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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俠養(yǎng)成系統(tǒng)

三十六 墨家

  姜慶向?qū)Ψ娇慈ィ灰娺@個漢子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皮膚黢黑,一看便是太陽曬的,抬頭紋又多又密,感覺就像彎曲的波紋線。身穿灰色麻布衣,看起來樸實無華。

  好家伙,要不是那墨家女子叫了他一聲師叔,姜慶還以為是從哪里來的地里干活的老農(nóng)。

  “前輩過獎了?!苯獞c拱手道。

  那墨家女子立刻爬起身來,對這位‘老農(nóng)’叫道:“師叔,你來的正好,咱們一起給這個淫窩給鏟除了吧?!?p>  姜慶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心中有氣。方才的對拳足以看出這墨家女子是有兩把刷子的,但要是在此鬧事卻還不夠。

  此女子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也不知道她的這個師叔到底有多少斤兩...

  不過這個師叔卻并沒有打算跟這女子胡鬧。只見他一臉嗔怪地看著這女子,就像家里子女犯錯時長輩責怪的眼神。

  他走到女子跟前,說道:“阿離,不得無禮?!?p>  那個名叫阿離的少女一臉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師叔,然后將頭扭在一邊,一臉不服氣的表情。

  “把手伸出來?!蹦菐熓宓吐暤馈?p>  阿離遲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方才跟姜慶對拳的右手。

  方才對拳之時,她的右手雖然已經(jīng)包裹了厚厚的一層青色木頭,但是跟姜慶碰撞之后,那些木頭層層破碎,散為齏粉。而女子的拳頭也受到重創(chuàng),此時手指和手腕已經(jīng)腫了好幾圈。

  那師叔看到了阿離這個傷勢,暗暗吃驚,這個少年果然拳法驚人。他不由得轉(zhuǎn)頭看想姜慶,眼中露出贊賞的光芒。

  姜慶跟他對視了一眼,看到那師叔眼中并沒有敵意,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師叔伸出手來,握住阿離的右手,同時微微凝神。

  下一刻,他的右手突然散發(fā)出天青色的氣息,將阿離的右手籠罩起來。

  一時間,樓里面的所有人,都看到這老漢黝黑的手上泛出青光,把整個寬闊的大廳都給染上了一層綠暈。

  眾人都覺得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被什么東西滋潤著。連遠處的李瑞華也覺得自己臉上火辣疼痛的傷口變得不那么痛了。竟有些發(fā)癢的愈合感。

  姜慶看到這個情景,心中頓時大驚。

  這個老漢使的內(nèi)功心法,竟和那天張曉楓所展示的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老漢的氣息遠比曉楓的濃郁,而且控制自如。

  只一會兒的時間,阿離右手的膿腫便慢慢消散,皮膚也慢慢白皙起來,更顯水潤。

  李瑞華也是嚇了一跳,走到姜慶身邊,輕聲說道:“這老家伙好強的內(nèi)力。”

  姜慶微微點頭,心想這老頭還真是惹不起。沙青和所展示出的氣息,和這老漢的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那老漢的聽覺十分靈敏,李瑞華雖然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他聽到了。

  他在療傷的過程中,扭過頭來笑道:“在下可不是老家伙,在下也才不惑之年而已?!?p>  李瑞華頓時十分尷尬,低頭不敢再說話。

  姜慶看著他額頭溝壑縱橫的抬頭紋,和黢黑干裂的皮膚,頓時有些無語。

  這他么才四十?看起來至少快六十歲。

  不一會兒的功夫,阿離的手腕便恢復如初,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阿離頓時十分高興,活動著手腕,走到姜慶面前道:“你看起來很厲害啊,咱們再打過!”

  姜慶尚未回答,阿離的頭突然被那老漢彈了一個腦瓜崩,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師叔!”阿離慘叫一聲,小嘴嘟起,一臉嗔怪地看著那老漢。

  卻見那老漢硬拉著阿離的手,對姜慶等人道:“諸位莫怪,這是在下的師侄,就愛打抱不平,無端得罪人。望各位見諒。”

  這個老漢告罪的時候,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但此時姜慶已完全不敢小覷于他。

  “前輩說哪里話,些許誤會何足掛齒。”姜慶干笑道。

  “這位差爺拳法高超,在下佩服,就此告辭?!?p>  那老漢躬身拱手,不再逗留,強拉著阿離的手走出春香院。

  阿離兀自有些不服氣,邊被強拉著走,便對姜慶喊道:“你這小差役叫什么名字?劃下道來,我莫離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姜慶微微一笑,并不答話,他并不想跟這小俠女扯上關系。

  待這兩人走后,春香院的混亂終于平息。姜慶輕聲問李瑞華道:“李幫主,你可知道墨家?”

