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五點,凌菲就抱著個保溫箱走了過來。
“佳憶哥,烤了六十串,夠了沒?”
“差不多了吧,咱們走?!背杉褢浀?。
“咦,這是什么味啊,烤串。凌菲,快交出來?!崩钅咀雍吞K月剛回來,就聞到凌菲身上的烤串味。那蘇月頭上還包著個頭罩,頭罩里面是繃帶。
“你偷吃了吧?”李木子說道。
“嘿嘿,我剛才順道吃了二十串?!绷璺频?。
“呃,這保溫箱里面,給姐拿兩串?!崩钅咀拥?。
“不行。”凌菲道。
“喂,你佳憶哥哥吃不了那么多,真小氣。”李木子道。
“這是給周瑾的?!绷璺频?。
“周瑾?你倆都去接她?還帶著烤串去?”李木子睜大了眼睛。
“是,帶著烤串去,帶著我們的佳憶哥哥去,我都恨不得給人家做牛做馬,呃,誰讓人家牛呢?”凌菲嘆道。
“呃,木子姐,他們裝盒的,哪有我們現(xiàn)烤的好吃?走,我請姐吃?!碧K月一聽是周瑾的,連忙出來打圓場。
“行,咱們吃現(xiàn)成的,哼?!崩钅咀拥馈?p> “喂,還有我,你們點三人份的,我換完衣服就過來?!弊繈I剛進(jìn)來,連忙道。
成佳憶發(fā)動汽車,帶著凌菲絕塵而去。
“菲菲,接周瑾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來干嘛。”
“佳憶哥,你不是說過,希望我和周瑾一樣么,我暫時還做不到,不過我可以學(xué),我可以近距離地說,學(xué)會了,終歸會是像她了吧?”凌菲道。
“說人話,說真話?!背杉褢浧沉肆璺埔谎郏f道。
“哼,我就是看不得你小心翼翼地叫瑾妹妹的酸溜樣,你想伺侯人,我替你伺侯得了?!绷璺谱绷松眢w,說道。
“還有其他的原因吧?”成佳憶道。
“你說你要當(dāng)個好父親,不能越界,那我作為妹妹,也要看著你,不讓你越界。你想和你的瑾妹妹心安理得地享受二人世界,我就非要橫刀奪愛。哼?!绷璺频?。
“好,你一起來,也是正好。坐穩(wěn)了,我開車快?!背杉褢浾f完,一腳油門下去,把猝不及防的凌菲整了個趔趄。
車到北都機(jī)場,成佳憶直接把車開到了北都機(jī)場的出發(fā)層。
“菲菲,我就不下去了,你接上周瑾,和她一起到出發(fā)層來,咱們直接走,這樣省時間?!背杉褢浀?。
“好嘞?!绷璺普f完,直接往樓下走。
不一會兒,那周瑾從機(jī)場出來,一臉疲憊??匆姶A⒁慌赃叺牧璺疲笥铱戳丝?,卻不見成佳憶。那凌菲迎了上去。
“別找啦,就是我一個人?!绷璺菩Φ?。那周瑾撅起了嘴。
“呃,別生氣啦,我代表我的佳憶哥哥親親你。嗚邪。”那凌菲湊上前去,冷不丁在周瑾右頰親了一口。
“啐,真不要臉。說話不算話?!敝荑馈?p> “喲喲喲,你可誤會你的佳憶哥哥啦,他說這北都機(jī)場冷,舍不得讓你穿過這風(fēng)道去停車場,怕你凍著,就把車開到出發(fā)層了,現(xiàn)在這會,肯定在和保安干仗呢,咱們快點走?!绷璺凄坂鸵恍Γf道。
“真的啊?”周瑾說道。
“真的,咱們走?!绷璺平舆^周瑾的拉桿箱,往出發(fā)層走。
上樓一看,不是成佳憶是誰。
“瑾妹?!背杉褢浗舆^周瑾手上的背包,又幫周瑾把副駕駛座拉開。接著把周瑾的背包和拉桿箱都放在后備箱。又替一旁邊的凌菲拉開了后座的車門?!斑?,那輛越野車還沒有修好,咱們將就下。”
“這車也挺好,路上風(fēng)阻小?!敝荑f道。
