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山不是很遠,二十分鐘就能走到,乘著天氣炎熱,渾身是汗的王林到了南山腳下。
傳說南山上有一處風(fēng)水眼,叫神庭穴,慢慢的南山就成了村里的公墓,村里人逝去了,都會葬在南山上,為了方便祭拜,專還門修了一條小路上去,南山山頂有顆百年樟樹,那顆樟樹本是他師傅為自己挑的墓地,以后他死了,讓王林把他埋在樹下。
那是怕自己那天突然走了,讓王林好找到他留下來的東西。
天空的陽光透過樹葉散落下來,時不時還能穿出鳥叫聲,顯得整個樹林生機勃勃。
王林沿著鋪滿青石板的小路向上走,邊走邊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路上散落著枯黃的樹葉。
所有的植物好像煥發(fā)了第二春,王林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植物在不斷的生長,待在其中,仿佛時間流速變快了。
王林一直順著小路來到了山頂,樟樹下周圍一圈都寸草不生,這顆百年的大樹也在在逐漸枯萎。
王林雖然感覺很疑惑,但顧忌到周圍可會能出現(xiàn)野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從背后抽出了從龍麗家順來的鋤頭,就開始挖起來。
......
兩小時后,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是鐵器與石頭碰撞的聲音,王林用鋤頭把表面清了出大半,一塊發(fā)紫的石碑呈現(xiàn)在他眼前,石碑上全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文字,看上去只覺得玄奧無比,王林湊的近些,用手摸了上去,想仔細的觀察一下,石碑像是感應(yīng)般發(fā)出強烈的光芒。
忽然一股對生命本源的吸引力,使王林驅(qū)使著整個身體貼在石碑上,石碑如冰雪般融化成水,包裹著他整個身體,形成一個繭的形狀。
隨即王林感覺自己全身泡在溫暖的水中,仿佛忘記了身在何處,又要去那,自己是誰,使人不由自主的沉睡過去。
王林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成為了地球,不知道某天,逐漸產(chǎn)生了意識,在混沌之中吸收外來的能量,不斷的生長。
幾十億年之前自己身上一道枷鎖打開,身體壯大,出現(xiàn)了肉眼不可見的單細胞生物,它們在不停的分裂繁衍。
在無盡的歲月當(dāng)中一道道枷鎖不斷的打開,地殼運動一次次發(fā)生,地球上單調(diào)的生物體系也在不斷的進化,進化出無數(shù)的物種,慢慢形成了能夠自我調(diào)節(jié)的生物體系。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蘇醒與沉睡,出現(xiàn)了一套保護物種生存督促物種進化的行為。
當(dāng)蘇醒時需要不斷壯大身體,自我意識分裂形成以各種形式存在的能量體,保證著物種的繁衍與進化。
在夢境的最后,王林走在混沌之中,一團柔和的白光牽引著上百顆能量體不斷的靠近,最后一瞬間王林似乎看見有一點紅光閃爍。
夢境冗長而奇怪,讓人難以理解。
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時候,王林從坑中坐起,揉了揉腦袋,望著太陽剛從東方升起,開始回憶昨天的經(jīng)過,自己看見石碑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然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王林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石碑已經(jīng)不見了,隨后爬起來看看坑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老頭子想讓我找的估計就是這個了。”王林看著下面什么東西都沒有,自言自語道。
隨后他再次打量自己,發(fā)現(xiàn)不見的石碑居然在他腦子里,碑上的文字雖然看不懂,卻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是一篇上古圣賢的生平事跡,說自己小時候如何如何得到這塊石碑,然后走上了甚吊之路,說自己年輕的時候甚吊,因為打架無敵,自己中年時候也甚吊,因為言出法隨,說自己老年還是甚吊,因為有弟子三千。
全篇下來總結(jié)下來就是,我一生吊爆了。
王林默默無語,他發(fā)現(xiàn)這篇文字又像是,給石碑寫的使用說明,只是行文內(nèi)容頗...甚吊。
石碑存在于體內(nèi),能感應(yīng)天地能量,需要自主去吸收周圍的能量,改善自己的身體,另外一個能力是言出法隨,不過這個能力有反噬,反應(yīng)到身體上,輕則感冒發(fā)燒,頭疼腦熱,重則直接暴斃。
這件事情讓王林內(nèi)心一陣狂喜,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伴隨著清早的晨曦,王林又把師傅生前一直帶著的玉佩放進去,堆個小土堆,拜了拜,就沿著小路下山,朝龍麗家跑去,他現(xiàn)在要馬上去問一下龍麗是否還有別的能力,是不是跟自己一樣。
人在發(fā)現(xiàn)自己有特殊能力的情況,首先會去找跟自己有共同特點的人,去尋求認同感,王林就是這么干的。
回到村上,以往早上出來勞作的人都不見了,整個村子寂靜無聲,仿佛成了死域一樣。
到了龍麗家,王林一進門首先的聞到一股屎尿臭味跟血腥味的混合,院子里的場景無比血腥,一頭豬被繩子嘞住脖子,掛在院子里的大樹上,遍布全身的刀痕跟淤青,血水淌了一地都是。
“麗姐,你在嘛?”王林沖屋里面喊。
屋里傳出纖細的女聲,聽起來有點開心“等一下,我在幫我兒子洗澡呢,就出來!”
王林只好繼續(xù)觀察那只慘死的大白豬,發(fā)現(xiàn)它身上另一邊還有參差不平的牙印,體型也比平常看見的豬不一樣,起碼大了一半。
這時龍麗牽著她兒子從里屋出來,她兒子居然換了身衣服,干干凈凈的,笑著對王林講到“小林,南山離這邊也不遠,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
“額...我后來又去我?guī)煾导胰|西,在那睡了一覺”王林沒有告訴她南山上的事,撒了個慌,轉(zhuǎn)頭又指了指掛樹上的大白豬說道“麗姐這是你殺的嘛?”
“是??!我差點就死了,辛虧它撞我的時候把房子撞塌了,給它砸的快死了,才給弄死的?!贝藭r的龍麗已經(jīng)洗了澡換了身運動裝,但手臂上還能看見又幾道傷口。
王林有些吃驚,雖然豬看起來老實,其實發(fā)起狂來,力氣很大的,不然也不會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可見龍麗這個有點神經(jīng)病的女人是有多勇猛。
“甚吊”王林下意識感嘆了一句。
“麗姐,你什么時候去縣城,咱們得去弄臺車,準備好物資,路上估計不太平,越到人口密集的地方喪尸越多”
龍麗其實一直擔(dān)心喪尸只能吃人,結(jié)果還能吃動物,所以顯得格外興奮,“都行,我聽你的?!?p> “這樣吧,咱們先去錢叔他們家,看他們有沒有人一起去,路上好有一個照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