲厚重的女聲:“住手!”

  你誰啊?能不能早點喊停......

  只見那人群中,出來一人,雖是男裝打扮,可謂是勁裝束冠,未施粉黛,可臨近一看,卻依然能一眼便瞧出是個女性。

  女子五官生的極其好看,,見到二人長眉緊緊鎖起,面上確是一股陰魅的煞氣。再仔細一看,造成這種感官的,主要是那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和深紫的發(fā)絲。

  緊接著,出來一少年,身高八尺,清瘦俊朗,白衣翩翩,這少年與那女子一樣也是碧眼紫發(fā),但與之不同的是,眉宇間一股英氣勃發(fā),徑直下馬來到二人身邊,看著趙蕓道:“母親,是趙蕓!”

  看樣子,那少年好像和趙蕓非常熟悉。

  劉協(xié)心里打了個突,跟趙蕓是熟人,那定是袁紹的人,那這樣定是要將自己綁去冀州了。

  好在,趙蕓昏迷,劉協(xié)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只說自己是趙蕓同黨,與隊伍走散。

  經(jīng)此一役,夜幕降臨,干脆安營扎在,休息一晚在走。

  公孫權(quán)拿出金創(chuàng)藥給趙蕓抹上,又熬了些草藥。

  在一番交談后,劉協(xié)終于松了口氣。

  這二人原來是幽州公孫世家的母子,難怪認識趙云。

  女子名公孫瑜——公孫瓚的妹妹,少年名公孫權(quán),那使槍的白袍將領(lǐng)是陳到。

  這就不難解釋公孫母子為何是碧眼紫發(fā)了,幽州乃胡漢混居區(qū)域,這二人應該是胡漢混血,難怪姿貌出眾。

  這姿貌......又欲往江東.....這或許就是歷史的細枝末節(jié)。

  不過陳到是公孫家的白馬義從倒是很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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