“呃,周大奶奶,您的串。”凌菲打開保溫箱,從里面拿出兩個串,遞給周瑾。
“嗯,香。你知道嗎?那冷杰今天中午請我和秦東鑫在海都擼串,那個串啊,就明顯不如你們南投農(nóng)業(yè)大榆樹底下的那家,我說去那家,那冷杰又死活不肯去。好像去南天地盤擼個串都覺得丟份似的,當(dāng)然嘍,這大榆樹的串要比起這東山串來,又是差了一大截?!敝荑贿呎f,一邊大快朵頤。
“瑾妹,今天的走勢和我們的預(yù)期還是有一些出入呢?”成佳憶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嗯,正常?!敝荑?。
“正常?”凌菲道。
“是啊,股價從三塊開始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了一半,很多人的心理預(yù)期是差不多要反彈了,所以他們的賣出意志并不堅定?!?p> “哦?!背杉褢浰贫嵌?。
“另外,出現(xiàn)今天這個情況,說明這些持股的人并不全是散戶,估計有一些小莊,或者說是小私募。他們手上收集了一些籌碼,所以咱們吸籌時,他們回撤的速度也快。”周瑾道。
“那我們怎么做?”成佳憶道。
“咱們手上有8400萬股,已經(jīng)不少了,明天一早全部掛跌停板賣出,把股份打到最低,當(dāng)然,我們也要同步用這個價格悄悄的接一些別人的籌碼回來,后天繼續(xù)砸盤?!敝荑馈?p> “這樣做的好處是什么呢?”凌菲道。
“呃,你坐過過山車吧?有一種玩法,人坐上去之后,先往前面爬,升到一個相對高點,然后再然后往后掉,猛然一下,會給人一種特別刺激的感覺,讓人膽戰(zhàn)心驚?!敝荑?。
“還真是。”凌菲道。
“這就正如一個人談戀愛,先對你好得不得了,巴心巴肺的,然后又突然冷落你,弄得你欲罷不能,很多渣男都是用這種手法來泡妞的?!敝荑f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成佳憶一眼。
“瑾妹妹,看來你被渣男傷過啊?!绷璺茝?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巨大波濤,不咸不淡地說道。
“天底下不要臉的渣男,套路大抵如此。咱們不管傷沒傷過,總之是得防著點啊?!敝荑?。
成佳憶想到自己對付周瑾的伎倆,想到對凌菲的始亂終棄,心中惴惴不安。只得裝作沒有聽見,安心開車。
“對了,周大小姐,你今晚是下榻在我們小樓吧?”凌菲道。
“對啊。”周瑾道,“咱們四個明天一起操盤,會更穩(wěn)妥些?!?p> “那你和我一起睡吧?!绷璺频?。
“不了,我剛才登機(jī)前,蘇月給我發(fā)信息,說她想和我一起。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周瑾道。
“切,你不是想蘇月,你是喜歡那張大床吧。”凌菲道。
“是啊,我不否認(rèn),哈哈哈?!敝荑?,又從后面的保溫箱拿起烤串,咬了一大口。
“你?!绷璺茻o話可說,也只得從保溫箱拿起串,自顧自吃了起來。
“喂,你說這箱全是帶給我的,別偷吃?!敝荑?。
“呃,有六十串呢?!绷璺频?。
“我高興,我吃得完,再說了,就算吃不完,我可以明天早上熱了再吃。哈哈哈?!敝荑Φ馈?p> “呃,這一箱全給你,撐不死你。”凌菲索性把整個保溫箱全部端到前面前,塞給周瑾。