  李瑞華不明白姜慶怎么突然問道墨家,不過還是認真回答道:

  “墨家。墨家可是能與道家和陰陽家分庭抗禮的一種修煉流派。他們收徒極為嚴格,人品必須得到宗門的認可才行,而且入門后的戒律也十分嚴苛,不僅要求極高的操守,還要以身作則,每天高強度的勞作才行。因此他們不像道家和陰陽家那樣流傳廣泛?!?p>  “正因為如此,他們也更加團結(jié)一點,每個墨家的人都輕易不敢得罪。不管是官府,還是豪門大牌,都要讓他們?nèi)?。最離譜的是,他們好打抱不平,美其名曰行俠仗義。江湖上的很多黑道人物,都對墨家十分忌憚。有道是:做了虧心事,寧遇鬼敲門,莫遇墨家人?!?p>  “嗯...”

  聽到李瑞華的解釋,姜慶頓時明白了,這是一群喜歡打抱不平的俠客。隨即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系統(tǒng)豈不是給墨家量身定做的?

  這個宗門,倒跟自己挺搭...姜慶默默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再次接觸他們。

  不過他們既然在這附近,那就一定還有機會。要找機會跟他們拉關系才行,前提是自己也必須跟他們同類人。

  李瑞華看到姜慶沉思不語,突然有些反應過來,驚呼道:“姜大人此問,莫非是覺得這兩個人是墨家的?”

  他想到這里,隨即變得有些驚慌起來:“莫非我們沙龍幫被墨家盯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姜慶瞥了李瑞華一眼:“我讓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做了嗎?”

  李瑞華立刻躬身回道:“之前沙五強擄的一些少女,已經(jīng)釋放了。碼頭上那些強征的纖夫,也都讓他們回家了,不想回家的,都以正常工錢來雇傭?!?p>  “嗯。那就不要怕嘛。”姜慶點點頭:“還有賭場那些放高利貸的,將借據(jù)也都撕掉吧?!?p>  “好?!崩钊鹑A十分干脆:“這些事情我明天就做?!?p>  姜慶看著李瑞華道:“這些財路都斷了,李幫主是否心痛?”

  李瑞華頓時拍拍胸脯道:“我這條命都是姜大人給的,又有何心痛不心痛的。別說姜大人讓我棄善從惡,便是讓我轉(zhuǎn)而棄善從惡,殺人放火,又有何難?”

  姜慶聽到這話,暗暗點頭,放心下來。

  。。。。。。

  阿離和她的師叔從土橋外寨出來,默默地行走在去往雙廟村的山路上。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小敏小莊兩個女子。當阿離被她師叔拉走時,這兩個女子還留在二樓,她們看到阿離說走就走,頓時十分害怕,也忙跟了上去。所幸的是,沙龍幫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兩人,沒有追趕。

  “師叔,你為什么不讓我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豈不是我墨家義不容辭的責任?”阿離不滿對她的師叔嘟囔道。

  “行俠仗義是對的?!睅熓彘_始對她諄諄教導道:“只是咱們墨家出手之前,必須要調(diào)查清楚了,才能出手。”

  “你對沙龍幫根本不了解,就貿(mào)然出手,以力壓人。這和那些仗勢欺人的惡徒有何分別?”

  阿離一呆,覺得師叔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不過她兀自強辯道:“我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小敏和小莊都說給我聽了,那春香院根本就是個買賣民女的淫窩?!?p>  老漢搖搖頭,從容道:“我們墨家做事,講究的是天志嚴謹。就像我們做一件木活,要全方位的策劃之后,才能動手,這樣才能依照尺度來刻畫無誤。怎么能只聽一種聲音就貿(mào)然行動呢?”

  “師叔,你是做農(nóng)活的,不是做木活的?!卑㈦x說道。

  “道理是相通的?!崩蠞h淡淡道:“沙龍幫的事,我已經(jīng)派人去深入調(diào)查了。如果真有作奸犯科之事,再出手不遲嘛。咱們來老牛灣鎮(zhèn)的主要目的,還是十三山的那些惡匪。”

  “還有那個小差役,看著也不像好人!”阿離惡狠狠說道,她對自己吃的虧尤在耿耿于懷。

  “阿離,你又來了。咱們墨家,要實事求是,要兼愛,不能唯心......”老漢又開始諄諄教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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